第14章 杀人真凶

按照动漫《名侦探柯南》的惯例，所有相关人员聚集在案发现场，作为知道真相的我负责为大家解谜------这么多集的柯南，就是有这种规则一般。我逐渐喜欢上了这种超级大侦探的感觉，不管是虚构的还是真实的，就像在我写的小说中一样。

“大家上午好。”我环视四周，全身非常痛快。我想，柯南解谜时也是这种感觉吧。

在场有两位主任，几位老师，我和恢复了精神的小语，还有以部长为首的警察。

我慢慢呼吸调整合适的语气。说到：

“这次案件中，最难解决的是凶手的逃跑路线和作案过程，手段就不用想，很显然是用箭杀人。警察同志们好像坚持认为凶手只能从回廊下的树林逃跑，甚至藏匿在其中。我只能说，这种想法虽然有可能发生，但是是不现实的。”

警察们很不高兴的撇撇嘴，有的人的头开始扭到一边。

“那么，凶手是通过回廊上面的房间里逃走的吗？那么我和于女士应该可以看见逃走的影子。但是，我们有可以考虑的地方。”我故意停了一下，为了注意力保持集中，发现自己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时，我继续说：“我们要考虑的，是说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凶手是一个人。他有可能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有人在放哨，然后帮助其逃跑。”

不出我所料，这时于女士站出来一步。“你的意思是，我把凶手放跑了？”于女士的嗓子又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不太配合她想表达的意思。

“不不不，我不敢冤枉任何人。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别开玩笑。你说我是如何放走凶手的？你是说我看见了凶手但是没有告诉你吗？”于女士的刺耳声音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不是也去回廊追凶手了吗？如果你看见了，但是没说呢。”

“小语在呢。”我看着小语，她点点头。

于女士安静下来，注意力不在了我的身上。

“答案不是这样的。”我接着说，“凶手可不是从回廊上的房间逃脱的。”

“那是哪？”张部长明显等不及知道答案了。“还有哪里可以逃跑？”

“部长，请不要着急。凶手他，根本就没有逃走。”

“啊？”现场一片哗然。

“你在说什么？”部长问道。

“在此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个实验。部长，物品准备好了吗？”

“在这里。”

部长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拿着那张作案的弓和箭走过来。我接了过去。

“这是凶手的作案工具。现在我来试试。”我张开弓，试着把箭搭上去。

四周人群突然扩散了，“太危险了吧，要小心一点。”小语在一旁喊着。

“大家后退。”

我退到厕所尽头，朝着校长死的地方的墙上射了一箭。箭射出去的一瞬间后坐力击打肱二头肌，紧接着，我听见墙上“啪”的一声，箭反弹了回来，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走进刚刚射中的墙壁，发现结果刚刚和我预料的一样。

“没错就是这样。”

“什么这样？”

我看了看人群。

“刚刚在尽头厕所最远出射箭，我使的劲并不大，如果说这里是现场，那么凶手如果想杀人肯定和我的位置是一样的。如果不一样，那只能在回廊中央悬浮射箭了。由于我刚刚并没有用力拉弓，墙上的箭都能继续反弹回来，说明这里的距离并不是作案的距离。因为校长头上的伤口很浅，射箭的力量会随着距离的增加减少，从而导致校长伤口变浅。”

有几个人在默默点头。

“所以，现在请大家跟我到对面的图书室一趟。”人群安静地转移到了图书室，平时看起来很大的屋子，此时也变得很挤了。

我走到图书室后面的那片墙的前面，那张墙上突出来一个挂钉。我把手上的弓搭上，往后退了几步。“看，这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图书室的人把目光对准这面墙，随后发出惊叹。

“这是弓箭平时所在位置吗？”部长问。

“我也不清楚，想知道答案你得问问主任们了。”

部长回头看了看主任，主任们都在摇头，“这得问图书管理员，现在寒假，人刚好不在。”

“不用问了。一定在这。”我肯定的说。

我把弓重新拿下来，搭上手里的箭轻轻拉开，朝新书所在书柜放了一箭。

众人的脑袋都随着箭的飞行转过去。

箭射中了其中一本新书，我走过去，拿起那本带箭的书。箭插入了大约两厘米的小口子，很轻易就能拔下来。

“根据刚刚的实验结果，我刚刚所站的射箭位置，就是凶手的作案现场。”

“为什么...啊为什么？”人群开始出现骚动，各种疑问出现。

“校长是在对面的厕所死亡的啊，凶手的箭不可能转弯吧。”为首的部长问。

“对，不能转弯。所以，厕所不是第一现场。”我的话语铿锵有力。“校长死的位置就在这里，在这个充满新书的书架前。”

“为什么校长会来这里呢？当天可是在开会。”刚刚一直认真看我的小语问。

“这个问题，得请我们的严主任回答了。”我眼睛紧盯着严鸿主任，他高昂着头，一副和我无关的表情。

“为什么问我？”

