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口舌之利
“你怎么不理我呀?我在和你说话呢!”
安静的大堂内,明德公主不开心的对着那个带头逼迫蕴萱郡主作诗的人说到。
“公主殿下,蕴萱郡主殿下是辅助穆阳公主殿下组织举办诗会的人,所以,这第二首诗理应由蕴萱郡主来作。”那人已经决定不要脸到底了。
蕴萱郡主是个封号,因为阿依慕的父亲以亡,阿依慕又继承不了王位,所以本是被乾元帝收为义女公主的阿依慕就被封为蕴萱郡主。
蕴萱是称号,郡主是封地等级。蕴萱郡主是阿依慕的封号。公主是对皇女和王女的称谓。
郡主是郡公主的简称,也是封地最大的公主等级。比郡主小的是县主,也就是县公主。
所以,郡主不是比公主等级低的王爷女儿的称谓。郡主是地位封号。
像是穆阳公主和明德公主虽然都是公主,但她们没有封地。虽然身份很高,但地位上来说比阿依慕是差一些的。因为,阿依慕是有封地的。
所以,阿依慕才能辅佐穆阳公主来组织诗会。身份不够,地位来凑。义女有了封地,可能比公主还要尊贵的。
同理,茂德郡主李福金也是有封地的。在这一方面也能看出李如松是有多么喜爱这个孙女。这是唯一一个和皇室没关系的郡主。
“你几岁开始作诗的呀?”明德公主又对着那人问到。
“公主殿下,这些问题稍后再回答您吧,现在该由蕴萱郡主作诗了,也好让诗会继续下去。”
“你!”
阿依慕把明德公主抱进怀里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明德,不用和这人说那么多。宵小之辈永远都上不了台面,我记得永宁侯说过一句说的特别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对于某些人你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卢俊礼:︿( ̄︶ ̄)︿
阿依慕的话无疑是扇了那些人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那些人贬斥为卑鄙者了。
这让那些人很是措手不及。之前他们为难蕴萱郡主的时候,蕴萱郡主都是默默忍受,怎么今天会突然反击呢?!
不过,还是有几个旁观者在阿依慕的身上看到了熟悉影子。那语气,那表情,都和之前的卢俊礼一样!可以肯定的是,蕴萱郡主变成这样,是受到了永宁侯卢俊礼的影响。
卢俊礼这时候也不看戏了,以前是因为没有人帮阿依慕作诗。哪怕是那些想帮她的也不敢,生怕被皇帝陛下给赐婚入赘忠勇王府。
卢俊礼不怕啊,一是永宁侯府也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皇帝可不能让他入赘忠勇王府。
二来,卢俊礼已经想好两人成亲后,过继一个孩子给忠勇王府继嗣了。
卢俊礼可没有过继的孩子就不是自己的孩子的想法,也没有那种自己的孩子就一定要为在在自己家族尽孝。
过继给忠勇王府也没关系呀,又不是只能生一个。生两个儿子不就好了,兄弟俩还能互帮互助,多好!
被别人嘲笑守不住自己的孩子就让那些脑子固化了的人笑去呗。孩子能过得好就行。
这个也是卢俊礼求亲的杀手锏。古代人可是很重视家族传承的,所以对自己家的孩子也是有着非常严重的独占欲。这也是为什么兄弟之间有过继子嗣的,但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少的有把孩子过继到另一个家族的原因。
中华民族对血统是极度重视的,这都是在西周形成的宗法制度的产物。这也是阿依慕为什么会被那么多人排斥的原因。
而自己和阿依慕的孩子过继给忠勇王府则是完全没有问题了,毕竟,孩子也是有着阿依慕的血统的。
混血在古代是会被人看不起的,为什么?你血统不纯啊!
所以,民族大团结的问题就需要卢俊礼好好的去思考一下怎么弄了。
不过,这都是以后要想的事情,现在,卢俊礼要做的是代阿依慕作诗。
“蕴萱郡主,不知可否让我代你作诗呢?”卢俊礼站起身来看着二楼的阿依慕说到。
虽然早就知道卢俊礼会替自己作诗,但阿依慕还是很开心。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在有人为难自己,针对自己的时候,有人出来保护自己的感觉让她有些想流泪。
但总是有人会跳出来恶心人,比如刚刚带头为难阿依慕的那人。
“等一下。”
卢俊礼看都没看那人用略带鄙夷的语气说道:“你是哪个?”
“我是”
“停,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只是尽量礼貌一些想让你知道你算个什么玩意。但你好像不太理解我的意思,那我就直白一点说吧,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你,你,你有辱斯文!”那人气的浑身直哆嗦。
“我是有辱斯文,但我还知道什么叫忠君爱国。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穆阳公主和蕴萱郡主都是代表着皇室,而此人却两次三番的为难挑衅,此为不忠!欺辱一位年幼弱女子,此为不仁又为不义!
读了多年的圣贤书,一点道德修养也无。不忠不仁不义之徒,还在吾面前犹如一条断脊之犬狺狺狂吠,真是让人恶心!呸!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卢俊礼这番喝骂已得诸葛丞相的一两分神采了,那被卢俊礼喝骂之人从小幅度的颤抖变成了犹如全身癫狂之态,指着卢俊礼你啊你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卢俊礼并没有因此而收手,此刻的卢俊礼大脑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又开始追击般的说道:
“我大景立国近百年,世人皆受皇恩承享太平。我原以为你作为一个读书人,当会上报国家,下安黎庶。没想到你竟会做出如此无耻之事,不思为君解忧,为国尽忠,反而在此逼迫一位豆蔻少女。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如此缺乏道德的行为,不仅暴露了你自己的丑恶本性,也让你的父亲师傅都因此而蒙羞,名声受损,此又为不孝!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还有何面目留在此群英毕至之地?!”
卢俊礼毫不留情的喝骂让现场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这个舞勺之年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口才。
“你…卢俊礼,你…你敢”
“住口!无耻之徒,岂不知天下忠君爱国之人皆愿生啖汝肉,以报君恩,汝安敢在此饶舌!”
“我…我,呃~”那人被卢俊礼骂的直接背过气去了,直接硬挺挺的仰躺了下去。
“我记得你们几个是和他一起出来逼迫郡主的吧!”卢俊礼看着那晕过去的人旁边的几位问到。
“你,你想怎样?”显然,那几个人也是被卢俊礼给咋住了。
“畏畏缩缩,卑躬屈膝之徒也配称自己为读书人?!也配在此安坐?!此人既然与你等为友,今以晕厥,你等却无动于衷,如此不义之徒还留在此地作甚?还不带着你们的朋友给我滚?!等着我亲自把你们丢出去吗?!”没过完瘾的卢俊礼又把矛头对向了刚刚附和那几位。
“你,你,好你个跋扈侯爷!我等定会把你的行径告知天下人!”
卢俊礼丝毫不惧:“那好啊,有理走遍天下,无礼寸步难行。我怕你等不成?!灯不拨不亮,理不辨不明。就让天下人都来辩一辩这事儿,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这副丑恶的嘴脸。”
“你,你等着,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