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氪命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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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有些用

御物术在《一人之下》的剧情中,似乎是西部贾家村独有的一门术法,但也不决然。

剧情中的贾家御物术在云崆手中的‘衍生体系:一人之下’中收录在册,连带着啄龙锥,斩仙刀一类与炁相性极高的武器打造方式也收录在其中。

只是一人之下终究是一人之下,而大唐也只是大唐。

要在这大唐找到能够打造可御之器的材料,极为艰难。

御物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器具,对比其他的功法,弱了不止一筹。

就算贾家的御物术精妙绝伦,可连能承载炁的武器都没有,可是说是从根本上断绝了其强大的基础。

而云崆现在所使用的自然不是贾家以杀伐为主的御物术,精巧为主的医用御物术在‘衍生体系:一人之下’中不止一种,且随意一种都能够极为细致的完成缝合手术。

但这细致巧妙的术法落在羌人少年的眼中,变成了白胡子的恶魔在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那个唐人,伤口本就疼痛,在上面不停的用针刺,那该是何等的痛苦!

目光游离的他在对上云崆的双眼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清冷且不含情感,杀死两个羌人的云崆在杀人与救人时都是这个表情,满地的血水与污秽让他原本有些狂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也正是如此,羌人少年才有机会与他对话。

手术进行的还不错,虽然没有卫生的地点,没有合理的工具,甚至没有消毒,但云崆觉得唐人的身体值得信赖。

至少刘章就被一小颗人参丸子吊住性命,金光撇去腹中污秽,伤口缝合后一道加速伤口愈合的符篆贴上去呼吸就稳定了下来,求生欲望突破了天际。

看样子羊肠线也能被他的身体很好的吸收掉。

御物需要精神与炁高度集中,所以云崆的问题断断续续,等到手术做完,刚好把他想要知道的全部问道。

这少年是一个羌人寨子中头人的儿子,而那另外两个羌人汉子,是这少年的护卫。

羌人对后代的照顾方式一般都很是粗暴,不过这少年有一个好母亲,所以这少年不论何时,身边都跟了两个人。

但显然,少年父亲对他的影响更大。

所以在他看见云崆身上的洁白袍子,刘章手里的长刀后,决定像他父亲一样做一个好强盗......

扶州城听起来很是大气,但落在眼里时,却透露出一股寒酸的气息。

好在不良人依旧凶悍,兵士也算雄壮,云崆才从这土气四溢的小城中看出一点大唐的豪气。

在落日的余晖下,扶州城外的市集响起了象征关闭与宵禁即将开始的鼓点,加上街边几个不良人手里鸡蛋粗的棍子被路人看在眼里,一时间有了点鸡飞狗跳的意思。

宵禁之后若是在街上被不良人逮到,五十大板下来不死也要躺上个把月。

几个不良人在鼓点还未结束时就已经拽过了一个羌人汉子,没有动棍子,估计是看上了那羌人背上的几张皮子。

坊官看在眼里,却也只是看着。

云崆见状也只能是让身后背着刘章的羌人少年停下脚步,羌人在大多唐人的眼中,与野人无异。

这扶州城临近羌人族群聚集地,所以羌人还能算作半个人,也只能是算是半个人。

扶州偏远,民风淳朴里带着彪悍,云崆在蜀中这十年,对于这里的大唐百姓也有一些个人见解。

他们与野蛮人的区别就在于大唐百姓的生活有规矩,只要有规矩限制的方面,他们就是一个个遵纪守法的文明人,但在于规矩不限制的方面,他们又比一般的野蛮人更加野蛮。

云崆与刘章这样的人,在野地里遇到一伙羌人,整个人会不翼而飞,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羌人只能在城外的市集里夹着尾巴做好半个人,若是入城被逮到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某个唐人的私人财产。

被没头没脸敲了几棒子的羌人保住了皮子,连滚带爬的从云崆身边跑过,几个不良人也不追,嬉笑着开始去驱赶那些步履稍显缓慢的小贩。

城外的市集是有客舍的,但不收羌人。

羌人少年对于云崆的命令实行的很不错,所以在去寻找客舍之前,云崆在其惊恐的眼神中,在他眉心刻下了一点红痕,随后一手将刘章夹在腰间,挥挥手让他离开。

羌人少年理解的很快,眉心的微微刺痛被他完全无视了,跑的极快,就连怀疑他做了什么腌臜事的不良人都没能追上。

年老的好处在大唐格外突出,外表突出也有其好处,两者加在一起,云崆就可以无视坊官的询问,直接夹着刘章去寻找客舍,留下坊官一人把气头发在几个不良人头上。

加速伤口愈合的符篆,云崆手里的‘衍生体系:一人之下’收录了不止一种,且刻画方式大同小异,效果基本也都是压榨人体内本身的能量达到快速愈合的效果,一张符篆让刘章的伤口不至于崩裂开就已经足够,多贴几张,刘章可能就没几年好活了。

开在市集边上的客舍很简陋,且只有大通铺,掌柜的也对云崆这样气质不凡的老者要来入住感到不可思议,城内的大客栈好比他这小小的客舍好得多。

多给了几枚铜钱,刘章好歹躺在了难得的干净床铺上,算是安置妥当了。

向导重伤,成都府暂时是去不成了,而且在看了市集关闭四处奔走的扶州百姓后,云崆也发现,成都府也并不是必须要去。

至少就在这客舍边上堆放干柴的角落里,就蜷曲着一个勉强算是可造之材的人,而且他还认识。

在客舍掌柜哪里用三枚铜钱换了一壶酒,带着一丝酸意的酒味打开坛子就飘散开来,云崆走到柴堆边上往地上倾倒了一点,柴堆里的人就钻了出来。

“好我的贵人诶!你要拿我寻些乐子倒是没啥,这好东西可都是粮食做的!金贵着呢!”

见到这人钻出来,云崆随手把手中的小坛子一丢,看着他有些狼狈的爬过来接住,并试图用自己的嘴接住泼洒出的酒水。

破烂污秽的衣衫勉强遮羞,加上扭曲细小的畸形左腿,这样的人能在大唐活到三十来岁,实属不易,也各种意义上的充满了凄惨。

但云崆认识他。

“赵籍。”

一小坛子水酒没做到的事情,这两个字做到了,面色通红的赵籍被惊的不轻,看起来像是要被这一口酒水呛死一样。

“咳!咳咳......咳!老先生......老先生如何......如何晓得......”

“六年前救你的那个小道士,是我的徒弟。”

“仙人在上!受赵籍一拜!却不知小仙人现在何方!也好让赵籍见见救命恩人如今是否有需要赵籍的地方!”

“他死了,死前说你有些用,让我来寻你。”

赵籍喊的尤其大声,客舍的掌柜与伙计见了,以为是云崆特意点了一壶酒来作弄这个残废的乞丐,所以指点两下,嘲笑两声是免不了的。

不过赵籍从未在乎过,只觉得自己现在呼吸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