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逐渐“秋千化”的姑娘们

狮猁王一边暂且不提。张璃、涸琯、思江三女转换身份，顺利来到一个人族聚集区附近，躲避天神追捕。

“奇怪，天神虽然没追来，但周围倒是有不少妖怪。”张璃道，“而且我看此地的样子，似是经过一场战乱，难不成是妖怪袭击人族聚集区？”

“姐姐看错了。”涸琯说道，“那些妖怪只在聚集区外，连靠近都不敢，如何是它们袭击。我看呀，应该是人族内斗，发生战争，妖怪们在外围捡人族尸体。”

“我也同意涸琯的看法。”思江说，“婆婆提过，每当人族发生大规模战争就有不少妖怪躲在战场周围，待战争结束、牛头马面部队带走死灵，它们会出手抢夺尸体，或当场吃掉，或拿去卖钱。人肉在黑市的价格很高的。”

“这……”关于这件事，张璃本该知晓的，但因紫虎不希望她为此事与妖怪们发生矛盾，所以刻意瞒着她，以至于她还不如两个妹妹了解，“吃人肉违反天条吧？”

“嗯，但如果只是弄点死人肉，罪过不大。”思江道，“对于这种行为，玉先生曾经干预过，请司法部天神和地府鬼神专门处置，虽一时一刻震慑了三界群妖不敢偷掠人族尸体，可由于人肉在那段时间供应减少，黑市价格暴涨，反倒之后叫更多妖怪参与到这个行业里。大概是知晓无法阻止，玉先生索性就不管了，司法部和地府更懒得管了。”

“这样呀。”终究是出身人族，张璃对人族有极大感情，对妖怪偷尸吃肉之事不舒服，“它们不会冲到人群里吧？还有，战争中会不会有幸存者？如果碰到还没死的，妖怪们会不会使手段间接杀人？”

“姐姐你也是关心则乱，”涸琯指着某城市说道，“你看，此城内庆云缭绕，紫气徘徊，必是有皇帝派出大臣镇守，妖怪们如何敢乱闯。”

思江说：“放心吧，它们不敢明目张胆地杀人。偷尸司法部不管，可杀人是大罪过。几日前雷部天神的样子姐姐也看到了吧，他们迫不及待想升官发财，肯定不会放过抓捕大规模杀人的妖怪。另外，刚刚我说过的，它们要在牛头马面部队离开后才敢动手，即是说，地府一直监察着动态，确定并标记战争人员生死，保证不会出现幸存者死于妖怪之手的情况。据婆婆讲，妖怪们和牛头马面部队肯定有内幕交易，想要干这行的妖怪每年会奉上财物换取资格。姐姐不用担心。”

“好吧。”有两个小姑娘劝说，张璃只得作罢，进入某城里。其实她原本是要驱赶众妖的，但一者她实力不足，二者怕天神追来，三者听思江所言，这里面涉及到地府和妖怪的交易，她一个区区修士，很难改变什么。

来到城里，发现城市还算安静，战争的阴云正在慢慢散去，人们的生活逐渐恢复。稍微找个人打听后，三女得知此地以及周边城市确实发生过战争，乃是北部部落族群攻击，后来女帝武曌派下大臣迎敌，部落首领吓得不战而退，平息了兵戈。

“竟能吓走敌人？”张璃有些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人让生灵少遭涂炭，“那位大人叫什么？”

“狄仁杰。”百姓答道，“是个厉害的人物呢，据说是太白金星下凡。啧啧啧，真亏了狄大人，要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狄仁杰？”张璃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太白金星下凡？难道是化身？”

“狄大人在城里吗？”涸琯也想看看太白金星化身，问道，“在哪呢？”这姑娘也是有点闲的，明明之前还被天神追击，现在竟然要主动去见天神的化身。

“在都督府。”百姓答道，“昨天女帝嘉奖狄大人，任命他为都督，这会大人应该是在受众多将军官员的祝贺。”

“走走走！姐，我们去看看狄仁杰。”涸琯和思江非要拉着张璃去看太白金星化身，张璃无奈，只得跟着去。

“你们呀，这样会闯祸的。”张璃道，“我们还要治疗众多受伤的小妖呢。”

“嘿嘿，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涸琯说道，“我们去见那位狄仁杰正是为救治小妖。姐，你想想，咱们不是狮子前辈，修为不足，无法完全用法术救治小妖，还需药品辅助。可我们三人上哪弄那么多药品，不如……”

“你们是想去都督府偷东西？不好吧？”

“哎呀，说‘偷’多难听。”涸琯道，“这叫‘借’。”

“没错，是‘借’。”思江道，“秋千姐说了，这叫借。”

“嘿嘿，没错，是借，不是偷，如果有机会是要还的。”涸琯和思江齐声道，“当然，如果没机会，那就算了。嘿嘿嘿……”这俩人算是彻底被小狐狸带坏了。

“额……”没辙，张璃确实想不出到哪弄药，不得不跟着两个小姑娘身后。

三人脚步不慢，很快来到都督府，翻身跳上屋脊，偷偷观看下面的人群。正如百姓所言，果然有不少将军大官来此祝贺狄仁杰担任都督，现场很热闹。

“涸琯，思江，有什么感觉吗？”躲在屋脊上，张璃突然问，“有没有不舒服？”

“有。”涸琯皱着眉头，好像有些难受，“元神不稳，灵力运转不畅，似乎随时有显出原形的可能。”

“我也是。”思江道，“没由来的有些害怕，尤其是在看人群中那个穿着紫袍龟带那人，元神悸动不安，心惊胆战。难道是我和涸琯的定数雷劫到了？”雷劫到来前，一把来说是会有感应的。

“不是。”张璃笑道，“这狄仁杰确实不凡，虽弄不清他是否是太白金星化身，但绝对是人中龙凤。此人本身命格含着气魄，中正刚猛，万邪不侵，再加上担任朝廷命官，有国运加持，紫气护佑，更是厉害。我等修士靠近他会受到他的气势冲击，元神不稳，灵法不畅，很正常。另外，你们仔细看，那紫袍上题写了十二个金字，若猜得不错，应该是出自现在的人皇——女帝武曌之手，内含人皇之威，更加对我等修士有震慑之能。”

“哦，原来是这样。”涸琯和思江的不舒适越发明显，几乎是咬着牙硬挺，“姐，咱们别看他了，赶紧去偷东西吧。再看他，我们就要晕倒了。”

“好。”张璃即便修为高，但也有些受不了了，“走，我们去都督仓库，偷……咳咳，借点药品。”

“走喽，偷东西去喽！”

“别喊别喊。”

秋鸟山和饕餮酒馆的姑娘们逐渐“秋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