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审美活动的发生

3.1　 复习笔记

一、审美发生理论概述

（一）审美发生理论的历史回顾

1．游戏说

（1）古希腊时期柏拉图发现艺术与游戏的类似之处，并提出各种再现性艺术和各种实用艺术之间的区别可以看做是游戏和一本正经之间的区别。

（2）18世纪德国著名美学家康德在其《判断力批判》一书中，也提到过“自由游戏”的概念。

（3）18世纪德国作家、美学家席勒比较系统地提出游戏理论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①具体理论内容

席勒认为，游戏不仅是审美活动的根本特征，而且是人摆脱动物状态达到人性的一种主要标志。他所说的游戏是指人在摆脱了物质欲望的束缚和道德必然性的强制之后所从事的一种真正自由的活动。这种自由活动的显著特征就在于，它只是对事物的纯粹外观产生兴趣，也就是只对事物的形象本身无所为而为地进行观赏和玩味。因此，游戏，其实也就是一种审美活动。

②不足之处

a. 他试图从人的生命活动的独特性质中去探寻审美发生的直接精神动力，并敏锐地揭示出审美活动与人的自由本质之间内在的必然关系，这种思路及其所得出的结论都是值得肯定的。

b. 他把游戏说作为一种审美发生理论来看，存在严重缺陷。这主要表现在它根本忽视了对动物游戏向人的游戏转化的机制以及人的游戏得以发生和进行的社会历史条件的探讨。

c. 在席勒那里，游戏与审美几乎可以看成是同义词，这样，说审美产生于游戏，无异于说审美发生的根据就在于它自身。这显然是难以成立的。

2．生物本能说

（1）概念

认为审美的发生导源于人的某种本能，这同样是一种具有久远历史的观点。

（2）研究历程和代表学说

①古希腊哲学家德谟克里特从人的自然天性来说明审美发生。

②18世纪英国经验主义美学家博克在其美学著作《论崇高与美两种观念的根源》中，把审美活动与人的本能联系起来。他把人的基本情欲分为两类：一类是要求维持个体生命的本能，另一类是要求维持种族生命延续的本能。由前一种本能产生出崇高感，由后一种本能则产生出美感。

③达尔文是这一派理论中影响最大者。他通过对动物生活的实际观察和研究，提出动物也有美感能力的观点。

④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同样从本能角度探索审美发生问题，弗洛伊德认为，人的本能中最基本、最核心的就是性本能。审美与艺术的活动，就是人的性欲升华的一种基本途径，在这种活动中，人的欲望可以得到想象的替代性满足。

（3）上述学说的评价

①影响：这种研究，不仅拓展了审美发生理论的思维空间，而且还有力地说明审美的发生是有其伏根深远的生物性基础的。

②缺点

a. 混淆和抹杀了动物的本能活动与人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之间质的区别，以至于把动物的快感等同于人的美感。

b. 由于阉割了人的审美活动中所包含的社会性内容，从而也就忽视了对审美活动赖以发生的社会根源的探讨，审美活动发生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人所独有的实践活动。

3．巫术说

（1）概念

巫术说是20世纪在西方颇为流行的一种艺术和审美发生理论，其主要的依据来自英国著名人类学家泰勒和弗雷泽关于原始文化的学说。

（2）代表学说及其评价

①泰勒最早奠定了巫术说的理论基础，而弗雷泽在其著名的《金枝》一书中，则对原始巫术活动作了极为详尽而细致的研究。他认为通过某种神秘的感应，就可以使物体不受时空限制而相互作用。

②无论是泰勒的《原始文化》还是弗雷泽的《金枝》，都并不是专门的美学著作，而是人类学著作。但是他们对原始巫术活动所作的系统研究，却为理解原始审美现象提供了十分有益的启示。

（3）巫术说的有效性及局限性

①有效性：用巫术说的确可以说明一部分原始艺术现象，尤其是在解释原始洞穴壁画和岩画时它具有更为可信的说服力。

②局限性

a．艺术与审美并不能完全等同，艺术只是审美活动的一种形式，因此，人们不能把艺术起源的理论无条件地看作就是审美发生的理论；

b．巫术活动虽然是促成艺术发生的一种因素，却决不会是唯一的因素。比如，我们就很难断然否定“性本能”的因素对艺术发生的影响。

4．劳动说

（1）概念

劳动说作为一种艺术和审美发生理论在20世纪我国美学和文艺学领域曾一度占据优势地位。这一理论的主旨就是认为艺术和审美起源于人类的物质生产劳动。

（2）代表学说

①1896年，德国学者卡·毕歇尔根据大量人类学的材料，研究了劳动、音乐和诗歌之间的相互关系认为：“在其发展的最初阶段上，劳动、音乐和诗歌是极其紧密地互相联系着的，然而这三位一体的基本的组成部分是劳动，其余的组成部分只具有从属的意义。”

