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贪婪乃人之常情
云崆对于自己所渴求事物的认知很明确。
在系统没有展现出诸多功能之前，他只是想着如何利用手里‘衍生体系：一人之下’，在逐步扩散的情况下保持自身实力一直在这个世界最顶端。
因为系统最初的任务只是让他扩散手中的体系，并无其他。
随后抽取寿命，氪命抽卡与充值寿命接踵而至，云崆对自己在这世界的定位也一变再变，但无论如何，法不可轻授这一点，从未改变多少。
至于赵籍......云崆早就打定注意，他无论如何都得死。
只因为生命提炼的强悍超出了云崆的预期。
云崆在山中修行十载，约莫估量，血脉觉醒之后的赵籍，堪比他两三年的修行！这还只是个觉醒！赵籍还没有得到生命提炼这门传承！连修行都没有开始！只是一个血脉！只是那一点点血脉的力量！
一个在扶州城外讨食的乞丐体内潜藏狰兽之血，那这大唐满天下！该是有多少上古异兽血脉，一旦传开，群魔乱舞都难以说明其恐怖！
而现在......系统说抽取并不限定于功法传承，云崆的对自己的定位再次改变。
直白一点的说，云崆觉得自己的渴求能够再往上一点点。
除赵籍外，其他的三年寿命给了云崆一点点启发。
蜀中锦绣，成都府作为大唐剑南道治所，城内居民虽然比不上长安，但少说三四十万是有的。
虽说武德年间的成都府还没有彻底绽放出它应有的光芒，但这里俨然就是整个大唐最一线的大城了！
刘章看着自己身上的朴素道袍，摸摸头上的简陋发冠，眼里流露出的全是迷茫。
仙人问他若是要不要‘术’，他犹豫挣扎了半晌终于决定搏一搏，想要感受下赵籍拥有过的力量，于是这一身道袍就被仙人递了过来。
成都府在高空俯瞰时，像是一个个小方框被一个大框包裹在其中，方方正正很是好看，对于强迫症来说十分友好。
事实上，大唐的城市大多如此，一个个小方框便是各种坊市，平民以不同的职业被安置在各个坊市中。
各大坊市有各自在职的武侯维护治安，且每个坊市都有坊官主管的小衙门，所以大城州府衙门寻常不接案子，坊市内的小衙门才是百姓们讨公道的去处。
云崆对这些规矩略有了解，想要在城内随意走动，动用术法蒙蔽常人感官不可少，有些坊市不是常人能随意进出的。
刘章虽然自诩向导，但成都府这等城市显然不是他这个山脚下讨食的野娃子能熟识的。
转悠了片刻，坊市的墙在云崆眼中已经变成了这个时代最恶毒的产物，只要出了坊市，除了街道中的小贩与行人，全是各个坊市的墙，完全看不见里面有些什么。
尽管如此，云崆还是找到了他想要找寻的人。
硕大的唐记粮行招牌就挂在坊市的墙上头，彰显着这家粮行雄浑的实力，更是让云崆大喜过望，终于不用在硕大的城市内瞎转了。
粮行所在的坊市就是一个专门用来经商的坊市，粮行掌柜是一个年轻人，虽然年轻，该有的商业素养却不少，满面笑容的迎上来悄悄打量下云崆两人的衣着，也不多说马上就将两人迎到后堂，单间粗茶，硬邦邦的小点心，该有的招待一个不少。
等到两人坐下才说道：“两位道长何事登门？该不是要买粮吧！若是数目少些，我做主送道长一些也无妨，若是多了还请道长说明下用到何处。”
云崆没说话，盯着年轻的掌柜看了一会儿，直盯的掌柜忍不住打量起自己时才说道：“小子，你可姓唐？”
掌柜有些尴尬的笑道：“道长这不是说笑嘛！门外斗大的招牌呢。”
云崆顿时一脸失望，一副有些不死心的模样又问道：“你是你们唐姓主家一脉？”
“这倒不是......”
“哪便好！好啊！这成都府内可有能你们唐家能做主的主家！快快领我去见他！”
一直没有一丝不敬的掌柜听到云崆要见他的主家，面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我主家身后乃是莒国公，这里给道长说个明白，望道长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赶紧离开才是正理！”
“国公！？出息！小子，看在你算是唐家人的份上告诉你，老道人受你唐家长辈所托，将你唐家的东西送还，你一个分家还做不了主。”
年轻的掌柜面色依旧不善，心中俨然是把云崆当成了想要趁着自家国公出使突厥，要来谋划唐家在蜀中产业的恶人，不消分说就要送客。
云崆自然不会死缠烂打，临走时丢下一块精致异常的莲花牌子，上面一个唐字饱经风霜。
带着一头雾水的刘章出了城，云崆对于自己今天的发现很满意，这城内的唐家身后站着一位国公更是意外之喜。
两人消失的地方钻出来几个人一头雾水的胡乱找寻，让就在不远处的云崆更是满意，他就怕那年轻的掌柜是真的实诚人，说让离开就离开，连个尾巴都不派。
估摸着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那块牌子的神异之处，云崆转头看向正在怀疑人生的刘章。
世界观被粉碎颠覆正在重塑的刘章眼前忽然多了一只手，与之一起出现的是云崆略显苍老的声音。
“人各有不同，赵籍能得我授术是他祖上不凡，你血脉不显，就算是得术，激发的血脉也没多少潜力，不得‘法’不可晋升。”
一点血珠带着红光出现在刘章面前，云崆稍稍松去限制，猛烈的异兽气息就炸裂开来，在刘章眼里，云崆手里哪是一粒血珠，那就是一头狰兽在咆哮不止！
“赵籍身体残缺，有些糟践这血脉了，上古异兽，虽然只有身子和独角能看出点样子，但依旧是不可估量，你觉得呢？。”
刘章觉得自己最近犯了经常口干的毛病，冷汗也出的极多，但他实在是移不开注视那一点血珠的眼神，血珠里咆哮的异兽仿佛摄去了他全部的神魂。
“确实糟蹋了......”
沙哑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吐出这句话，刘章稍显黝黑的面庞上憨厚褪去，贪婪与忐忑占据了他的面孔。
“赵籍不能从我这里得到‘法’，你肢体健全，正值大好年岁，何不试试能不能得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