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考场
开学考在刚开学那周的星期四、星期五，每天考四门，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周三下午放学后，班主任郭艾萍匆匆走进教室：“明天考试，要求想必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我还是要再说几句。大家看看自己铅笔盒里的0.5的黑色中性笔、2B的涂卡笔和橡皮有没有带上。数学考试要用的尺子也都给我准备好……”
姜瑜在下头小声讲道：“反正你肯定在第一考场，想都不用想。”
江芸转头看向她，轻声问道：“怎么你不是第一考场，你没考到前三十？”
一个考场三十个人，年纪前三十名自然都是在第一考场，要是姜瑜没在第一考场，那可不就是意味着姜瑜没考好呢嘛。
姜瑜撇撇嘴：“第三十一名，我不是跟你讲过的嘛。我数学炸的太彻底了。刚好第二考场的一号位置。啊，你先别吵，让我听听秦煜在第几考场。”
江芸无语，那可不是姜瑜先挑起的话题，怎么又怪她了。不过——
她也想要知道顾行知在第几考场，他高一期末考试没有考，那他会被学校安排在第几个考场呢。
此时，恰好郭艾萍讲道：“考试要求我就讲到这里的了。下面我说一下明天考试的考场号和座位号，大家拿出纸笔记一下。”
江芸正襟危坐，屏息凝神听着。
“顾行知，第一考场一号。”
江芸听到后，心尖一颤，这不就意味着顾行知会和她同一个考场。说起来，为什么顾行知会是一号考场的一号座，是转学生的缘故么？
“何海棠，第一考场五号。”
“江芸，第一考场六号。”
“秦风，第一考场十号。”
“季初，第一考场十七号。”
“王子涵，第一考场二十三号。”
“秦煜，第一考场三十号”
“姜瑜，第二考场一号。”
……
姜瑜的脸瞬间变成青色的：“我去，这也行，爷服了。秦煜他不是一向都在第二考场或者第三考场的么？他除了数学，别的学科都不算顶尖的啊。这次考这么好，考到爷前面去了。还恰好和我不在同一考场。我……”
甭管姜瑜那边有多崩溃，江芸还是挺心满意足的。虽然考试的时候，你不可能盯着顾行知看吧，但是要是考完了。可以借着对答案的名头，和他说点话。她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姜瑜的背。
等郭艾萍将考场号全部报完后，最后还说了一句：“这次开学考，我希望大家均分能超过十二班。上次期末考，我们的总科均分比十二班低了1.3分。希望同学们这次能够加油反超。好，放学。”
郭艾萍一走出教室，姜瑜就跑到秦煜那边质问成绩的事。姜瑜对这事实在执念得很。
江芸想了想这几天，都没有跟顾行知讲过几句话，毕竟他们实在是没什么话题好聊。
今天，要不要问问他关于考场的事情。正想着，顾行知似乎已经利利落落收拾好了书包，准备走了。
江芸着急了，转身叫了一下顾行知的名字。
顾行知的眼睛就往江芸这边看，眼神清冷。
“你的这个考场号和座位号是怎么出来的啊，你不是没和我们一起考过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么？”江芸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她对待顾行知一贯是这样的语气的，生怕惹恼了顾行知。
然而顾行知想的却是星期二那天中午，江芸对待沈路泽明显更加熟稔的语气和亲密的态度。
这样的对比惨烈，让顾行知眼神变得有些戾气，连带着语气也不那么好：“我转学的时候，考的就是那次的期末考试。我的考场号和座位号就是那么出来的。”
“哦。”江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很大，声音也提高了不少，“那你不就是总分考了我们学校第一！”这音量之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顾行知冷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就潇洒转身离开教室，徒留下被震惊的合不拢嘴的江芸。
姜瑜这个好奇心强烈的当即就跑到江芸身边问怎么回事，江芸一时间还没消化过来，只对姜瑜摆摆手，不说话。
——
等坐在车上江芸把刚才和顾行知的对话说了一遍，姜瑜顿时也震惊的合不拢嘴：“你的意思是顾行知考过了十二班那个大妖怪，我去，这是什么妖怪。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是那种街上的社会哥，不良好学生呢。没有想到，成绩这么好，我的天啊……”
江芸听了，没好气瞪了姜瑜一眼：“说什么呢，学校会把那种人放到重点班么？”
姜瑜若有所思道：“奥，也是哦，你说的有道理。”
江芸没忍住翻了白眼：“傻子。”然后，江芸顿了顿又若有所思道：“不过，我也没想到他的成绩会这么好。以后可以，多向他请教请教问题啊……”
姜瑜打趣说：“请教问题事小，跟人多交流交流事大哦。懂的都懂。”
江芸娇羞的装模作样的打了打姜瑜：“别说啦。”
“好好，不打趣你了。”姜瑜正色，“你就好好向人请教请教问题吧。”
“姜瑜！”
——
回到家，江芸和姜瑜在书房里乖乖写着作业。
姜瑜碰到一道数学题不会的，皱起眉将作业本推到家教老师骆宏和的面前，指了指那道题。
骆宏和看着那道题，俯身轻声给姜瑜讲解了起来。
江薄恰好推门进书房，想要找些本书，看着两个人亲密的姿势，皱眉张口就道：“这个姿势太近了吧。猥亵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江芸：语不惊人死不休，江薄这个傻逼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么？
骆宏和笑的温温雅雅：“我就是讲题，况且我有女朋友的。”
“最好这样。”江薄没好气说。
姜瑜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江薄：“侬脑子瓦特啦？”
江薄瞪人一眼，径直拿过书走掉。江薄不禁想起，之前初中的时候，姜瑜碰到不会的题，是会先去问他的。那时候，他们三个人一起写作业的。偶尔休息打打闹闹，气氛也是很快活的。
江薄抿唇，对好好学习的这件事更上心了一点。
姜瑜不知道，她这么一刺激，刺激的让江薄坚定了好好学习的心。
如果让江芸知道了江薄的想法，她估计会对骆宏和说：“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