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喝我的
白浅浅对这一出有些愣神,两千年前她就知道,那人性格迂腐,包括被那人捡回家的她,后来自己也照样练就了一幅迂腐的性格。
不然也不会死得那样惨烈!
只是没想到,她改过性格是因为历经绝望和痛苦,那商子契改过是因为什么?
时代的变更和社会的发展吗......
“哦,那个没事啊,我这个人就是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子契哥哥你别介意就好。”
又转过头笑嘻嘻看着白泽“阿泽哥你去就好,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家里有吃的有喝的,只要不饿到我就天不怕地不怕。”
这也是变相交代自己有吃的能够自给自足就不会伤人,让他放心。
毕竟今晚她有要事,哪里能在家和白泽一起瞎掰扯......
问了几句有关周教授的矛盾,白泽挑了挑眉对此不置一词,转而就着学生会的事谈论起来。
左洋对这些不感兴趣,他看着白浅浅始终没有动商子契夹过去的那块排骨,然而白泽先前给她打的蒸排骨她都有吃,明显是不排斥排骨的,那就是......
“浅浅,你还在生子契的气吗。”
白浅浅一愣,看着面前的那一小块排骨,明显感觉到商子契的面上有些挂不住。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本想安慰自己是她不喜欢吃。
结果没想到还是被左洋这个大嘴巴道出来了,其实就一块小排骨而已,商子契已经道过歉了,白浅浅也表示不在意。
作为一个正常人,怎么着就算心里还介意也该意思意思给吃掉,大家都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吧。
更何况白泽是看到白浅浅吃排骨才有选择性的夹过去。
“没有啊,怎么会,我就想留到最后吃。”白浅浅矢口否认。
笑眯眯就把那块排骨夹起来塞进了嘴里。
一旁的白泽看得心肝胆颤,刚刚他想阻止却被白浅浅拦下。
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排骨......
这特么可是一块蒜香排骨!!!
就这样,白泽眼睁睁看着那块肉顺着喉管,咕噜一下估计已经进了胃里,眼神有些止不住的担忧。
白浅浅吃完后就对着几人嘻嘻一笑,然后附耳在白泽耳边“洗手间......”
她只是微微压低了声音,对面两人依稀也能听见。
“你们先吃着,我带浅浅去一趟。”
女厕外,白泽侯在门口,时不时抬手看着腕表,已经十多分钟过去了,白浅浅还没有出来。
他低着头,进出有女孩子都会止不住的扫视着他,说实话,白泽觉得自己这样操蛋极了,但是因为担心白浅浅又走不开。
实木门板内的马桶旁,白浅浅趴在架子上吐得昏天黑地,整个马桶里面都是热腾腾的猩红的血液,有几滴溅到了边缘,被洁白的瓷面衬托得刺眼。
她深深喘着气,头晕目眩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手紧紧扒着架子,仿佛下一瞬就要跌倒,偏偏那猩红的颜色又在割据着她的神经。
克制着心底最原始的冲动,抬手冲水,却是没想到去处理边缘那几滴血迹就跌跌撞撞出了洗手间。
来到洗手台,流动的水冲刷着她的指尖这才为她拉回一丝理智,强撑着迈步往外走去。
“哎呀,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呀。”
白浅浅抬头,面色苍白,撩了撩眼皮,原来撞到人了。
对面是个女孩,面容她看不清了,但耳畔此时却清晰传来女孩大动脉血管里鲜血流动的声音。
那种原始的渴望,让她有种想撕碎对方,将对方体内温热的鲜血一滴不剩的吸食干净。
“哎,你脸怎么这么白,身病了吗。啊!你抓我干嘛,放开。”
白浅浅此时双手按在女孩的肩膀,身子就要慢慢凑上去,垂下的头发给她狰狞可怖的面容掩上面纱。
魅者力大无穷,纵使白浅浅现在虚弱无力,一旦她想吸食,自身爆发出来的力量也不是一个平凡人能撼动的。
此刻女孩的反抗和挣扎,对她而言,更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体内的暴力因子止不住的翻涌。
“抱歉抱歉,她生病了,刚刚可能有些站不稳,所以才想找你借力。”
白泽突然出现,揽着白浅浅的肩膀,将她面容按在自己肩膀,看着吓得有些颤抖的女孩不停道歉。
刚刚他正靠着墙,打算玩一会2048小游戏,听到有人惊呼,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吓得他差点扔了手机......
揽着白浅浅往外走,实际上是禁锢着她。
那女孩呆呆的看着远去的两人,那男孩好帅......
话说生病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吗?
莫不是吃了水手菠菜???
这样想着,她进去的正是白浅浅进去的那间厕所,马桶边缘,星星点点全是尚未干涸的血迹,狭窄的四方空间内,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
女孩惊愕:这是大姨妈侧漏了?还是血崩了?
怪不得脸色这么苍白......
白泽带她来到一个偏僻角落,这才放开她。
“纤媚君,我们说好的,不许对学生下手,这才第一天,你就要破了规矩吗?”
白浅浅低着头,声音里有着调侃的笑意和带着濒临死亡小兽般的无助“白小泽,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吓唬谁呢!。”
白泽捏起她的下巴,那张精致的脸色是不正常的灰白,甚至脸上的血脉筋络都显现了出来。
从斜窗上射进来的日光打在白浅浅脸上,她颇感不适的半眯着眼睛,纤长睫毛挡住浅色眼波下的暗涌。
“草!”
此状他明白,这是魅者深度缺血了。白泽这个人平日里温文尔雅,此刻他却暴躁极了。
只一想便知是那块排骨的缘故,不能吃就别吃,死到临头了还要逞能。
怎么没来道天雷劈死你丫的!
他手头上也没备存量,学校里这么多学生,一个个就像行走的血袋,他还真没把握能控制住白浅浅。
“白泽,西南方有人受伤了,我想要,忍不住了怎么办。”
少女脸埋在他的胸膛,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渴望。
白泽偏头,拐角的西南方正好有个少年抱着篮球一撅一拐往这边来,膝盖处的伤口还渗着血珠。
“喝我的。”白泽咬牙,将自己风衣领子往外扯了扯。
露出脖颈下跳动的青灰色血管,白浅浅尚存的一丝理智在白泽这个动作下被击败得溃不成军。
校园里认识白泽的不再少数,跟何况他还身居学生会要职,侧过脸。
远远的,少女一头乌发垂在脑后,整个脑袋埋在少年的脖颈处,两人环在一起,少年闭着眼睛,一只手揽着少女,另一只手不停安抚着少女的脑袋,一下一下抚摸着少女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