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露天野生烤鱼
看到叶云凡脸色不自然，猜到他明显是被吓到了，叶子楣心里忍不住偷笑。她说的没错，但也没那么恐怖，野生动物一般都不会主动攻击人，见到人大老远就跑了。
叶云凡提着两条鱼愣了一会，才突兀地问了一句：“这食人鱼能吃吗？”
“能，能吃。”叶子楣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我爸爸挺喜欢拿它熬汤。”
“能吃就行，你不是好久没吃上肉了吗？今天我帮你开开荤。”
叶云凡把注意力转到吃这一块，来缓解自己刚刚受惊表现出来尴尬。
他赶紧将大鲶鱼扔在厨房的地上，开始处理那条食人鱼。
他拿刀子利索地切开鱼腹部，将里面的内脏扔进垃圾桶，去掉鱼鳃，在鱼身上均匀割开数道口子。将剁碎的大蒜、姜末、盐巴、酱油、辣椒粉、胡椒粉用水搅匀，均匀涂抹在鱼身上。
“本来烤鱼需要很多其他烧烤料，但是现在没有那么多，先将就将就吧。”
叶云凡自语道。
他让鱼先在碟子上腌着，从杂物间抱着一对木材走出别墅，在别墅院子的一处空地生起一堆火。在火堆旁边支起两个简单的木架子。
小院角落种了一簇箭竹，叶云凡也不怜惜，拿刀砍了一根竹子，将腌制好的鱼穿起来，架在火堆上慢慢烤着。
他乘着这个空挡，他搬出来两把圆木凳子，将那碗调料放在一边，悠然地坐着烤鱼。
叶子楣穿着紧身瑜伽服，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他烤鱼，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这算是纯天然野生烤鱼了吧，味道肯定会很好！”
叶云凡一边烤着，一边笑着说道。
叶子楣只是笑笑，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烤鱼不说话。
鱼不会那么快成熟，两人对坐着也有些尴尬，叶云凡咳嗽一声，开口问她：
“你们什么时候从美国过来的？”
叶子楣抬眼，用明亮的眼眸看了看叶云凡，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火堆上的鱼肉上，随即又地低下眼缓缓说道：“我爸妈三年前就过来了，这里安顿好了之后，半年前，他们才坐船带着我过来的。”
“哦！”
叶云凡随口应了一句，将鱼翻了一个面，重新刷了一层料汁继续烤着。
“你说你爸妈是不是傻？有这么多钱不留在城市过好日子，偏偏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买快地，真是难以理解！”
叶云凡说着，有些怜惜地摇摇头，“要是我有八千万，我还会来这破地方？在华夏找个南方城市买几套房收租，买辆豪车开着去泡妞，出入高档法式餐厅，坐豪华游轮，偶尔出国旅旅游，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多好啊，这种人生简直完美。”
叶云凡仰头望着远方，脑子里想象着有钱人的生活，脸上洋溢着惬意的微笑。
叶子楣见他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嘴角微勾，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
她拾起几根柴火扔进火堆中，将火重新烧旺。
叶云凡忙抽出一根柴火，笑道：“不用烧这么旺，用炭火余温烤就行了，不然肉容易烤焦了。”
叶子楣见自己帮了倒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微微红脸说道：“sorry!”
