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陛下的新宠
郎俊凯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昨晚是躺在他的座椅上睡着的,没有人敢叫醒他,除非有大事发生,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个规矩。
而他的这个宽大的玉石座椅有着神奇的魔力,它如玉般温润,而当你久坐其上的时候它会慢慢热起来,不温不燥的温度恰好适合你的心思。
它虽然是天然玉石,可你坐在其上时不并觉得硬梆梆的,而是有一种包容般柔软,总之这把座椅可以称为如意椅。
它是随着你的心思而变化的,它同时又是权力的象征,它有如此魔力才使人如此贪恋这个座位,有时会倾其一生为之奋斗。
郎俊凯走下他的宝座,在这里睡了一夜但没觉得不舒服,反而是神清气爽,仿佛身体中一夜间储存了很多能量,他此时就是想蹦跳起来宣泄一下这多余的能量。
他还从没有这种感觉,他想,难道这就是座椅的奇妙之处?
他回身来到座椅前摸了摸这块石头,它是冰凉的,因你离开了它,它还是块石头。
看来一切都是心的唆使,而石头就是石头,他有所悟地走下高台回到内寝。
随从向他汇报一切都办好了,什么时候让她来见你,他交代他们饭后把她带来。
自从小雨不见踪迹,他派出去很多队人马都没找到,后来听说他回到了呼伦部落,无奈他撤回了人马。
接着又有消息传来,姬如雪遇到了名医把他的病治好了,不利的消息接连而至他很不满意。
没有马上去攻打伊考部落,他觉得不能草率行事,他有些迷信,觉得小雨这事有些诡秘,一切事还得从长计议。
香茜婷婷袅袅地走来,一身绿纱裙飘舞着,红红的指甲如一粒粒宝石镶嵌在白嫩的细指上,她是郎俊凯宠爱时间最长的女人。
这几年她都扮演着他的甜心巧克力,只要他需要,无论时间地点她从无怨言,也许就这一点才使她能留下来一直伴其左右。
昨晚她听侍女来报说他在座椅上睡着啦,她来到大厅,站在那里想喊他起来,可她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她有些胆怯,她知道他杀人从不犹豫,有时候可能是毫无缘由,他的疑心太重几乎成疾,想到这,她还是回去了啦。
和香茜吃完早饭后,郎俊凯坐在他的芳苑轩中的案几前,研究落魂阵的破解之法。
从知道胡乾和姬如雪联合一起操练落魂阵后,他找来能够查到的古老的阵法,认真地研究起来。
虽然他表面给人的感觉胸无点墨,粗狂野蛮,可实际上他从小就熟读兵法,那时有些贪玩,可他却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这点只有他身边的老人知道,他的怀锦露愚蒙骗了大多数人。
他越看这落魂阵越心惊胆颤,这种阵法的精妙在于它能控制人的魂魄,这也正是它阴毒之处,练成需要很多条件,可一旦成功就无法破解。
他最近一直为此事伤脑筋,始终找不到破阵法,他的宏图霸业决不能因此停止,这是祖辈人的理想,一定要在他手里完成大统,征服这那片土地。
他陷入沉思中。
“陛下人带来了。”
“叫她进来!”
郎俊凯收好图抬起头来。
一抹黄色的丽影姗姗走来,还是昨晚上他遇到时穿的那件裙子,只是手里没了那个兔形灯笼。
她见到端坐在那里的郎俊凯并没有表现出害怕。
只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双手背在后面,俏皮的鼻子向上翘起,嘴巴嘟嘟着很不以为然地站在那里。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零露,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送我回家好不好!”
“零露!好听的名字,就是有点……”
“有点什么,怎么不说下去?”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就我和师傅俩人。”
“想回家,怎么这里不好吗?”
“我不喜欢这里。”
“可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出去的,你没听说过吗?”
零露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她认出来这就是她们的陛下,这么近距离地看他,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俊美,他身上有种压迫人的东西存在,说不出是什么,就是让人感觉到畏惧。
她努力地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答道:
“我离家这么长时间我师傅一定很着急,他年纪大了没有我是不行的。”
“那就把你师傅也接来。”
“这怎么可以,我们并不认识。”
“这不就认识了吗?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不离开这里就行,怎样?”
“嗯——真的在这里可以做任何事?去哪都可以吗?你说话算话?我们拉勾!”
“好啊!”
说着郎俊凯走过去伸出手。
零露也怯生生地伸出手来,郎俊凯握住她的小手,感觉握着柔软温暖的心脏,他很想把她永远捧在手里,就是这种感觉。
零露被他的大手握着,而且这那么好看的手,白而细嫩,温暖有力,有一种踏实感觉。
她眨着大眼睛,仔细盯着站在他面前高大威猛的男人,她们四目相对都没有躲开,在彼此的眼睛中寻找自己的影子。
零露在他的眼里看到小小的自已被温柔的一湖水包裹在里面,她忘记了所有。
郎俊凯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已的影子缩小成一个大男孩,躺在柔软的臂弯里,那是一种母爱的感觉。
十几秒钟的对视后,他们彼此都放弃了戒备之心,好像认识了很久。
郎俊凯勾起她小指寻找零露的母指。
一抹红晕爬上零露脸颊,她连忙伸出母指与他打个印,然后都匆忙放开彼此的手,好像刚刚印证着的是契约而不仅仅是游戏。
郎俊凯心里一荡,他收起目光又恢复到他原有的冷峻的面孔说道:
“没吃饭吧?回房间吃饭去,喜欢到什么地方你随便逛,只要不离开这里就好。”
他不等她回答就喊人带她出去,并吩咐来人安排好她的一切。
零露被来人带了出去,心想既然这样就暂且这样吧!
她一向很大条不去想明天的事,不过刚才这个人看起来也很好相处,让她无端生出安全感来,她对自己的感觉也很奇妙。
想不明白的事情所幸就不去想它,这是她一贯的思想品德,今天在这里都排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