“看看你手机的通话记录吧。”

“哪能代表什么？一开始我就说了我给校长打电话讨论的是出差的学术问题。”

我掏出我的手机，打开相册。“校长原来的手机里在你没有拿到之前相册有这个书架的编号图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拿过以后，图片一定被删了吧。”

“你有什么证据？”

“我的手机已经在你拿到校长手机之前，拍摄了校长相册。”

“快，把校长手机从总部拿过来。”部长这时向一个部下发令。

严主任的脸变得煞白，但是还是没有承认，没有继续接话。

“但是...如果在这里作案，凶手不是更难逃跑吗？”部长问，“而且，校长死亡的位置为什么非要在厕所？”

“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部长，刚刚我就说了，凶手可能根本没有逃跑。”

部长还是不明白，歪了下头。其他人似乎也是很疑惑。

“凶手当时就在我们脚边，我没有发现罢了。我太傻了。”

“那他在哪？”人群里几个人同时发出疑问。

我又看了一遍在场所有人，指了指那个像小山的书堆说：“在这里面。我经过时，他一定躲在里面忍住不呼吸。”

“真没有意思啊。”说话的是于女士，“自称善于推理的医生，你的推理可以说毫无证据，说服力什么的都没有。你说老师在这里死的，那么老师是有多傻，站着让别人射箭吗？”

于女士转过头，看着部长加重语气。

“李浩先生，麻烦你多解释一下。”部长脸上有些害怕。

“虽然弓箭在这里，但是校长一定是呼喊声极小，无法逃脱的。因为他的嘴在临死前被堵住了。”

“真是胡言乱语，怎么会有这种情况，校长死亡前，不是一直和你坐在一起说话吗？”

我没有理会于女士的追问，笑了一下，把弓箭和照片给警部。

“问题关键点就在这里。”我说。“有的时候，案件的必要条件必须换种想法，我们所看见的，所听见的，所一切认识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都需要大胆怀疑。因为，自己觉得必然的，反而会骗了自己。

“你怀疑的地方呢？”部长问。

“肯定有。”我向前迈了一步，看向博翔主任，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说到：“和我聊天的人，根本不是真的校长。”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停住了呼吸，可能在等待着我继续解释，或者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感觉震惊。

“什么？”部长又问道“不是校长那是谁？”

“伪装的校长是和我说过话的，于女士是先来的，其他人也都不用怀疑，所以......我指了指博翔。”

博翔双手一摊，脸拉了下来。“不可能，你居然怀疑我。真是没法交流。”

“你的身高体重和校长都十分相像，假发胡子什么的不用说了吧。你如果想假装校长，简直是易如反掌。”我看见他撇了撇嘴，“而且，我和校长一共见过也就一次，校长的穿着习惯我根本不知道，或许在大街上他换一套衣服，我就不认得了。你若想骗过我何其容易，你用弓箭射面部，鲜血直流覆盖整张脸，很难让我意识到是否和我刚刚交谈的是一个人。”

“可是......就算是假扮的，那个假扮校长的人提前和你说了去厕所啊？”小语疑惑不解的问。

“这个情况，我早已经发现了。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他提前安排好的目的之一，提前和我说去厕所一趟，正是为了转移案发第一现场，也就是图书室！”

“转移？凶手如果想转移尸体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对。校长的死亡和凶手转移并不是同一时间。而这个案子参与者，必须是三人以上！”

我示意小语帮我找点水喝，长时间的对话让我口干舌燥。

话题突然静止了十几秒，看见于女士的头上有汗滴，我更确信了自己的推断，接着说：“而其中的帮凶，就是于女士。”

“你....”于女士的鸭嗓在此刻变得更加刺耳。“是我发现校长的死亡啊。我还和你报告了。”

“是。你是这么做的，但是只不过是为了排除嫌疑，你也达到了目的，警察并没有怀疑你。但是我想来想去，为什么偌大的学校，寒假只有你一个人在，而且为什么又会故意到顶楼贵宾室让我看见呢？”

“我是偶然碰上的。”于女士还在坚持着。

“不，不是。你是故意过来和我寻找话题，给凶手创造作案的时间，而这个凶手，就是博翔！”

“你继续说，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推论结局是什么。”博翔此时显得非常淡定。

“在杀完校长后，你装做校长来和我对话，假装赶走于女士，是为了让于女士用书堆先掩盖住校长在图书室里的尸体。随后又假装自己去厕所，是为了把校长运到厕所，造出厕所就是是第一现场的错觉。”我看了一眼博翔，他的双手在紧握着。“至于你是如何逃跑的，就是偷梁换柱，自己钻到了书堆下面。等待于女士的呼喊，把我吸引过来，假借寻找凶手引开我，然后自己跑到办公室，装作刚出现的样子。”

“说的很好，但还是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校长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图书馆呢？”

