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 吸

岚志墨虽五点才睡，但六点半准时起床，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也和他的职业有直接关系。他想醒来的第一时间想给博雅川发信息，字都打出来了，却没有发。昨天睡得太晚了，她肯定还在熟睡，不能吵醒她。和往常一样沿着马路遛圈顺便把家人的早点买回来。

博雅川睡到九点多才朦朦胧胧醒来，发现手机还在手里湪着，划开手机屏幕，发现岚志墨的信息：

“没有道声再见的聊天，一直把手机抓在手里，这一切心会懂得；休息好、调整好、快乐的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永远记住，你的开心就是我的快乐。亲爱的小豆芽：上午好！”

看到岚志墨的信息，瞬间清醒了很多，精神极度兴奋，看看时间，做个四肢伸展，就快速起床。打发完家里的生灵，简单整理房间，看看屋里每个地方基本整齐。就去冲澡。博雅川有个习惯，她习惯每天早起起床后洗澡，她觉得早起洗澡头发不会紊乱，清洁的肌肤会让自己一天都会很精神。她对依着的搭配和穿着都很讲究。主打色基本为黑白色，纯红色也是她的最爱，彩色的衣服是她生活的点缀，朋友聚餐和休闲时也会穿一穿。一年四季几乎每天都不穿从样的衣服。习惯了每天晚上睡觉前把明天上班的衣服搭配出来，避免穿衣服时纠结不知道穿什么好。洗完澡打开衣橱第一眼看到的是《沐子》。《沐子》就是岚志墨送给博雅川的那把深绿色的雨伞，那天博雅川回到家把雨伞清洗干净，喷了香水，挂在衣橱里，又给这把雨伞取名为《沐子》，她自认为《沐》为阴，《子》为阳。这把雨伞遮住了她的过往，带来了对新生活的希望。所以她给这把伞起名《沐子》。她把沐子摘下来深深的吸闻着，一股香袭复苏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下意识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不会是真的被岚志墨征服了吧，一种伦理的道德观让她打颤。她要告诫自己岚志墨是有家庭的人，不可以对他产生任何意识。她平时最痛恨第三者的插足，三个人的情恋会使三个人都痛苦。情爱虽然和道德人品无关，可是道德；约束着自己约束着群体，也约束着人在感情中的行为。她觉得自己的思欲是不是也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往往是家庭本位思想，婚姻往往与家族厉害关系紧密联系，忽视个人的精神情感需求。其判断道德与否的标准也是重形式而轻内容。被道德允许甚至是赞赏的爱情，就像是开在太阳下的花，自然美丽；背离道德的爱情，就像暗夜里的蝙蝠，带着诅咒和恐惧。其实爱情是什么？爱情不仅是两情相悦，还是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合适的点的两情相悦。没有健康的关系的爱情承载了太多的东西，无法自然生长，自然就会畸形。她不敢在接着想下去，本来想给岚志墨回信息，她有意思的克制自己，在感性和理性撕裂时，理性占据了感性。再次闻闻沐子，把沐子挂在衣橱里，昨天和岚志墨聊天没整理今天上班穿的衣服，没有时间挑选衣服了，就顺手拿了套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外套，一双黑色的鞋子，快速的穿上，拿上一盒牛奶一个苹果急忙上班去，他今天要下县有个重要的手续审批。

县政府的门口几百个老百姓在上访，把政府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在维持次序，博雅川只好把车停在县政府的附近，等待事情结束。

这天的天气非常热，虽是初春，却最高温度在26度左右，打开车里的空调有点凉，不开空调车里闷热闷热的。她在卖点买了两瓶脉动给资料员一瓶自己一瓶。就在车外边焦急的来回溜达。手机信息声响，是岚志墨的信息。

“小豆芽：还没起床吗，昨天睡得晚，但也该起床了。你没什么事吧？给我回信息或电话。我会担心的。”

博雅川看着岚志墨的信息，不知是感动还是觉得委屈，她想哭，是因为酸还是因为甜。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了，况且又在大街上，她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用违心的语言回复道：

“我已经在井县了，没事的。家里过事一定会很忙，所以没有打搅你。一滴水，安心忙事吧，我很好不用惦记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那里有朋友，需要帮忙告诉我。”岚志墨看到博雅川的信息揪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其实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没必要的，但还是不能够做到不去担心。

“需要的话肯定给你说，今天可能办不成事情了，老百姓告状，政府门口被堵，所以人都进不去。办不了明天还得再跑一趟。”

“别着急，办成与否都顺其自然。不要影响自己的心情，工作永远有办不完的事情。今天天气热，要多喝水。有作伴的吗？还是你自己？”刚不担心博雅川现在又开始心疼起来。”