②普列汉诺夫在毕歇尔研究的基础上对劳动与艺术和审美间的关系作了系统的阐发

a．“劳动先于艺术”，“人最初是从功利观点来观察事物和现象，只是后来才站到审美的观点上来看待它们”。

b．从人的心理本性上说，他潜在地包含着某种审美的要求，但是，只有通过劳动才能使这种潜在性转化为现实性。

c．人的审美能力也是在生产劳动中形成并与生产力发展的一定水平相一致的。

（3）普列汉诺夫学说的评价

①影响：普列汉诺夫关于劳动与审美及艺术之间关系的论述，对我国美学界曾产生过重大影响，它在一定程度上也揭示出了劳动对艺术和审美活动至关重要的决定性作用。

②不足

a．从劳动说作为一种审美发生理论来看，它却存在着明显的不足。这主要表现在它只是揭示了审美赖以发生的物质前提，却并未能真正切入审美如何发生的内在机制。

b．审美活动是一种超越了直接肉体需要的精神性的创造活动，它指向人的最高生存理想即自由，却不能完全等同。从这一点看，劳动说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审美发生理论。

（二）审美发生理论应解决的基本问题和研究途径

1．审美发生研究

19世纪中后期，随着进化论的诞生以及人类学、考古学等学科的相继出现，才真正为审美发生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2．审美发生研究的基本问题

（1）审美发生

审美发生作为一种历史现象，它是在人类发展的某个特定阶段，由于多种因素的因缘会合所必然造成的。

（2）审美何以发生

①概念

审美何以发生根本上就是要回答人类的审美活动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基于怎样的特殊原因而必然发生的。

②问题的两个层次

a．审美发生的一般条件与特殊条件，这是审美发生的外部原因；

b．审美发生的精神动力与内在原因，这是审美发生的内部根据。

③审美何以发生

a. 没有一定的外部条件，审美活动不可能具有现实性，而没有一定的内在根据，审美活动就根本不会发生。

b. 在研究审美的发生时，我们既不能机械地把条件与原因割裂开来，也不能只重视一个方面而忽视另一个方面。这样，我们才能尽可能透彻地洞悉审美发生的真实奥秘。

c. 我们只有挖掘出审美发生的深层原因，也才能真正建构起有说服力的审美发生理论。

（3）审美怎样发生

①概念

就是说，应当进一步揭示这些条件与原因之间的相互联系与相互作用，从而较完整、真实地复现审美活动具体发生的历史过程。

②审美怎样发生

审美发生作为一种历史的过程，决不可能是由某种单一条件和单一原因所造成的。同时，在审美的生成中，各种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也不会是不分主次地发挥着同等重要的作用，更不会是杂乱无序、无规律可循的混沌状态。因此，审美的发生学研究应该从整体的相互关系中去揭示这些因素究竟怎样决定并影响了审美的发生。

3．审美发生研究的途径

（1）三种途径

①通过对考古发现的原始文化遗物的分析与研究，确证、推断、重建早期人类审美活动的发生过程。

②通过对现存原始部族的文化生活和艺术活动的考察研究，来推断早期人类审美现象的发生和发展过程。

③借助于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探究原始审美活动赖以发生的心理机制。

（2）三种途径之间的关系

上述三种途径在审美发生的研究中并不具有同样重要的作用。其中，第一种方式是最根本的。后两种途径在审美发生的研究中仅处在从属的地位，它们只有在提供了某种类比和旁证的意义上，才是有价值的。

（3）理由

①只有史前文物资料，作为人类远古祖先内在精神的物化产品，能够为我们真实地了解他们的审美活动提供唯一可靠的证据。

②现代原始部族与早期人类之间虽然具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并不能把他们完全等同起来。至于从儿童心理学角度所作的探索，在审美发生理论中更不可能占据主导位置，

二、审美发生的条件与标志

（一）对审美发生的时间推断

1．最迟在旧石器时代中晚期，人类已确定无疑地形成了一定的审美意识。

2．在旧石器时代中期（即人类进化中的早期智人阶段），已经出现了大量制作讲究并具有一定分工性能的专门化、定型化的劳动工具。

3．到旧石器时代晚期，伴随着人类石器制作技艺的提高和开始骨器的普遍使用，还出现了丰富的装饰品。

4．自19世纪以来，人们在世界许多地方陆续发现了大量属于旧石器时代的艺术作品。

（二）审美发生的基本前提

1．审美发生的基本前提

自然力和生命力，以及作为表现这种自然力和生命力的情欲，正是一切人类活动（包括审美活动）赖以发生的深层动力和生物性根据。

2．人生命活动的本质特点的形成

这主要根源于人所独有的以制造和使用工具为突出标志的物质生产劳动。

（1）工具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人原有的生物性肢体、器官和能力的狭隘性与固定性。

