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Describee

人都困在镜子里。

我们数着自己的故事，剥茧抽支，按照刻意的想法拼凑成别的形状。

酒杯高高举起，振痛耳鼓的声音高亢回旋：

「We are，」

“Creators！”

回应者们整齐划一，亢奋且聒噪。

它们欢笑，它们哭泣。

虚构的生命在掌心跳动，渐渐清晰，渐渐真实，越发无力挣扎。

一只高脚杯递到眼前，打断了思绪。

随着接近的声音：“我可以坐这里吗？”。

脸上扬起轻微的弧线：「请坐。」

勺子搅拌酒水不时碰撞杯沿的声音夹在熟稔的声线从对面传来，“有没有什么故事可以分享，我听听看？”

弧度没有改变，恰到好处：「抱歉。」

“真是遗憾，”对面伸过一只手，掌心像上。

劣质香烟抽出精致的包装盒，放到那只手上。

“谢了。”

火柴的光亮一闪即逝。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烟蒂从对面手上放在桌面，“失陪了。”

高跟鞋底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四周暂且安静的此刻渐渐远去。

“Doctors，”

声音从身后响起，一只手拿走了桌上的空酒杯。

拿起杯子看着液体渐渐冷却失去色彩。

「Johny，」

嘴张了张，什么也没有说出。

只是在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

Saroine，‘枫’。

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