“和同事一起。再等会见不着领导就回去了。”

“那就好，有人和你作伴我就放心了。感觉像似好久没给你联系了，实在挂念。灵魂深处的你把我深深的吸引，犹如久别重逢的故友，上辈子的情人今天这么晚相识，老天已给面子了。这种感觉恐怕这一生也难得一次，我们之间面对面的交流，不仅是亲和力那么简单就能聊得那么投入的。这种感觉真的好美；想起就会彻夜难眠，魂牵梦绕，牵肠挂肚。自发而生的感觉犹如涓涓温泉涌入心底；不谋而合的理性思维，相见很晚的感性认识；再次深深的让我为之陶醉。屡屡体香无不透漏出纯洁干净；高贵大气，独特的处事风格，敢于尝试一切的个性，无不透漏出你特有的主见和智慧。我相信我自己，认识了我自认为非常完美的朋友，特别珍惜的朋友，让我一口气为她写那么多的朋友。长相美丑者易得，心心交融之难求。拥有你就拥有了充实快乐的每一天，拥有了不断前行的动力，拥有了天地合一的完美，拥有了不为人理解的那份高贵。是金钱无法带来精神上承载的那份高贵。人内在的高贵是修出来的，经历的多了，内在的东西就出来了。今天累吗？你千万别累着，一点都不想你累。所给你说的都是我发自肺腑之言。”岚志墨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不知道用什么最恰当的语言来表示此时的心情而让博雅川更能懂他。

“我不累，已经习惯了。几乎每星期要下县三四次。工作吗，总有很辛苦的时候，要不然怎么能鹤立群人。有些事，别人想辛苦还做不来呢，要这么去想，不就会是蛮开心的。你把我想像的太过完美了，让时间来考究吧。你的言语无不透漏着你内在的东西，真为你而高兴，为我而开心。有时候生活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公平的，‘落英深秋来年灿，黄叶飘落春在生’。当一个人被世俗所迷惑时，何谈精神承载。有你关心我，就是累也不会感觉到累的。对事情的思维角度不同，产生的效应就不会相同。”博雅川特别能懂岚志墨。不在加任何掩饰的回答道。接着又问：

“一滴水先生，不高谈阔论了，还是回到现实吧，你什么时候回来，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总想见到你。”她忘记了所有的顾虑，发自内心的问。

“7——8号吧。我更想见到你。”

“明白了，等你回来……！”

“我像似要疯了。”

“怎讲？”

“能让我疯的人更是难得，小豆芽我会更加珍惜你的出现。”

“做深呼吸，让理性压抑自己的感性。”博雅川何不一是这样的感觉，她深有体会的。

母亲的祭奠仪式办的非常隆重，同学、朋友、战友、邻居、亲戚连在家上学的班主任都参加了。请了明角搭了戏台。晚上不免要盛请劳累帮忙的朋友。喝酒没有推辞的说法。酒场十点多才散。把客人一一送走，岚志墨不想上楼休息，就和岚志轩说：

“你上楼休息吧，我在这遛会。”

岚志轩说：“这么冷的天，又喝那么多酒，别遛了，冻感冒了我可不会心疼你。”

“我身体这么棒，哪能。快上去睡觉去。”岚志墨不想岚志轩打搅他的时间，他想和博雅川打电话。

“哥，这次回来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极度兴奋。什么情况，说出来让弟弟和你共同分享分享。”岚志轩调皮的说。

岚志墨没有理岚志轩只是嘿嘿的傻笑。

岚志轩说“哥：你是酒醉了还是心醉啦。”

岚志墨掏出手机示意要摔岚志轩，岚志轩做个鬼脸，似乎懂了岚志墨的心思，边往楼上跑边说：

“外边冷，别时间太长了。”

弟弟的话虽然简单，却让醉心的他清醒些。这时糖果的容颜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把就将要拨通博雅川的电话挂断，一种难耐的谴责感油然而生。他无法在道德与人性中找到一个平衡点。面临这样的困扰，他的婚姻虽然不是包办，可是却日渐冰冷，他和糖果之间都变化了很多。特别是糖果变得不可理喻。夫妻间没有了共同语言，无法建立起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来。如果糖果善良贤惠，出于道德之心，陪她做一世的牺牲也有所值。可糖果是个唯恐天下不乱，没有思想，没有女性思维的女人。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婚姻与爱情。如何去理解夫妻关系和情爱关系。外在的压力和心里的需求产生矛盾而又不能逃避。其实他一直在努力的改变自己来修复与糖果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磨合，也找不到共同点。家庭对于岚志墨来说，似乎就是冰窖。但为了孩子，又不能不凑合在一起生活。可是，人毕竟是人，人是血肉之躯，是有感情和灵性的动物，而又是自私的。不是神，即使神也有需求，包括情感与性的需求，而且每个人也都有享受爱的权利。人生只有一次，人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快乐与幸福。要灭绝人性地过非人的生活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人道的。博雅川的出现让他的感情泛滥，无法控制。游离漂泊倍感孤独的心有了归宿，找到了精神家园获得了心灵解脱拥有了幸福的人。婚姻和爱情是人生的重要部分，人活着仅为仁义道德而赎罪，为什么不能为了爱情去买单呢。在婚姻中找到幸福的人说婚姻是天堂，在婚姻中喝尽苦水的人，说婚姻是地狱。天堂也好地狱也罢，不都是人们向往和恐惧的两极。他不想在想那么多，醉眼朦胧的他不想压抑自己的懵懂，他拨通了博雅川的电话;

