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笔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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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往事画卷之自由国度XVI

第七夜

“这才第七夜,故事已经到尾声了啊!”亚摩斯坐在沙发上不满地抱怨道。

“虽然短,但是有效果啊!”阿道夫老神在在道。

“什么效果啊?”亚摩斯好奇。

阿道夫看着他微笑,脸色红润,像是年轻了十来岁。

“难道…难道你?”亚摩斯睁大眼睛。

“没错,我感觉我好了。”

亚摩斯一脸兴奋地蹦起来,左看右看,想和大家庆祝一下。却看见文森,克里斯汀,卡洛儿三人各自坐在角落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克里斯汀时不时抬头看看文森,欲言又止。卡洛儿目光有点呆滞,已经不关心舞台上的后续发展了,好像她的结局从昨天疯狂的一夜已经尘埃落定了。文森脸上也没有了以往淡淡地笑意,慢无表情的脸像染了层寒霜。

三个人的灵魂好像都留在了昨天舞台上的高潮中。

“???”亚摩斯疑惑地看向阿道夫。

“虽然短,但是很精彩,今天就交代一下后续吧!”阿道夫朝他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哦哦。”亚摩斯应声,扯着文森上了台。

【奥兹国边陲某镇】

“醒了就睁眼吧!”亚摩斯啃着苹果,一脸嫌弃的看着床上的文森——最后自己还是出手了。

“为什么救我?”文森没睁眼。

“你都想通了,那干嘛还要死,余生感受一下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是挺好?”

“我想通了”

“嗯嗯。”亚摩斯啃苹果。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嗯嗯。”亚摩斯继续啃苹果。

“你去把克里斯汀给我虏来吧!”

“……”

完美!谢幕!亚摩斯一脸兴奋地拉着神色各异的众人上台,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鞠躬谢幕。虽然这个剧很短,但是治好了阿道夫的冬抑症,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散了吧!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回去好好睡个正常觉。”看看现在天还没亮,阿道夫淡淡一笑,道。

大家各怀心事地回了家。

次日,大家一大早默契地去拜访阿道夫,想看看他的情绪状态是不是真的很稳定了。

亲爱的朋友们,我的本意,是希望给大家营造一个自由自在的国度,供大家恣意地挥洒才华,而不是希望一群内心敏感的人,在这里无限放大、沉浸于自己的痛苦。我去游历了,这个国家正式解散了。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有心事,在还没有自哀自怨之前,去别的地方净化一下自己吧!戏剧绝不是你们的人生,如果你把自己留在了悲剧里,你只是走丢了而已。

阿道夫走了?

聪明的王国没了?

他们的艺术净土就这样失守了?

所有人都被这留言吓到了,纷纷表示不能理解阿道夫的做法,并表示自己绝不离开这里。大家愤怒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一个星期后。

旅客甲:“为什么今天剧场没节目啊?”

旅客乙:“你刚来啊?这已经好多天没人表演了!”

旅客丙:“是啊!门口小厅的书和诗也没换了,画廊的画这几天也没人来换了。”

一年后。

“哎小哥!听说这里是艺术的殿堂?我慕名来参观参观。”

“什么艺术?这就是个旅馆!住人的。”

“什么?这不是艺术王国吗?我可是绕好远的道来的!难道是骗人的?”

“噱头吧!走廊那儿是有几幅画,你也没白来哈哈哈哈。”

“xx”那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此时已是晌午,一处偏僻的山间别墅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带着懒洋洋地清净。

突然从远处的小道上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至近,两辆吉普开了过来,最终停在了别墅门口。

从第一辆车驾驶席和副驾驶席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打扮潮流,是个黑皮肤脏辫男,另一个高个白皮肤,褐色卷发,长相英俊。

第二辆驾驶席上下来一个黑裙少女,皮肤白皙,脸颊清瘦但充满灵气,副驾驶上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蓝眼睛小萝莉。

四人打开别墅门进去,看到满地狼藉,贝纳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都过去三天了,这里怎么还没收拾?”

“是啊!这情景让我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吃完烤鸡回去,可我已经回去收拾三天了。”杰克也吐槽道。

“Tang人呢?”阿迪左右看看,发现这一眼可以看尽的小屋并没有一个人影。

放置在壁炉里的杂物照旧在原地,烤架上剩下的鸡架还有地上的鸡骨头都有些凄惨的被晾在那里,旁边还七零八落放着几个玻璃高脚杯,和墙上的精美壁画用来装饰的人体雕塑格格不入。

“他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珍想到某种可能性,弯弯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要不谁给他打个电话?”

“我来我来!”贝纳积极地举起手,摇了摇自己的智能手机,显摆自己新买的粉嫩嫩的印有Q版图案的手机壳。

贝纳打开联系人列表,找到备注“糖”的人,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清脆的电话铃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把人从一场远古华丽,绮丽曼妙的历史旧事中唤醒过来。明明只是不大不小的手机铃声,此刻却像是在密室的上下两层中层层叠叠,通彻不休。

四间布置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都沉浸在灰蒙蒙的昏暗里,那静谧的氛围把四人卷入一场神秘的时空旅程中,仿佛经过无限的沉底,最后被甜蜜的黑暗包裹,在影院看了一场曲折离奇的故事,沉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戏中人与戏外人,沉沦之下,早已不分你我。

如今戏结束了,深沉的黑暗也逐渐扩散开来,这铃声像是乍破的天光,加快了驱散的速度,四个人心神不稳,带着些不舍和恍然缓缓醒来。

苏醒呆呆地坐在床头,忘了自己要何去何从,看着正对墙面上挂着的壁画,满脸苍白络腮胡的老者,巴洛·柏得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时间沉淀和习惯性沉思的睿智,神态庄重,连竖起来的黑色大衣领口都透着严谨,壁画定格了他的岁月,之后那些沉重的哀伤仿佛都能被冰冷的壁框隔绝在外。

定定看着,苏醒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