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虚惊一场
布兰克林大街12号是一家高贵名犬的临时托养地，经营者已经在这里服务他的客户有十个年头了。这天早上老板接到一个电话，告诉他蜜月社区有一条华尔兹犬的主人要去出差，他希望能把自己的狗狗暂时寄养在那里。不过对方说他不能亲自把狗狗送过来，他需要马上去赶飞机，他的仆人会在家里等着他来接自己的华尔兹犬，关键是对方的酬劳开的很高。
为客户提供高品质的服务是理所应当的，老板当即表示会亲自去接这只名贵的小狗，只不过路程稍微有点远，他稍加准备就出发去接。
半小时后其他雇员开始上班，因此临走时他只是关上大门，并没有开启防盗模式，没有人会在警察岗亭三米外的地方偷东西。
他走后一个带着墨镜的西装男士立刻走进了他的宠物店，输入了密码之后门被打开了。接着这个人飞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十分钟后一个程序人员带着他的工具箱乘坐出租车来到店里。
“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看见店里派头十足的人，他立刻恭敬地说。
客户戴着墨镜，他面无表情地丢给他一张面值很大的钞票：“我需要去年12月23 日的全天监控”
“您知道的，一个月前的监控只会在警局里面查到，我们......”程序人员的话没说完，对方又丢给他一张钞票。程序人员立刻改口说“我们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还原数据的人”
程序工作人员飞快地打开电脑，连接起店里的监控系统，接着他输入一些客户根本看不懂的代码，约莫三分钟之后他把一个U盘交给了他的客户：“您的监控数据全部就在里面了，摄像头是AA公司的，全方位360度，就差穿透地面把死神给监控起来了”
客户依旧面无表情：“非常感谢你的服务”。说完他把那位啰里啰嗦的程序员送出了门外。然后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岗亭里的警察没有注意到自己，就离开了宠物店。
宠物暂养地的老板在两个小时之后回到他的店里，他的伙计们已经开始忙乎了。他有点疑惑地对其中一个人说：“奇怪，我接到一个电话，但是按照地址找上门去却没有人应答，现在电话也打不通”
店员们只好安慰他们沮丧的老板：“现在吃饱没事干的人太多了”
一个简简单单的调虎离山计就轻易地弄到监控，这是Nio之前没有想到过的。夜幕降临，他又回到威尔斯先生的住所。
白天他不会待在家里面，可能会触发一些警报或者被其他人发现。
这家宠物店正对着联邦财经中心的大门，大门前车来车往，人来人往都记录在这小小的芯片里。Nio坐在电脑前，仔细查看视频的内容。
雷昂在一旁随意地走动，它这里闻闻哪里嗅嗅，觉得无聊了它又会回到Nio的身边，和主人一起观察着电脑上的视频记录。
威尔斯早上八点三十分准时出现联邦财经大厦门前，他穿着得体的西服，前一天晚上的醉酒似乎没有影响到他的状态，他下了车和熟识的同事打着招呼，一起进入旋转大门。
Nio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面，累了他就停下观察给自己倒一杯水。当然他会分一些给雷昂，看着它饶有兴趣地舔着，有时候会抚摸着它的头，或者给它挠个痒痒。
Nio不敢按快进键，生怕会漏过其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视频。
七个小时之后，Nio困意袭来，他采用一切手段使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效果似乎不大。他准备休息一会再来看，但是画面中一辆停在财经中心的黑色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把放在桌子上的腿落回地面。
视频中出现三名宪兵，接着一个穿着黑色制服带着墨镜的人下了车，他左右打量了一小会，率领几名宪兵进入到财经中心大厅。
大约十分钟之后，两名宪兵架着威尔斯走出了财经中心大厅的大门，他们一起进入到轿车后排。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家伙则拉开前门，然后车辆绝尘而去。一些联邦财经的雇员也出现在视频里，显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惊慌失措的样子。
距离监控最近的地方，Nio清楚地看见车牌：DW231M。
该利用什么东西能查到这个车牌的信息呢？Nio抓抓头皮，莫非再去欺骗一名交通警察？这可有点冒险，弄不好自己都要搭进去....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雷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跳下桌子，它围着Nio从兰罗古城带来的一个小袋子低声叫着。Nio意识到雷昂可能又饿了，他准备去冰箱里拿一点东西喂它，但是他注意到雷昂的眼睛又变成了红色，让他感到十分奇怪。于是他走过去蹲在它身边，抚摸着它：“对不起小家伙，忘记你的存在了，我想你饿坏了，这就给你准备早餐”他笑了笑，准备站起来给雷昂准备食物。
但是雷昂咬住他的裤子，似乎不像让他离开这里。Nio又疑惑地蹲下来，他注意到这个小包里面装着很多重要的小物件，例如显示装置，王尔德给他的扑克牌也曾经装在这里面。看样子雷昂在提醒他这里面可能有重要的东西能帮助他。
打开小包，Nio立刻看见凯瑟琳使用过的警务电脑就在里面，他瞬间明白雷昂的意思了：它是让他用这部电脑来追踪车牌。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Nio情不自禁地抱起雷昂亲了一口，但是他又瞬间皱起眉头：“雷昂，你太臭了，需要洗个澡”他抱起雷昂来到浴池前，打开水想给它痛痛快快洗个澡。不过雷昂似乎并不喜欢洗澡，它在浴池里开始扑腾，眼睛流露出一种祈求的眼神。
