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结论
在尼古拉斯·伯瑞奥德(Nicolas Bourriaud)的另类现代性宣言中,他声称:“现在对现代性进行重组时间正合适,根据我们所生活的特定环境重新配置——特别是在全球化的时代——从经济、政治和文化方面进行理解,这就是另类现代性。”同样,我们主张一种“另类学科性”:在这样的一种“别的”学科性中,设计(伯瑞奥德称之为“艺术家”)……
变成了“人类旅客”,或者说当代旅客的原型,他们穿行于符号和格式之间,其行程是流动、旅行和越界的当代体验。可以用作品的创作方式来看待这种演变:正在出现一种新的形式,即旅行形式,它由时间和空间线条所构成,显现的是轨迹而非目的地。这种作品形式传达了一段历程,一次漫游,而非一个固定的时空。
本文指出,设计的历史学科界限已经被一种我们称之为“另类学科性”的无限时间/空间所取代。设计的职业化危机、全球金融化以及数字科技的快速利用都改变了设计思维和行为模式。因此,传统设计学科需要自身转型,从被实践所改造的传统状态,发展到对围绕网络化通信基础设施实践的响应重构。这些基础设施还需要进一步规范,并作为新动力的渠道。这里的动力是指重组空间的动力和重新调节应对上述危机时机的动力。
学科模糊化是件好事,为每个具有学科知识和技能的人提供了众多的可能性,但这在另一些人那里却并不是一件好事;在错误的人手中,它会产生很多新术语并强化固有学科知识。文中我们提出,设计现在始于文化的全球化状态。如果它要保留一些学科特点,就应该重新评估它的历史。数字科技创造了新的领域;设计学科必须在这些领域足够稳固,才能抵消由同质化和群体文化/消费所带来的威胁。设计学科在响应新的全球化观点的同时,还要探索图文、时空在它们自身之间所编织的联系。
尽管学科性的普遍性不再使得设计那么具有创新性、强大或有价值,但随着设计探索基于转换、字幕和广义配音的新普遍性,学科性的普遍性仍然有助于另类学科的形成。一个结构完善的学科,不会跟随短时间内就过时的潮流,而会反映我们的世界观和生存方式等方面发生的深刻变化。然而,如上所述,现在的学科性已经使这种结构任意无常。精确性和完善性表现出对现代设计规划语言的尊重;与之相反,另类学科性将信息从一种模式翻译和转码到另一种模式,并徘徊于历史和地理的时、空维度之中。数字科技已使我们的世界成为一个新的领域,其所有维度无论是在时间上还是在空间上都可以通行。
由于设计学科已经支离破碎,设计的责任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我们认为,从实践所造就的改造形式来看,设计学科既可能任性有担当,又可能循规无担当。通过跟踪业已变形的学科状况,我们发现设计愿景已经“失去了它的中心”,赋予设计一个新的角色将为我们指明学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