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努力的我成为了乞丐（十二）
要不怎么说夜长梦多呢？
就在江小瑜做着‘卖歌发财吃猪肉’的美梦时，另一个屋子站着的老鸨脸色陡然一变：“你说的是真的？”
此刻老鸨面前站着一位穿着蓝色齐胸襦裙的姑娘，不甚漂亮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自然是真的，柳儿敢拿这种事情来哄骗妈妈吗？”
老鸨闻言便眯起了眼睛，她先是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便冷笑起来：“我道让小姐难过的女子是谁呢，原来竟是她。”
说着，老鸨就捏起了手中的绣帕，像是要将手帕捏出一个洞来，脸上也满是狠戾之色。
柳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妈妈您预备怎么做？”
“预备怎么做？当然是让她待在翠红楼好好伺候客人了。”老鸨回过神，瞥了一眼隔壁房，微微一笑：“你去，准备一些精致小巧的茶点，在茶点之中加点料，这次，我便让她有来无回。”
“柳儿明白。”
柳儿福了福身，转身欲走，片刻后似想起什么一般，又转过头来：“妈妈，可是江姑娘说了，她能让我们翠红楼凌驾于烟雨楼朦胧楼跟素月阁三大青楼之上。”
“那又如何？”老鸨呵了一声：“让小姐难过的人，便是公主，老娘也吓得去狠手。”
“那若李家找我们麻烦该如何？”
“找麻烦！找什么麻烦？江小瑜已经跟李公子解除婚约了，她是自己走投无路来投奔我们翠红楼，与我们有何关系？若李家真要人，还给他们便是了，不过，一个残花败柳…呵呵！”
“妈妈说得是。”
柳儿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老鸨看着柳儿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气，眼中满是阴霾，似翻滚着巨大的风浪，好半天才平静下去，片刻后她推门而出来到了江小瑜所在的房间，脸上迅速换上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真不好意思，让姑娘您久等了。”
“无事。”
——
柳儿离开了二楼，才走到一楼，就被一个女子拉到了一旁。
“事情做得怎么样？”
“妈妈已经信了，让我现在去准备加料的茶点。”
“很好。”
“那你承诺我的东西…”
“事情成了自然会给你，一会儿你带着林少爷帮着江姑娘破身，林少爷说了，他想当江姑娘的第一个男人。”
“这种事情是要冒风险的。”
“钱是少不了你的。”
“好。”
而江小瑜对这一切却是一无所知，老鸨自进去后，为了麻痹江小瑜，直接将这首歌出到了五十两的高价，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五十两最终变成了七十两，江小瑜十分满意，
紧接着，老鸨便拿出一张纸来写契约，契约上边儿写着江小瑜的水调歌头以七十两银子卖给翠红楼，今后江小瑜不得将水调歌头对外售卖等字眼。
江小瑜虽不认识繁体字，但认字认半边的她，并未发现其他不妥，便跟老鸨一起摁下了手印。
契约一式两份，一份是江小瑜的，一份是老鸨的，等到摁了手印之后，老鸨就拿出七十两给江小瑜，这七十两均是银票，一张五十两，一张二十两。
总算是拿到钱了，江小瑜将银票放在荷包里，心情十分美妙，感觉桃源城所有的猪肉都在向自己招手。
看见江小瑜脸上的微笑，老鸨故作肉痛不已的道：“江姑娘…您现在可以说说那个让我们翠红楼超过三大青楼的金点子了吧。”
能超越三大青楼的法子有很多，江小瑜早就想好了，不过她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和盘托出，于是便轻轻一笑：“要想以二等青楼的身份超过素月阁烟雨楼跟朦胧楼，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之事，你们最先要做得事情，就是对整个青楼进行整改。”
“整改。”
老鸨眉头微蹙。
“没错，整改。”江小瑜点了点头：“对姑娘们的服饰以及服务态度进行整改，让男人们潜移默化的接受姑娘们的改变，先前我进来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过整个翠红楼的姑娘，发现这些姑娘长得不错，但着装都非常暴露，袒胸露乳太过低俗。”
江小瑜一直觉得，一个女人最大的性感，不在于她露多少，而在于她一颦一笑时候的风情，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低头时如水仙花一般娇弱动人，微笑时如烈火一般灿烂，这种美才是高级的、令人心动流连忘返的。
而她给老鸨出的点子，就是根据姑娘们的长相，调整她们的风格，制造或高冷、或美艳、或可爱或清纯的氛围，这样客人一进来，就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而这种形式一旦持续下去，客人想要找小姐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应该就是翠红楼了。
江小瑜说到最后，左手手指扣在桌上，下了结论：“如此你们就能先在二等青楼之中，脱颖而出。”
老鸨一双眼眸听得异彩连连，待江小瑜说完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抚掌而笑：“姑娘这点子，真乃金点子，若真依照姑娘这样做，我们翠红楼，没准儿真能成为桃源城的一等青楼呢。”
江小瑜便道：“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妈妈先根据我的说法，把姑娘们的类别调整出来，过几天我会再来，到时候再根据姑娘们各自的风格，给她们作词谱曲，这样她们更能声名大噪。”
这老鸨给钱还算爽快，所以江小瑜便有了长期合作的想法。
老鸨不住点头，一张脸笑得更花儿一样，几乎是合不拢嘴：“好，好，好。”
“那我便先走了。”钱得到了，话也说完了，江小瑜也不想多留，于是便起身告辞准备离开，谁知老鸨一听她说要走，就立刻阻止道：“不行！”
老鸨的反应太大，声音也有些尖锐，江小瑜被吓到了，心头咯噔一跳，下意识的看向老鸨：“为什么？”
老鸨失态了。
江小瑜的眉头微蹙。
“既然事情已经谈成了，那姑娘就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老鸨看见江小瑜狐疑的目光，也不再做掩饰，直接就从凳子上起来，她眉眼上挑的朝着门外拍了拍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气场全开的道：“也让我们翠红楼好好的招待招待姑娘。”
老鸨的话一落，五六个打手就拿着棍子推门而入，火光在他们凶神恶煞的脸上跳动着，门打开的那一瞬，江小瑜听见有男人在急吼吼的道：“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很快，门又被阖上了。
伴随着砰的一声，江小瑜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