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杀匪
鲜血从她的身上簌簌滴落,一身衣裳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匪徒们握着刀,戒备。奈何,他们今夜喝了太多的酒,曾皙向他们袭来时,一些人本想提刀格挡,却无法保持平衡,被她拦腰斩断。
还有个人妄想在曾皙与其他匪众鏖战时搞突袭,反而被他身上发出的酒气暴露了他的意图。
曾皙随手捡起一把刀,向着他甩去,脑和身就分了家。
顷刻不到,小啰啰们全死完了,惟剩下一二三匪头。
他们不愧也是练过招式的,加上块头过大,与其他人相比挺耐打。
三人眼睛赤红,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寝曾皙的皮食曾皙的肉。
在他们眼里,他们就是出门不看黄历,遭了横祸。
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小屁孩,不容分说的就抄了他们的老窝,此刻还要取他们的性命,无冤无仇简直有病。
他们发了狠,很快就从酒劲中缓过神来。
三人联合,你前我后,你左我右夹击。
曾皙第一次与有武者生死攸关的实战,开始时抵挡进攻确实生疏,但渐渐地动作越来越娴熟,反应也越来越快。几乎条件反射似的。
三个匪头越发吃力心里大骇,他们没有想到面前孩童面容的人,实力如此之强,从开始吃力防御,偶尔的进攻到最后逼得他们三人的被动防御,不过才过去一刻钟。
他们看着她嘴角慢慢地咧开,露出雪白的牙齿,手中大刀不停,笑容逐盛。
心里咯噔。
曾皙左手攻击一二匪头,右手持把有弯形刀尖的大刀反手朝三匪头脖子一钩。
三匪头还来不及挥刀砍,人就从头面扑地,手中的刀飞出。
曾皙瞬时丢出弯刀,眨眼间伸手接住了三匪头脱手的刀,砍向二匪头颅。
鲜血滚滚,淋漓,飙洒地遍地是。
三匪头已被弯刀夺了性命。
一二匪头见兄弟惨死,更是痛恨恼怒,咿呀呀怒发冲冠,不管不顾,势要取了曾皙性命。
“纳命来!”
曾皙与三人缠斗一时,见一二匪头因恨激发的精力充沛地好似无止境。
十回合,二十回合。
曾皙十分心烦,不想再打。
然,她杀了匪头一干匪众,匪头怎会罢休。
咦~看来非得出个绝招才行。
曾皙腾跃,霎时闪电般向后划去,趁两匪头攻上来之际。
她冥神闭目,提气而上,内力一分为二。
道士说过,这世界上的东西包括像声音,颜色,感觉,磁场等一切有形无形的物质都能够在无形中置人于死地,杀人于无觉。
此刻道士讲的话不禁历历在目。
当时与芫荽宫临近的宫殿修缮,施工的噪音总是吵得她不能午睡。
久而久之,不免得让她心生抱怨,一次撇嘴指着声源地向道士诉苦说,“你认为声音能杀死人吗?”
道士笑说:“噪音果不愧她人类健康的隐形杀手的名号。连我一向沉着自持的好学生也拜了下风。既然我们谈到了声音有关问题上,那么我就简便地给你讲讲声学。
其实按照我们人所能听到的声音频率大概地划分成了三个别类。
一个是人所能听到的频率,20HZ——20000HZ之间。
一个是高于20000HZ的称为超声波。在自然界中,有很多物种能够用超声波来听音辩位,当然,人也可以利用。
再一个是低于20HZ的频率,我们称它为次声波,由于人躯体脉冲的固有频率在次声波频率之内,所以很容易引其产生共振,严重的能轻易导致人死亡。”
曾皙眼界大开,觉得极为新奇,当时就问道:“有没有一种能用声音杀人的武术功法。”
“有啊。”道士答得干脆。
曾皙迫不及待问:“是什么?”
“武侠小说里的音波功啊,或者狮子吼。”道士以戏弄地口吻答。
“??”
道士初心便是逗她,见曾皙茫然叹口气说“不要想了,我不会。那就是小说里的情节。不过,这里内力都有了,音波功可以有嘛。想要,自己去创呗!”
曾皙:“……”
于是在她经过一两年内的不断摸索和打磨,出了成果。
她将内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凝成松针叶般大小扁平的空间,震动空间内的空气将频率降到20HZ下,刺入敌人体内,与敌人五脏产生共振,不死必伤。
而另一部分留在己身,以便将频时隔绝一切传播介质,保护自己不受波害。
一二匪头见曾皙退离,以为她力竭,心内大喜,誓要趁着敌弱扑杀了她。
就在他们的大刀离了那么一寸不到,曾皙手快得留下一串虚影,两匪头眼还未眨下,仿佛听到腹内心肝破碎的声音。
手中的刀“哐嘡”掉下,匪头难以置信地似要将曾皙看穿。
她的内力并没有多深厚,何况是减了半数的,为什么?为什么?
