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木凤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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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邪篇(七)

林轩和不曾看到,在青莲走出不远后,一道绯色身影径直从她身上飘了出来。

而那绯色身影身侧,站着一浅黄色长衫的女子,若这时林轩和碰巧出门,遇见她二人,必定会大为吃惊,因为眼前这两人正是她当日所做的怪梦所见之人。。

“你怎么又下来了?”那浅黄色女子对身侧的绯衣女子低声道。

绯衣女子冷声道“我想看看她会作何选择?”

浅黄色女子却是沉声道“无论她作何选择,你都是不能干预的。”

绯衣女子突然笑了,浅黄色女子被她弄得莫名,正欲说话却又听她道“你说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当真值得吗?”

浅黄色女子久久不曾说话,直到看到那男子的身影才道“值不值,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回吧!”

绯衣女子却是摇了摇头道“你且回吧!我在看看,放心,我定不会做什么的?我可不想受天罚。”

浅黄色女子又看了她半晌才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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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会跳悬崖,她会武这件事情就连景清都是不知道的?她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几日她也想了许久,爹娘临去时,只希望她好好活着,她当真能下得了手去灭南陵国吗?

林轩和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两坛酒,陡然掀开盖子,她抛弃了酒杯,直接对着坛子喝。

直到两坛酒下肚,她却觉得她的头脑仍旧是清明得很“紫儿、紫儿、紫儿。”

她连唤了好几声,才听到紫儿的回话。

紫儿一进门便看到醉倒在圆桌上的林轩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轩和撑着脑袋对着紫儿道“紫儿,我心里难受,你在去给我拿两坛酒来?”

“小姐,你从前可是滴酒不沾的?”紫儿看着她这副样子,面上满是心疼之色,正欲扶起她,却见她家小姐,身子仿若没有骨头一般,竟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紫儿蹲下身,正欲扶起她,她家小姐却是抱着她哭个不停,一边哭还一边呢喃道“紫儿,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小姐”紫儿费了吃奶地劲儿都没将林轩和托起来,正在踌躇间,却见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青色身影。

“陛下,你这是?”紫儿看着夜阑一身青衫上满是血迹。

夜阑看了看桌上的酒壶,以及醉得不醒人事的林轩和对紫儿道“紫儿,马车已经备好,快带你家小姐走。”

见紫儿仍然在愣神间,他立即将地上的人儿打横抱起,紫儿见此立即快步跟了上去。

“青莲,我失败了,驾着马车向北行五里,在向西行二十里,那里自有人等你。”夜阑将怀里的林轩和放置在马车内,在她额间轻吻了吻,随即退了出去,对一旁的问讯赶来的青莲道。

青莲自小便跟着夜阑,这是她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紫儿,带着你家小姐走。”

夜阑的面上一片冰霜,声音也不似往日的温润“青莲,你......”

青莲却恍若没听见一般道“我知林姑娘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可是陛下,若我走了,您一人要如何对付王爷。”

夜阑伸手摸了莫青莲的头道“青莲,你自小跟着我,在我心里一直将你当作妹妹,是以,我断不能让你跟着我冒这个险。对不住,保护好她。”然后青莲便觉得颈窝一痛,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来人,带他们走。”夜阑对着身后道。

“是”马车旁陡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不肖片刻便驾着马车出了小镇,紫儿一张小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看着马车内昏迷不醒的两人,她脸上的泪愈发的止不住。

夜阑直到在也看不见马车的影子,这才转身,他身后站着一黑衣人道“陛下,我们如今该如何?”

夜阑看着自己身上地血迹道“猎物已经上钩了,这场戏自当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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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轩和揉了揉疼得发酸的头,她不过醉酒,怎么这头这般的疼。

林轩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心里一紧,这不是她和夜阑待得别院,这究竟是哪里。

她胡乱的拿过一旁的衣物穿上,打开房门,却被院内的黑衣人和正坐在院内石桌旁的人给惊呆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南陵驿馆,我自然在这?”

林轩和一个箭步冲上去厉色道“景清,你别废话,你告诉我,我怎么会在南陵驿馆?”

南陵驿馆距离她当初待得那小镇,怎么样都有五六日的路程,也就是说,她至少昏迷了五六日,她不过醉酒,怎么会昏迷这么久。

景清看着眼前这个宛如泼妇一般的女子柔声宽慰道“轩和,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林轩和却恍若没听见一般道“夜阑在哪儿,他在哪儿?”

景清瞥见她这副模样便知,若不告知她,只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随他走的。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景清自怀中摸出了一封信,递给她。

林轩和伸手接过,信封上有他的兰草香,信封扉页上书林轩和轻启,她竭力控制着自己地手不在颤抖,去开那信封,展开信封,略带陌生的字迹映入眼帘。

“轩和,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说明我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很抱歉自私的将你牵扯进来。

索性,你没事,你同景将军的事情,我早有耳闻,你嫁来北临两月有余。

至始至终闷闷不乐,所以请原谅我擅作主张,将你送回了景将军身侧。

你的爹娘终究是因我而死,在这里我向你说声抱歉,无忧公主为护朕遇刺身亡,不日便会传至南陵。

景将军亦辞去了将军之职,你二人自小一同长大,情分自是旁人所不能比的。

景将军此人,无论是才学或是武艺都是不二的选择,实乃你之良配,在此奉上休书一封,恭祝二位此后平安顺遂、白头偕老、长乐无忧”

林轩和又将信反复看了两三遍,才去看在信封内的休书。

“他如今如何了?”

景清斟了杯水递给她道“被摄政王寻到,带了回去,听闻寻到他时,他已神志不清,如今北临大权全落在了摄政王手中。”

林轩和小心地将休书收好对一旁的景清道“对于我夫君的擅作主张,我感到非常的抱歉。”

景清听她仍旧如此称呼不解道“他亲手写了休书,你同他已在无关系,为何还如此称呼他。”

林轩和看着眼前的景清浅笑了笑道“我说有关系便有关系,这几日多谢景将军照顾了。

林某就此告辞。”

“你要去哪儿?”景清见此一把拉住她道。

“我夫君信中言,我同景将军自小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此话却是说错了。

我同景将军其实从未真正的认识过对方,我从不曾想到景将军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将军之职,至百姓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