“小豆芽：你在干嘛？是不是打搅你睡觉了。”

“没睡呢。在等你的电话。我在书房看书。你在哪呢？”这几天博雅川习惯了岚志墨的电话。没等到岚志墨的电话她无法安眠。

“我在楼下转悠给你打电话”

“快上楼吧，外边那么冷，别冻感冒了。”

“没事的，听到你的声音暖和了很多。”

“酒没少喝吧，听着你的声音酒醉朦胧的。”

“这两天就要回去了，免不了得聚聚。”岚志墨来回走着，左手冷了，就换右手拿手机，把左手揣在兜里暖暖。

“我今天黎明时醒来，写了一段文字，总结了这几天的心境。我读给你听吧。”

“好吧。你读、我听。”

“《慢慢长夜何时了》

天亮了，我的闺卧还荡漾着笑声，涟漪着温暖的交谈。我的酒窝里住进一个声音，交响着合拍的旋律，从午夜到黎明。

如此浪漫的夜，我想把你写进诗里。乘古韵长风，贺秦驹汉马，跨小桥流水，踏西风古道，携唐诗婉约，揣宋词豪情，飞过沧海桑田，越过亭台楼阁……奔你而去。既是失足，也是羽化登仙的美妙感觉。也是天人合一的神圣皈依。

慢慢长夜，虽相隔几百里之遥；却尽在咫尺交融。静夜如诗，你云我云，你亦如诗，纵使岁月老去，你依旧是我心中永恒的美丽。”

“太棒了，太有才了。真是静夜如诗，虽相隔百里，却近在咫尺。交融在慢慢长夜，合拍于最美人间。

人一路走来，总是想象中的那么好。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辛酸，都会有无法言说的艰难。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泪要擦，都会有自己的路要走；只要记得，跌倒了在伤痛中爬起来，给自己一个宽容的微笑往前走，做最真实的自己。真的东西会定化，会在谴责后变成仰慕。没有目的的交往，不为世俗的偏斜就会自然成长。你的文字流畅，委婉刚劲，有感而发的东西就是好。我准备8号回石市，大约下午3点钟左右到，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吧？”

“8号是妇女节，我已经约好了女朋友一起吃饭”

“那我7号回去怎么样？”不等博雅川说话岚志墨就接着说：

“不准你7号有约。你喜欢吃什么，咱们去哪里吃环境比较好菜的味道也好。你来定怎么样。”

“你霸气类，主导思想那么严重。要不咱们在家吃，我做给你吃怎么样。不过首先声明我的厨艺可是超级的不合格，你要有思想准备。比较喜欢什么口味的饭菜，我提前准备食材为你接风。”博雅川喜欢岚志墨的霸气。不等岚志墨回答就做了定论。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和不喜欢的，只有是你做的我都爱吃。只是你会很辛苦的。心疼你辛苦。能做就不错了，不求质量。那我回石市就不回家了，直接去你那里怎么样？”岚志墨不敢再用肯定的语气给博雅川说话，他用坚定的否问语问。

“回不回家由你自己决定，我遵从你的意思。”

“回家就不好出来了，我就不回家了。若有什么变动会及时告诉你。”

“好吧。我知道了。你快上楼吧，真的要冻坏了。不想你受冻的样子。”

“这会还真冷，我上楼去了，你好好的睡觉，做个好梦，要梦里有我才行。我手机马上就没电了，最大能坚持两分钟，突然想问你，你比较喜欢我叫你什么名字，直呼你的姓名和微名感觉不礼貌也不够亲切。”

“不介意你叫我什么名字，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名词而已。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取决于我的名字。”

“我知道了，亲爱的宝贝……。”岚志墨话还没说完，手机断电了。这时才感觉到浑身冰凉冰凉的，嘴值打颤。回到楼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象和博雅川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