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092.不可思议的答案

凌越没有黄嫣那么八卦，不想纠结北纥皇帝多么风流，他问菱菱：“桃花扇的气息能感觉到吗？”

菱菱：“就在附近——等等，变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致又发生了变化，这个梦境的流速明显加快，三人又被带到了皇上寝殿的某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殿内发生的情景。

一名女子坐在地上哭诉哀求，而北纥皇帝就坐在殿前，他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年轻了，眸色阴沉，一脸怒容地盯着那个女子。

女子：“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妾罪该万死，求皇上看在臣妾对您一往情深的份儿上，看在家父对北纥有所贡献的份儿上饶臣妾一命吧！”

“拖下去，乱棍打死”

北纥皇帝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他阴云密布的面孔之下是熊熊的怒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好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痛苦。

黄嫣、凌越和楚泽都是后背一凉，“乱棍打死”这几个字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这个时候，场景再次转换，几人再次被带回了冷宫门口，但已不是当年的冷宫，他们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会儿经历了多少个春秋。

黄嫣看向楚泽，“刚才那个女人是北纥皇帝的妃子吧……”

楚泽的状态有些不对，他的眼睛瞪大数倍，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许久，他道：“我——听嬷嬷说起过一件事，当年有个妃子险些害死我和皇姐。”

“这么恶毒！你们当时还是孩子吧，她也下得去手。”

“我们当时还在母后的肚子里。”

“……那也恶毒，小道长你说是不？”

黄嫣将视线落到凌越身上，凌越一直捏着下巴在思考，他抬起头，眸色渐深，说：“二殿下，黄兄弟，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规律”

“什么？”

“桃花扇是在让北纥皇帝回忆他的情史，我们从这些零星片段中看到的也的确是这样。不过，有一点很关键，每一个回忆片段都离不开一个人”

黄嫣认真地听着凌越说话，她努力跟上他的逻辑，突然，她的眼睛猛地放大，叫道：“皇后娘娘！”

楚泽一阵惊愕，迅速将视线聚焦到凌越身上。

凌越点点头，接着说：“我们遇到的第一个记忆片段是一个女人上吊自杀，而她刚好是皇后的妹妹；第二个片段是在冷宫门口遇见皇后本人从里面出来；第三个片段是皇后帮皇帝选妃；第四个画面虽然没有提到皇后，但根据二殿下的话，那个妃子是因为对尚在孕中的皇后下了毒手，才被皇帝赐死，所以皇后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如果所有的记忆都和皇后有关，似乎就出现了矛盾。因为在世人的印象中，北纥皇帝滥情，后宫佳丽无数，他的情史可以写成话本子，而且和皇后之间感情淡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的梦境就该和皇后没有一点关系，不过现在看来，事实恰恰相反。”

凌越的话像是一盆清水扣在头上，黄嫣她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凌越的意思，代替他说出了那个答案——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如此说来，北纥皇后才是北纥皇帝心中唯一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