考了一阵，叶云凡开始在鱼肉上刷油，多余的油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啪啪的爆炸声，吓得叶子楣尖叫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别怕，油爆而已。”叶云凡解释道。叶子楣眼见油爆也没有将炭火炸飞，才又小心坐了过来，只是把凳子往后挪了一点。
不一会儿，鱼皮被烤成了金黄色，鱼肉开始散发出阵阵清香，叶云凡毫不掩饰地吞了吞口水，轻轻摇摇头，道：“太香了！”
叶子楣也偷偷吞了吞口水，却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
眼看鱼快要熟了，叶云凡冲叶子楣问道：“家里有什么可以喝的？要是有两瓶冰镇啤酒就完美了。”
叶子楣抬眼想了想，立即站起来小跑着进了别墅。一小会儿后，她包着一瓶红酒走了出来。
她手举着红酒瓶子开心笑道：“那，我找到了一瓶红酒。”
叶云凡见有红酒，也是很兴奋，不忘提醒道：“赶紧再找两个红酒杯子来啊。”
“嗯！”
叶子楣在次跑进别墅，几秒钟后抓了两个高脚杯出来。
叶云凡吩咐道：“都放餐桌上，再拿两个干净大碟子出来。”
叶子楣又进了屋，将红酒和酒杯摆好了，从厨房中拿了两个碟子和两套刀叉。
他们一家在美国呆了很多年，也吃西餐，所以有吃西餐的餐具。
这时候，烤鱼也完全熟了，叶云凡抓着竹子两头，把鱼带到餐桌上，然后用刀子将鱼切成两半，分装在二人碟子中。
叶子楣则找到了开红酒的东西，用力拧松了酒瓶上的木塞子，一人倒了小杯子红酒。
“生活要有仪式感。哪怕是在工地的沙子堆中喝啤酒，也要喝出夏威夷海滩度假的感觉。”
叶云凡举着红酒杯调侃道。
叶子楣噗呲笑了一声，也举着红酒杯和叶云凡轻轻砰了一下，笑着问道：“你想去夏威夷海滩玩？”
叶云凡喝了一口红酒，笑道：“那是自然，海水、沙滩、美女，比基尼，是个男人都想去。你在美国生活了这么久，应该去过吧？”
叶子楣点点头，又摇摇头，浅笑着看着叶云凡说道：“我也没去过。”
叶云凡坐直了身体，拿着刀子叉子切割鱼肉，然后用叉子将切好的鱼肉送进嘴里，一股鱼肉的清香顿时充斥着整个口腔。
他只觉得食人鱼的肉香嫩可口，配上简单的调料就非常香了，比之前他吃过的鱼肉都香甜。
两人克制着速度优雅地吃着烤鱼，时不时喝上一口醇香的红酒，感觉人生好不惬意。
叶云凡酒量一般，喝了一小杯就没有再添了。
那条鱼有四斤多，清干净内脏还有三斤多，烤熟后一人差不多分到一斤半，二人吃的饱饱的，非常满足。
叶云凡摸了摸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微红着脸说道：
“来非洲之前，我以为非洲到处都是沙漠草地，资源非常匮乏，没想到这湖里都是大鱼，吃都吃不完啊。”
叶子楣本来胃口不大，但是她很久没有吃肉了，而且还是味道那么好的烤鱼，所以她也将盘子里的鱼肉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她放下刀叉，优雅地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微笑道：“这里的人很懒的，以前爸爸请当地黑人来农场工作，每个月一发完工资，他们接下来这几天都不会出现，钱全部用完才会回来继续干活。”
“还真够懒的。”叶云凡摇头叹道。
叶子楣“在美国，大部分的犯罪都是黑人干的。他们好吃懒做，喜欢用暴暴力解决问题。”
叶子楣嘟着嘴，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听她的语气，她似乎对黑人没有什么太好的印象。
享受了一顿美味的午餐，叶云凡主动收拾干净餐桌上的东西。他拎着那条大鲶鱼，突然有些犯难了。
鲶鱼太大了，肉这么多，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苦死良久，叶云凡开始动手，将鲶鱼开膛破肚去掉内脏，砍成三段，然后在附近砍了三根树杈做成勾子，将三段鱼肉挂在炉壁中，下面生一堆小火慢慢熏着。
叶子楣站在好奇看着他一步步地处理鱼，想问，但是欲言又止。
“熏鱼干，味道也不错，以后你就知道了。”叶云凡知道她一直在美国生活，可能没见过熏鱼干，便主动解释道。
“哦！”叶子楣恍然点点头。
处理完大鲶鱼，叶云凡带着垃圾走了出去，准备找个地方扔掉鱼内脏，这东西在大热天非常容易腐败变质，发出恶臭。
处理完家务事，叶云凡躺在沙发上休息。叶子楣也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边，静静看着前面的电视。
电视中播放着黑人演的电视剧，说的是英语，画面有些黑，叶云凡感觉电视剧里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看得眼睛累。
叶子楣也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一个人藏在别墅中尽两个月，无尽的孤独差点让她崩溃。叶云凡的到来，让她心里重新生出希望，下意识就想跟在叶云凡身边，生怕他也突然消失。她想和叶云凡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坐在一边，时不时偷瞄一眼。
叶云凡坐了一会，实在有些无聊，便开口问道：“我也来了两天，怎么都没见有黑人经过？”
叶子楣立即回答道：“这里是爸爸买下来的私人土地，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
叶云凡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然看着叶子楣，疑惑问道：
“一共八百多公顷的地啊，这么大，那他们怎么知道哪里是私人土地？”
“边界有打桩界的，”叶子楣瞧了一下叶云凡，目光与他目对视一眼又忙转开，“私人土地的关键地方都会打上明显界桩，土地领主有权利驱赶越界的人，也可以鸣枪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