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葬虚空（九）
（唉，就没人看我签约的，全收藏这个，我要气死了，哼哼）
天空忽然擂起战鼓，诸圣闻声望去，却是一排排骷髅在那磨刀霍霍。
两只骨殖泛着玄金色光芒的骷髅抬着一顶古旧陈旧的轿子行走在空中。
羽衣女子察觉到动静，对身前的姬家老大圣淡然道：“又有人来了，应该是仙陵的人。”
“咳咳，小丫头眼界不错，老身的确从仙陵而来，察觉你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却不知你家长辈是何时得道的。”那古老轿子中有声音传来。
“吾祖能入太初，自是太初得道，倒是前辈已经这般苍老，又何必亲自出来呢？”太初羽衣女子反问道。
诸圣听了心惊，这轿中存在似乎来头甚大，莫非是仙陵中沉睡无数年的古老存在。
“咳咳，仙陵之主听闻虚空大帝陨落，特命老身来此送他一程，不知虚空大帝灵柩何在，老身欲要瞻仰虚空大帝易容。”
悬在天空的轿子缓缓落下，诸圣还没反应，却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姬水灵台边，那是一个老婆婆，杵着一根白骨拐杖，穿着深红色的衣袍，步履蹒跚的走向灵台。
“年轻人，虚空大帝葬在哪里？”
这老婆婆在灵台上转悠一圈，没能找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便用白骨拐杖轻点地板，一道身影便倒飞了而来。
那是姬家的一个仙台境大能，足足有一千岁，被这老婆婆唤作年轻人。
“告诉花婆婆，虚空大帝在哪里？”那老婆婆低头看着摔在地上的姬家大能，面对这老婆婆，那位仙台境大能却仿佛没有半点法力的凡人一般。
“我，我不知道。”那姬家大能答不出来。
老婆婆点点头，白骨拐杖又轻点一下地板，趴在地上的姬家大能便直接炸开，血雾弥漫，宛若樱花盛开。
随着她轻点地板，便又有一位姬家的修士出现在了身前。
“你告诉我，虚空大帝死在哪？”花婆婆的声音有些嘶哑，那位姬家修士很慌乱，也不知如何答话。
花婆婆摇摇头，便又要用白骨拐杖点地板。
嗖！
一道紫痕闪过，那位姬家修士便被姬家老大圣护在了身后。
“你要如何！”老大圣目眦尽裂，这仙陵出来的老太婆，不仅出口轻慢大帝，更随意抹杀姬家的后辈。
“我想知道虚空大帝来哪而已。”花婆婆拿白骨拐杖指过了太初来的羽衣女子、轮回海来的冥铠男子，也指过了不死山来的殷轩。
“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真的逝世了吗？”花婆婆对姬家老大圣问道。
老大圣不语，只是冷眼看着她。
花婆婆摇摇头，低语道：“昔日我也与虚空大帝大战过，那时他还没成道，用一招‘虚断两界’几乎将我劈死。”
“我今日来此只想知道他的去向，若是他真的死了，姬家也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花婆婆的声音很轻，轻到不认真听都听不见，但她的话又那么沉重，开口就要覆灭大帝姬家！
花婆婆的身上开始显露出昏黄色的雾气，腐朽、衰老、迟缓，这气息便仿佛病毒，开始弥漫在姬水畔。
“居然出土了一尊八重天的老不死。”
一道火红神光将姬水一分为二，花婆婆四周所有生灵都被隔绝开了，无穷无尽的烈火神炎在燃烧，与花婆婆释放的浑黄雾气对抗。
“咳咳，你是昔日跟在姬虚空身旁的那个厨子！”花婆婆忽然说道，却是遇见了故人。
被叫破身份，火焰之中亦走出了一个圆胖老者，因为体态丰满，所以看上去不算特别苍老，但头发已经掉光，眉毛与长胡已经花白。
“花舞月，才几千年不见，你已经老成这幅模样了？”圆胖老者笑道。
“你找死！”花婆婆冷厉道。
圆胖老者摇头道：“不用找死了，我本就要死了，奈何大帝用本源给我又延续了一些岁月的寿命，这才又能多在世上多喘几口气。”
“可惜，大帝原本便有道伤，动了本源更是伤上加伤，这才早早逝去。”圆胖老者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他真死了？”花婆婆不确定的问道。
“人走灯灭，帝庙已经暗淡无光，你自有推演之法，难道还能在九天十地中察觉到大帝的气息？”圆胖老者哀声道。
“大帝已沉眠于九重神灵棺，拥有的葬在虚空之中，去往了何处，连我也不知，你若知晓，还请告诉我……”
圆胖老者说罢就将神火化去，悠悠道：“大帝虽逝世，但姬家却不是谁都能动的，只要我们还没死，即便是禁区之主出世，也要先跨过我们的尸体才行。”
“还有你们几个，姬家的人怕是都不欢迎你们，都离去吧，你们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圆胖老者负手走下天空，花婆婆面色阴寒，她昔日自禁区之中出世，为绝代圣王，但是后来相遇了成道路上的姬虚空。
在乱世中成道，于群王中超脱。
超脱的是姬虚空，而她却是败落的旧王。
被姬虚空击败，差点被活活劈死，被禁区人救回去，这才延续了生机，而后漫漫岁月，她止步在了准帝八重天前。
这已经算是成帝路的巅峰境界，但是姬虚空已经登临极道，镇压了一切，甚至只身对抗禁区，对抗着她心中的神明。
“我不甘心！”花婆婆阴沉道。
花婆婆的白骨拐杖直接化作了一片骷髅大军，古老的战曲奏响，姬家人变了脸色，诸圣横空，各自护住族地关卡，激活了大帝留下的帝阵。
“真的要与姬家开战吗？”姬水畔又别的传承的修士惊恐道，大帝坐镇不死山五千年，战乱似乎已经远去，然而大帝才逝世不久，便有准帝要过来踏平姬家。
“哎……”圆胖老者轻叹了一声。
下一刻，一枚古镜闪烁，古朴而大气，凭空出现，垂落下一条条混沌瀑布，景象壮丽。
一道梦里紫色雷光的身影出现在瀑布之中。
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