“这个问题，就要问我们亲爱的严鸿主任了。”我朝他的方向看去，他的脸庞已经都是汗水了，头发也很乱，已经不是刚刚那副和我无关的表情了。

听见我喊他的名字，他突然跪了下来！

“是我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前往图书馆找教学资料，还说了这是个很急的事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还不承认吗？”

“等一下。”部长往前迈了一步，伸出手制止了大家的发言。“这是怎么回事？李浩，你倒是说明白啊。”

“好，你们三个好好听一下我的全部推理。”

我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一下说话的状态。

“校长死亡，正是两位主任和于女士的安排。目的就是，让三人都能有不在场证明。”

“放屁。”博翔主任脱口而出的脏话让部分警察笑了起来。

我没有搭话，接着说。

“为了达到这个成果，我过来的时候刚好被利用，可能校长提前说了我会过来，你们原本想把案子栽到我的头上。可是没有想到，小语也来了。为此，警察只是询问了我一番，没有怀疑我。”

于女士的嘴巴撇到一边。估计说中了她的想法。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去贵宾室等待。等的是谁？就是化完妆的博翔主任，凭借我与校长并不熟悉的关系，化妆骗我还是很容易的。紧接着，于女士过来和我聊天，就是为了帮博翔争取时间，争取杀人的时间。然后看见化完妆的博翔，于女士借机跑路，去图书室看着那堆埋着校长尸体的书堆。博翔在聊天过程中，成功地骗过了我，可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校长在说话时，会时常拿出来烟，但这次却没有。紧接着，拿着趁机上厕所的理由去图书室运送尸体，然后让于女士跑过来喊校长死亡的消息，自己却藏在书堆里。”

我看了一眼博翔，他煞白的脸很像一个面团。所有人都很安静，很认真地在听我说。

“等我过去看见校长已经死亡，一定会去追击凶手。于女士这时再出来引导我，让我从回廊往两侧的房间看，她表示分头和我一起找，实际上，就是回来掩护你离开图书室，然后回到办公室卸妆，再假装刚刚出来的样子。为了不让外表看起来那么空，你特地从书架上又放了一点书下来。如果不是我回来感觉书堆比原来散了一点，我也感觉不出来你会躲在哪里。”

当时感觉那些书多了，并非错觉。

“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博翔依旧在狡辩。

“当然，我不会胡说。证据还不止一个呢。”我指了指博翔的肩膀，“拖着尸体一定很累吧，被压的肩都要去医院了呢。”我拿出手机里拍摄的博翔诊断记录。“还记得在医院看见我吗？我去医生哪里要了你的记录哦。”

“你！！！这是侵犯隐私。”

“如果这个不算，我还有证据。”我拿起地上晾着的运动鞋，掏出里面两只袜子。“校长被射了一箭，并没有死吧。真正令他死亡的实际上就是这双袜子，堵住他的嘴将他憋死，结果没有来得及处理袜子，就塞回了原处。”

“这就是那个校长嘴巴边的黑色毛绒吗？”部长问。

“没错，您可以去验一下。上面说不定还有校长的DNA。”我把袜子交给部长。看着他们三个人可怕的表情，于女士瞪着博翔，好像在埋怨他没有处理好。严鸿则还是一直跪在地上，刚刚并没有起来。

“所以说，于女士慌张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吗？专门为了迎接我们到来？”部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说。

我赞同部长说的话。

“看似无懈可击的计划，还是有一些细节可以仔细考虑啊。”

部长低沉地看着那三位，“你们还有要说的吗？李浩的推理可是非常严谨并合理的。”

博翔和严鸿一直低着头，但是于女士却冷笑一声：“我和他们无关，我没有参与整起杀人案件。”

“请到警察局再说吧。”部长下令逮捕三人。

于女士放弃了抵抗，倒在地上。

“我就说吧，不能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杀人。”

这句话也证明了他们承认了罪行，都耸拉着头。但是过了一会，又慢慢抬了起来。“我们不后悔。”

“为什么你们非要杀死校长呢？”

“为了保护莫名的历史。”

“什么？”

“这座小城的历史一直在校长手里监管着，我们想要把它创造的更好，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去接替他。”博翔说。

“我们只能去接替他，我们真的希望它更好。”于女士此时也没有了鸭子般的声音。

“所以你们就杀人？”部长严肃的喊道。

“对不起，我们不得不这样。”

博翔和严鸿振振有词，于女士也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没有一丝犹豫的目光。

有人忽然发出一声叹息，是部长。他握紧拳头，朝部下使了个眼色，警察走上前，准备将三人带走。

“等等，我想问一件事情。”严鸿停下脚步，回头说：“你是医生为什么还会来破案呢，感觉你非常熟悉这种事情。”

我摘下黑帽子，挠挠头发，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就说：“可能我比较爱管闲事，喜欢观察细节。”

他突然一笑，说：“原来你也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正要询问什么意思，他们已经被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