（2）工具不仅包括物质性的劳动手段，而且也包括人所独有的运用语言符号的能力。

（3）人类只是通过运用工具的劳动，才越来越广泛、深入地学会认识自然的。真正形成人的意识。

（4）工具作为人的智力的一种物化形式，它既是人所创造的一种物质产品，又是人借以实际地改造自然的一种物质手段。

（5）人类使用工具的劳动活动，不仅造成外在自然的人化，而且也同时造成人本身内在自然的人化。外在自然的人化，是指人通过劳动，在外部自然界中打上自己本质力量的印记；内在自然的人化，则是指人在改造外部客观世界的过程中，也不断改造着人本身，即不断使自身的动物性因素得到塑造和提升而向着人性的方面转化。

（三）审美发生的社会中介因素

1．审美与社会的关系

人的劳动是造成人的社会存在的根本原因。人自身存在的社会性质，从根本上决定了审美活动也必然是一种具有社会性质的人类活动。事实上，不仅审美的动机，而且审美活动的具体内容及其现实的存在方式都是由社会所决定的。一定的社会历史因素是审美活动得以发生和发展的直接条件。

2．审美发生的社会中介机制

（1）普列汉诺夫学说

普列汉诺夫把“功利性的概念”作为审美在劳动基础上产生的一种中介性因素，对我们揭示审美发生的社会条件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但并不是所有的功利性观念都能成为影响审美发生的积极因素。只有那种基于人类整体发展和根本利益的功利性观念和活动，才能真正构成影响审美发生的重要条件。

（2）希尔恩学说

①驱动审美六要素

芬兰美学家希尔恩认为，导致艺术起源和审美发生的最基本的人类生活冲动大致有六种，它们是：a．知识传达；b．记忆保存；c．恋爱；d．劳动；e．战争；f．巫术。

②评价

希尔恩侧重从原始艺术与原始人实际生活的紧密联系中来探讨艺术和审美的起源，这种思路是应该肯定的。他所找到的六种因素，也的确是原始人生活中最重要的内容。但是问题在于，这六种因素在审美发生中所起的作用及其作用方式显然不可能是完全等同的。

③劳动与审美

a. 在决定审美发生的诸多条件中，劳动无疑是首要的和根本的因素。但是由于劳动毕竟是一种基于人的基本生理需要的直接的功利性活动，它对审美发生的作用就只能是间接的，只能为审美发生提供一种前提性的条件。

b. 审美是人所独有的一种高级的精神活动。就其成熟的和典型的形态看，它的显著特点在于，它是在自身中排除了直接的功利性和有限的目的性的一种自由的精神活动。所以，从审美发生的内在机制来说，只有当人的精神能力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后，才能为审美发生提供直接的条件。就是说，在劳动与审美之间必然存在某些中介性的因素。

（3）巫术礼仪活动

①巫术礼仪活动在原始人生活中的重要性

英国著名文化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研究确认巫术活动在原始人的生活中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

a. 巫术活动根植于原始人类渴望实际控制自然的强烈需要。

b. 巫术活动由一套独特的仪式行为所组成，它是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

c. 巫术活动中的行为动作与巫术所要达到的目的之间是用情绪来沟通，而不是以观念来联结。

d．巫术活动不是用以满足人的某一个别的需要，而是用以调节人与自然之间的根本关系。因此是原始人生活中最重大的事件，是最集中地表达原始人根本利益的一种符号形式。

②巫术活动对审美的原始发生的重要意义

a. 巫术的神圣性与严肃性，强化并提高了人的意识与意等主体的精神能力。

b. 巫术活动独特的仪式化功能，推动了人的文化心理结构的形成。

c. 巫术活动的操演过程直接孕育着原始艺术的发生。

③巫术活动与原始艺术的相关性

a. 巫术活动与原始艺术的相关性，并不单单由于它们在形式上具有某种相似性，更重要的是巫术原则与艺术的精神实质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b. 卢卡契学说

卢卡契认为巫术为模仿艺术的形成所作的准备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在巫术中为了达到某一目的，就必须对达到这一目的的实际过程进行逼真的模仿，这样，才能把分散的事件集中起来，从而生动地模仿和再现出具有自身完整性的生活过程。