两匪头不甘地踉跄仰面,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一番下来,饥肠辘辘的曾皙还是难免虚力。
她环视大厅一周,两三个女子裸着身体箍在角落瑟瑟发抖。
“匪众已死,你们得救了。”曾皙心内涌上一股浩然正气,她救了许多无辜的女子,做了好事呢。
半响,几个女子还是惨白着双颊,抱团惊恐。
曾皙蹙眉,歇了会儿,忽视厅里的女子们,径自向黑暗里的恼房走去,砍断铁锁,对着里面惶恐尖叫的人说道。
“匪众已死,汝等得救!”
说完她竟是啥也不管,踏着满寨的嫣红血色,去烧水沐浴,洗菜开饭。
曾皙闻着身上费力也洗不去的血腥味,很不喜欢,洗了三四遍还是影影约约能闻到,气得她又去洗了三四遍。
等她洗得勉强满意后,匪寨里几个胆大的女子跑到厨房里点火起炤替曾皙把饭菜煮好了。
几个正端静周正地列在桌旁,曾皙一出来,她们便跪倒在地连磕响头。
“多谢恩公就吾等性命,使我们免遭于更大的羞辱。”
曾皙心里充满了正义感被满足的蓬勃喜悦,面上却不显,俨然一副高人模样道。
“习武之人豪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素来我等本色,几位姐姐不必对我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几个女子原是抱着一点试探的心思,恐她和匪众是一流的货色,一直心惊胆战,见曾皙说话温和有礼,也没有露出一点伤害她们的心思来。
她们悬挂着的心方堪堪放下,几人扶持着起身,抬头看向桌面正举筷而食的人。精神恍荡,一脸魔幻样。
桌上的人穿着件大于她两个体格的黑色衣裳,明显是从匪徒里家当中搜刮来的,样式布料都很鲜,湿漉漉的头发批搭在肩上,发尖上冒着细水珠,用餐的举止说不出的温雅……但但悉数掩盖不了她小脸和瘦身板的稚气啊!这不就是个孩子吗?
几个女子僵硬的五官保持到曾皙优雅地进食完成。
曾皙奇怪地问道:“姐姐们,为何看我,莫非我脸上有饭粒。”莫不是吃饭的时候沾上去的?曾皙将脸摸了一遍,并无什么东西。
她这才认真打量了面前的几个女子,咸是她来的途中见过的,她们身上穿的东一块,西一块更本就不能称之为衣裳。
“谢谢你们做的饭食,我累了,你们做你们的事吧。”
寨中鸡都叫了几遍了,她要补个眠,明日去城里看看。
至于女子们何去何从那就是她们的事,与她无关。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见曾皙连打哈欠,不得已退下。
“林西姐,家人早被千刀万剐的匪徒杀了干净,我们俱都已经成了残花败柳之身,我们又能去哪里?”叫林西姐的女子抱头哽咽绝望哭道。
林西一脸血色亏尽,残败凋零之像,默默无言,心中绝望只多不少。
其他的女子闻言同样伤怜自身遭遇和未来,一时哭成一片,一片接一片满寨都是女子的呜咽声。
要是谁大晚上地到处乱跑,遇上这声音——。
翌日,曾皙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得匪门。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大群席地而坐的形形色色的娘子们。
寨里仍然到处充斥着血腥味。
曾皙面对着朝阳,晃得她不得不用手遮挡。
朝阳撒在女子们的头上,曾皙看不具体她们的神情。
曾皙出来的第一刻,林西就将目光投在她身上,不比昨夜的烛光,今天看得更清楚,她的心里的沉重感又加深了几分。
那形体和神态分明是个幼女呀,能指望什么?
但萦绕鼻尖的血腥味又提醒她,面前这个看起来像稚子的人,昨夜白手屠戮了匪寨两百余口人。
一个小孩绝计是做不到的,所以这人一定是个小矮子。
永远长不高的人她见过,她们村里就有家娃二十岁了还不如五六岁的孩子高。
同一时内,有这想法的不只她一人。
“大人,小女子们感谢大人的搭救之恩,但是小女子们无路可去,望大人指条明路。”林西说话这句话,低头向她跪下。
其余人同样跪倒在地,用一双希冀的眼睛盯着他,仿佛她就是她们的指路明灯。
一时场面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