“我不得不给你洗个澡，身上的虱子会把你吃下去的大部分营养据为己有”一边给雷昂洗澡，一边安抚它的情绪。
没多久，雷昂洗完了澡，它站在地上抖动着身体，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Nio不敢对它使用吹风，生怕周围有人觉察到他们的行踪，一阵尖锐的警笛声传来，他感到有点不安，看看天快要亮了，他决定快速搜查信息离开这里，继续待下去并不是个好主意。
打开凯瑟琳留下来的警务电脑，显示是薇薇安父亲的账号。Nio努力回忆密码，不久他从记忆碎片中搜寻到凯瑟琳的输入的数字，他想起来凯瑟琳告诉过他这是薇薇安的生日。
花了一些时间他来熟悉这个系统，最终他搜到了可以查询信息的界面。输入之后车牌显示是联邦宪兵部队的情务车。同时车辆的坐标也被显示出来，此刻它正在十公里外的一个地下车库里。
N他记下了这个坐标，在退出系统时他又发现可以通过系统切入那一片区域的监控视频中，也就是说他可以操作系统进入距离车辆最近的监视系统中。
正在他准备进入切入监控系统的时候，电脑屏幕却一片漆黑，接着出现一行文字：此次切入判定违法。Nio感到不解，他觉得普通警员是没有权限调取宪兵部队系统的监控的，并没有想得太多。
他关掉电脑准备喂一下雷昂，然后收拾东西离开公寓，再在其他地方躲避一天，等晚上他要去联邦财经中心碰碰运气。
联邦数据中心发现有警务人员在休假期间，于凌晨四点在一个陌生的IP打开了警务系统，追踪宪兵部队的车辆。系统迅速判定这次索检存在可疑，它立刻向附近的警员下达指令前去勘察情况。
当值的警官认为系统大惊小怪，这种事情实在太平常了。但是他们还是决定前去勘察，他们在公寓附近买了两杯咖啡，然后乘坐电梯赶到目标区域。
其中一个警官扫描了下房间号马上向中心报道：“这是一间被查封的公寓，资料上没有显示其他”
“现在发送权限码，请于城市管理中心联系开门”接线员按照步骤给他们派发搜索码。
“真是奇怪，莫非是休假的交通警察发现醉驾的司机，然后因为车技的问题，一直在对方到家之后才追上他？”警官们在讨论着这件看似普通的事情。
很快授权码下达，经过城市管理中心核实后房门被打开了。
两名警官进入到屋内，他们打开房间内的灯搜寻了一番：“除了发现一只猫正在在主人的电脑前吃东西外，其他一无所获”他向警务中心汇报。
他走上前去抚摸了这只可怜的猫咪几下又汇报道：“可能这只小猫错误触碰到什么系统，使接受器出现混乱，干扰到信号，从而传输了错误的信息，我们认为几乎所有警察在休假期是不会有兴趣在凌晨四点起床打开警务电脑做任何事情”另一名从其他房价走出来的警官向他摇摇头，表示房间内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那名警官随意走到窗前，窗户是关闭的，留下的缝隙只能供一直猫穿过。他认为这只聪明的流浪猫从窗户进入房间，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误触发某个信号导致传输了错误的警报。
他们完结警报之后离开了房间，再过几小时天亮他们就能下班，猫的存在给了这个警报一个合理的解释。
而Nio躲在自己窗口凸起的台阶上大气也不敢出。他是在警察即将打开房门时意识到有不速之客。然后他飞速关闭警务电脑，带着它从窗口那十公分高宽的缝隙里爬出去躲在台阶上。那些警官认为人是不会从这么窄的地方逃出去，但是经过一整晚的巡逻，这个时候他们的注意力似乎没有白天那么专注了，忽略了影子可以从哪里出去的事实。加上猫咪给了他们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总算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Nio知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了，第二天会有人详细汇总之前发生的一切警报，只能祈祷他们没有发现其中的一些端倪。他马上带着雷昂离开公寓，并且他临时改变了主意，想趁着天还未亮潜入联邦财经中心，如果可能会有一些信息等着他去发现。
等他们走出电梯时，Nio发现先前的两名警官居然没有离开，他们靠着车在喝早咖啡。
他立刻觉得麻烦来了，警官肯定会注意到这名很早就离开公寓的人，更糟糕的是雷昂正跟在他身后。即使警官不注意到他，是一定会注意到那只猫的。
雷昂似乎感知到了Nio的不安，它立刻从他的手中跳下来，直接冲到警车上，跳上去打翻了警官手中的咖啡。
“嗨，你这只肥猫”警官对于突然出现的猫咪打翻他的咖啡而感到恼怒，他摊开手表达了一番不满，接着他地下头开始处理器那些褐色的咖啡污渍来，要知道顶着一大块潮湿的污渍继续巡逻是非常不自然的。
另一名警官显然被同事糟糕的境遇逗笑了，他立刻指着他说：“詹姆斯，这才叫猫屎咖啡”
趁着他们在那里谈笑的时间，Nio迅速关闭了显示装置，他紧靠着墙体向光亮不太充足的地方走过去，注意力被打翻了的咖啡吸引的警官们丝毫没有看见两幅奇怪的铠甲贴着墙面向前走去。
直到走到地铁通道Nio这才放下心来，他并不怕警察的盘问，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公寓门口一定会引起警官的注意，因为他们刚刚接到报警，这件事没有得到最合理的解释。
Nio打开显示开关，现在他又变成弗兰克.维奇的影子，不过普通人是无法区别的，能够区别他的身份的人又不会对他的身份做过多的解读。
看见雷昂完成“任务”后赶过来，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驶向15公里外的联邦财经中心。
接下来，他要在这几分钟的路程中考虑清楚如何进入财经中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随便便出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