第二，巫术中对生活过程的模仿是在一种虚拟的情境中进行的，它本身并不是一种实际的生活过程，而是与实际生活过程的暂时中断。

（四）审美发生的特殊标志

1．审美活动发生的最重要标志之一就是原始审美意识的出现。

2．审美意识

（1）审美意识与审美需要的关系

①审美需要，同人的所有需要一样都是为人所意识到的需要。只有当审美需要被人清楚地意识到，并转化成一种自觉的精神追求时，它才真正构成推动审美发生的一种积极的力量。

②审美需要是审美意识的内在驱动力，而审美意识则是审美需要的心理表现。

（2）审美意识的概念

①审美意识，概括地说，就是指人对自身审美需要和外在对象的审美意义，以及二者之间所构成的审美价值关系的心理反映形式。

②它主要包括人的审美愿望、审美趣味、审美观念、审美理想等内容。

③审美意识的发生要以人类一般意识的发生作为必然的前提。

（3）原始意识

在原始意识中事实与价值、认识与意向还是未获分化、直接同一的。

①原始意识在具体性中包含着抽象性。

②原始意识在蒙昧性中渗透着真实性。

③原始意识在神秘性中凝聚着创造性。

（4）原始意识与审美意识的联系

①原始意识作为人类意识最早的发端，它实际上也是孕育包括审美意识在内的人类各种意识形式（宗教意识、科学意识、道德意识等）的原始母体。

②审美意识是伴随着原始意识这种解体和分化的过程而缓慢地显现出来、确立起来的。

③只有当审美意识作为一种独立的意识形式出现后，才意味着审美活动的真正发生。

三、原始审美活动的基本类型

（一）原始审美活动的概念与基本类型

1．原始审美活动的概念

原始审美活动，主要是指史前人类的审美活动。

2．原始审美活动的基本类型

（1）原始人类在物质生产领域中的审美创造

①制造生产工具的活动

人类审美活动，最初是与制造生产工具的活动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人类制造工具的活动，最初是基于一种实用的目的。但是，随着人的自我意识的形成，这种生产活动已隐藏了审美的意识和动机，已包含着原始的审美内涵。

②装饰活动

a．装饰的发明为原始人在物质生产领域施展自己的审美创造才能提供了相对自由的活动空间。

b．装饰化的器物造型，主要是指经过装饰化的处理使产品具有了一定的审美特征，说明原始人在实践中已能认识不同材料的性能及其对审美创造的深刻影响。

c．史前彩陶纹饰是原始人类精神生活和生命意识的一种形象表达形式，也是原始社会中最流行、最大众化的一种审美方式。

（2）原始人类的自我修饰与美化

①考古发现的资料显示，至迟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就已经懂得装饰自己的身体了。

②人类的自我修饰与美化，是人的审美意识觉醒的一种重要标志。

③一般说来，原始人的自我装饰，大致可以分为固定装饰与非固定装饰两种类型。

a．固定装饰

第一，固定装饰

固定装饰是指原始人通过刻痕、刺纹、凿齿、穿耳、穿鼻、穿唇等手段局部地且永久性地改变自身的自然形态，以期达到某种观念目的的装饰活动。

第二，固定装饰对美学而言的意义

从发生学的意义上说，那种以自戕身体为特征的原始装饰，其原初的动机还不可能是单纯的审美。但是，当这些装饰一旦固定下来，并作为一种习俗和传统流传开来的时候，它就会被后来的人们仅仅作为一种单纯美的标记追求起来，从而使这些装饰手段逐渐获得相对独立的审美意义。

b．非固定性装饰

这类装饰活动的主要特点是利用某些天然的或经过人工制成的物品如带、索、坠、环、珠、管、笄等，通过不断变化的方式使之或附着或悬挂于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从而达到美化自身的目的。与固定装饰的方式相比，这种装饰一开始就具有名副其实的审美意义。

④原始人类自我修饰与美化的意义

史前人类的自我修饰与美化，在人类审美意识的发展中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无论是固定装饰还是非固定装饰，就它们作为人的一种创造活动来看，都已经远远超越了物质需要的层次而进入精神需要的领域。特别是非固定的体外装饰，更是人类审美需要的一种直接表征。

（二）原始艺术的主要样式与特征

1．原始艺术的历史地位

原始艺术，不仅是早期人类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而且为文明时代艺术的发展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主要样式与特征

（1）雕刻

就史前艺术的发展来说，雕刻艺术的成熟是从旧石器时代晚期开始的。我国的原始雕刻，比起欧洲来要晚些，但资料的发现却异常丰富和多样。

（2）绘画

①绘画的出现要晚于雕刻。目前世界上所发现的最早的绘画作品，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这些作品多以早期人类的狩猎生活为题材，所描绘的几乎全是动物的形象。

②我国的史前绘画，最早见于新石器时代，保存至今的主要有岩画、陶器彩绘等。岩画，就是涂绘或凿刻在岩石上的一种图画。与岩画相比，我国的彩陶绘饰，更能充分显示史前人类在绘画艺术上所取得的辉煌成就。

（3）音乐与舞蹈

音乐和舞蹈作为一种表演艺术，随着创作这些作品的原始人本身在历史上的消失而荡然无存了。音乐和舞蹈在史前时代的发生，已经由考古发现的资料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