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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论越婢汤
风水病《金匮要略》谓恶风,“一身悉肿,脉浮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投麻黄、石膏、甘草、生姜、大枣,名“越婢汤”,恶风加炮附子、湿重加白术,以大量麻黄发汗行水为主。“无大热”说明体温已经上升,故开石膏,和麻杏石甘汤之“无大热”属同一含义;“恶风”不用桂枝而投炮附子为了镇痛,与阳虚之开生者关系不大。在《伤寒论》《金匮要略》中,石膏、附子联袂一体比较少见,时方派认为骇人,伤寒家亦表示费解,所以照抄越婢加附子汤者寥若晨星。民初时代,禅院精医的老衲也视若三忌(大黄与麻黄,瓜蒂与半夏,石膏与附子)之一,提出“恶风加附子”五字乃编次者附注,药理相悖,不合逻辑。老朽实践,针对风水还应添入猪苓、泽泻,专靠麻黄势单力薄,且已经“续自汗出”,再过度解表会发生亡阴、亡阳双变,用于临床要考虑后果,否则得不偿失。
1968年吾在莱芜诊一农民,十天前赴市场卖菜,返回感觉不舒,随之头面水肿,腿足按之凹陷,怀疑过敏、中毒,然无呕恶、瘙痒、腹泻现象,脉浮而数。开始就给予越婢汤方,因汗出不断未敢投大量麻黄,原方六两只开了15克,未见反响。乃重新组织,有麻黄15克、石膏30克、甘草6克、生姜6片、大枣10枚(劈开),增了猪苓15克、泽泻10克,每日一剂,水煎分两次服。连吃三帖,浮肿即消。经验论证,麻、石、草、姜、枣五味疗力低下,缺乏猪、泽辅助,不易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