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癌变：选择
2021年1月4日 02:00:00
凌晨两点，这个突然间少了几十亿人的世界显得格外安静，静得连身体每个细胞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杂物房的灯已经熄灭了，雁迁寻坐在床上却迟迟不能入睡，因为在黑暗之中，他觉得自己格外清醒，清醒到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一样......
......
不知过了多久，杂物房门缝下透出一线光，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亮眼。
已经是早上了，雁迁寻从床上下来，他还是一夜没睡，因为他不知道怎么选择。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迁寻弟弟，你起来没有，昨晚我看见你房间没开灯，想必你已经决定了吧。”是李德格的声音。
“不，还没有。”雁迁寻打开门，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你快过来看啊，看我的小蕾蕾变成什么样子了。”这时从主卧又传来了李德格的声音。
雁迁寻浑浑噩噩地走到主卧打开了门，只见于蕾衣着暴露的躺在床上，他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向了门外。
“喂，你转过来啊，她还没睡醒呢。”李德格挥挥手对雁迁寻说。
“我看到了，狐狸的尾巴，和我预想的差不多，癌变出的能力或者形态跟癌主自身的性格有关。再说你把自己的女人这样让外人看，不太好吧。”雁迁寻有气无力地说。
李德格瞬移到他面前：“你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昨晚没睡觉？”
雁迁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故作精神地说：“是的！”
李德格一只手搭在雁迁寻的肩膀上，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没决定好吗？现在这世界已经不同以往了，以前需要靠自己努力奋斗拼搏挣钱才能生活，而现在只要睡一觉就能获得超人般的能力。”
“人都没了，要这能力有什么用，而且我又不像你，获得在形态上不会发生太多改变的能力，还在这人类为数不多的世界里找到一见钟情的人。”
李德格听了这番话，严肃地说：“总之，你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就得做出选择，要么生！要么死！因为你不知道其他1亿多人都获得了什么能力，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找上门来！就算你不怕死，难道你就没想过你心里的那个人还活着？”
听了这话，雁迁寻心里颤了一下，心想，也许丁梦遗真的还活着，她因为得了癌症怕连累我才没给我打电话的。瞬间，他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
雁迁寻抬起头，刚好撞上了李德格的目光，他们是昨天才认识的，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如此关心他，看着李德格焦虑的神情，他不禁想到了他的父亲。
四年前的某一天，雁迁寻还在上初三，当时的他沉迷于小说与写作，成绩严重偏科，上重点高中已是无望。既然上不了重点高中，那就没必要再读下去了，他当时是这么想的。那天回家之后他把想法告诉了父母，得到的回应却是两人极力的反对，此后他再也没有和他们好好说过话。
直到初中毕业后的第二天，雁迁寻准备离开这个家自力更生，就在他走出门的那一刻，他的父亲在他的背后对他说：“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就要做出选择，要么生，要么死，你既然选择了死路，我们也没办法，出门在外自己要小心，就算你不怕死，你也要想想那些不希望你死的人。这条路，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别人而活。”
那天，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句话：不是为自己而活，是为别人而活。
雁迁寻和李德格对视了一会，平静地说：“我会做出选择的，谢谢。”
此时雁迁寻眼眶已经湿润，他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又开始犹豫了......
8:30:22
雁迁寻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于蕾已经醒了，正和李德格在客厅沙发上卿卿我我。他走到两人面前问：“于蕾，你是什么能力？”
于蕾撩起狐狸尾巴说：“只从长了这条尾巴，我的皮肤变得滑嫩了不少，还有就是我只要这样亲你一口。”说着，于蕾亲了一口身旁的李德格。李德格瞬间像发了疯一样侵蚀着她的身体。
“就会疯狂地爱上我。”于蕾继续说。
雁迁寻汗颜，寻思着一般人被亲一口应该不会这么疯狂，只有李德格这样的真爱才会这样吧。
“你不信吗，要不我们试试？”说着，于蕾带着一身骚气向他走来。
轰！突然阳台外传来一声巨响，三人同时望向了阳台。
“终于找到你了，会瞬间移动的那家伙！天天瞬来瞬去，害老子白跑了几十躺。”
被破坏的阳台扬起了许多灰尘，只见一个身体阔达的人向他们走来。
此时李德格已经清醒，走到了雁迁寻和于蕾身前，严肃地说：“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很快就会认识了！”
灰尘逐渐落，他们看清了那人的身体，只见那人的全身肌肉有普通人三倍的大小，加上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神仙看了也得畏惧三分。那人走到厅内，停止了脚步。
“如果他冲过来，你们就抓住我的肩膀。”李德格小声地对身后两人说。
“哈哈哈，不要害怕，我知道我抓不住你，你看我这不是离你们挺远的吗。我来只是让你加入我们。”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别装蒜了，那个鸟人已经跟你说过了，还有你身后那个小孩也说过。既然有1.3亿多人还活着，那就有1.3亿种不一样的能力，找人的能力而已，我们那边一大堆人有，你也有。”
“那要是我不加入你们呢？”
“现在这个世界，不是盟友就是敌人。你有三种选择：第一种：加入我们；第二种：死！”那人开始向他们靠近，继续说：“还有一种就是加入鸟人那边，但和第二种没什么区别，你选择哪种呢？”
“我选择第四种！抓住我！”说着，李德格三人消失在了那人眼前。
......
霎时，三人来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下室里。
李德格说：“你们先在这里躲着，我要回去。”
于蕾听到这话，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说：“德格，为什么还要回去，那个粗佬会杀了你的。”
“快松手，如果我现在不回去，会连累你们的，你忘了他说的话了吗，他们那边，什么人都有。”
虽然李德格这样解释，但于蕾还是紧紧抓着他不肯松手，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袖。
“迁寻！”李德格对雁迁寻使了个眼色。
雁迁寻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拉开了于蕾。然后李德格消失在了两人眼前。
......
于蕾家客厅内，
李德格回到了那里，那人坐在沙发上也还没走。
“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回来的。”那人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但杯子太小了，他干脆直接拿起一大桶水往嘴里灌。
“我可以帮你们做事，但你们不要找那两个人的麻烦。”李德格说。
那人擦了擦嘴巴，说：“当然，反正那两个废物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不过你现在就要跟我回去，有人着急见你。”
随后，那人跟他说了要去的地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