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成功就在眼前
就像前面说的，地府的生死簿愈发“不给力”，不少不该死的人提前死亡，导致酆都城鬼满为患。原来生死簿没坏之前投胎的条件只有一个——阳寿结束，自动按照生死簿规则投胎；现在不同，现在提前死的人太多，投胎名额少，想投胎需要排号，而且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手续费。这次的酆都城旧城改造，地府下了很大决心，为的是给那些有钱但没到投胎时间的鬼提供住所。听小道消息说在这租房要比在野外游荡更容易投胎。当然，房租也是很贵的。
话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间开始给阴间烧纸送“钱”。其实冥币这东西价值不在于上面的数字，也不是冥币的数量，更重要的是烧纸人的心诚与否。越诚心，冥币上的愿力越重，价值也越高。阴间的货币单位就是愿力，愿力可以让鬼神感觉很舒服，在阴山附近有西方教地藏王菩萨开设的公益愿力疗养城，客人相当多。另外，地府也会定时向冥间鬼灵购买愿力，然后出口给三界各大势力。三界货币基本上分为流通的凡间金银、灵石、愿力，但三者中最重要的是愿力，乃是“愿力本位”。愿力在三界很受欢迎，不少修炼高手都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愿力。天庭的神和西方的佛以及三清等人都有大量信徒，愿力自然源源不断，但其他的妖怪、仙人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只能靠灵石购买地府的愿力。天地银行是三界最大的愿力中心，掌握三界七成以上的愿力进出口贸易，这次酆都城旧城改造建设花费都是从天地银行借贷。
“呦，乌鸦小哥，又见面了。”带着白安全帽的马面大神在视察城市建设进程时恰巧看到鸟人和秋千。
“大神您好啊。”鸟人客气地行礼。
“乌鸦小哥，之前饕餮山送来个紫金麒麟，一直在那边拉冥砖，你们是一块的吗？”马面问。
“是吱吱，肯定是吱吱！”秋千说。
鸟人和秋千跟着马面来到一处工地，果然看到许久未见的吱吱。
“哎呀呀，吱吱，我想死你了，你看你，都瘦了！”秋千趴在吱吱的身上，很心疼。
“呜呜呜呜……”一直做劳力的吱吱见到主人，大哭起来。
“那个，马面大神，你看啊，咱们都是熟人，您能不能给我们安排点轻松的活啊。”鸟人说。
“这个好说。”马面对手下的包工头说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你看看找个好点的活。”
“得嘞您的，小的知道。”这包工头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
整个酆都城四周郊区都要新建，工作自然很多，要说轻松地活恐怕还是“打更”。地府鬼魂的时间和凡界刚好相反，凡间的白天地府是黑天，地府的黑天凡间是白天，不过三界的“标准时间”以凡界为准，也就是说鸟人和秋千要在“午时三刻”地府阴暗无日的时候巡逻附近，既是打更，也是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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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三刻，小心火烛。”中午，鸟人懒散地敲着，叫着。
“好无聊啊。”秋千说。
“总比干体力活好吧。”鸟人说。
“可真好无聊啊。”秋千嗖地一下窜到鸟人身上，让他背着走。
二人巡逻的地方很偏僻，午时的时候地府很暗，鬼魂都在休息，基本没“人”。这走着走着，鸟人突然往边上一躲。
“干啥？！”秋千被摔个跟头，大怒。
“嘘，别吵！”鸟人说，“你看。”
顺着鸟人所指，秋千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闪着“小光”的小片区域，那里聚集不少孤魂野鬼。众鬼中间，几个全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每当讲到激动部分，都会引起鬼魂们惊呼。神秘人讲一会儿，左右看看，然后从怀里掏出几粒丹药分给孤魂野鬼，众鬼看到丹药就好像疯子一样赶紧吞到腹内，然后脸上显出一种非常舒爽的表情。在快到夜晚的时候，神秘人准备离开，走的时候他们还顺带拎走几个看起来比较不错的鬼魂。
“乌鸦，他们干什么呢？那个丹药好像很好吃啊。”秋千的眼中，“好吃”永远是第一位。
“你就认吃！”鸟人说。
第一天的巡逻任务结束，鸟人和秋千并没有上报关于黑衣神秘人的事。第二天，乌鸦和狐狸变成普通鬼魂的样子，在聚会的地方等着。果然，“半日”时分，那处突然变亮，不少鬼魂都聚集来。
“观念比能力重要，策划比实施重要，行动比承诺重要，选择比努力重要，感知比告知重要，创造比证明重要，尊重生命比别人看法重要！”黑衣人侃侃而谈，“我们黄天是大公司，大企业，业务遍及整个三界。我们在招募有能力有胆识的人，只要行动，一定成功！不要看仙闻上说我们是违法组织，那是天庭的掩饰，这个项目是天庭秘密支持的，只允许观念超前的少部分人加入，说我们是违法集团那是保护我们这个项目不让更多人知道……”
黑衣人的话很有煽动性，几乎所有鬼魂都跟着随着黑衣人的话“摇摆”。鸟人回头一看，连秋千都两眼通红的大喊口号。“这个笨蛋！”鸟人心中暗骂。
“我们每天只收三个人，只要你们带给我们足够有价值的情报，或者足够珍贵的东西，我们就允许你们加入。记住，一定要努力。我已经告诉你们成功的方向，只要跟着我们，早晚会成功。方向比速度重要，智慧比吃苦重要，学习比学历重要，机遇比关系重要，要什么比做什么重要!我们就是方向，我们就是智慧，我们就是学习，我们就是机遇……”黑衣人的“饥饿营销”相当地出色。“好了，天色不早，今天就到这。这是愿力丹，你们来领吧。记住，只要加入我们，这种东西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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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成功！我要努力！我要加油！”第二天晚上，秋千疯疯癫癫，满嘴口号。
“你个笨蛋！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鸟人说，“哪那么容易成功？”
“你才是笨蛋！”秋千吼道，“只要跟着黄天，成功就在眼前！”
“……”鸟人无语，仅仅听了一天的演讲就傻了，这个秋千实在太蠢。仔细看看手里的愿力丹，鸟人自言自语地说，“这丹药除愿力之外，还有不少其他东西，食用之后确实舒服，但元神中却会多一丝印记。这东西倒是和观音送给孙悟空的三个毫毛有共同点，没有强制作用，但可以潜移默化影响食用者的心思。”
鸟人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报告地府，但后来想想就算了，因为他在之后的某次聚会中发现，许多地府高层竟然也在被忽悠之列。
“这个事……难办。”鸟人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