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庙会之中有妖气
庙会是苍南国每个月都会有的岁时风俗，一般都是少女妇人进庙祈求姻缘或是保佑家人安康，沿街叫卖的也基本都是姻缘谜语灯笼，或进庙的香烛，或是祈过福的女儿家的香囊锦帕……
而街西庙会又是苍南国最大的庙会，所以每个月街西庙会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它不仅白日可进庙祈福，晚间更是烛火通明，庙宇两边还有圣女舞蹈，僧人祷告，更甚在特别重大节日，皇上也可能会亲临庙宇祈求国家国运亨通。
梅染和川胤来到这里更是让梅染对人间更是流连忘返。好东西，应接不暇。
“这是手帕？”梅染拿起一个小小的手帕，这些东西其实在晚春山都有见过，但是没有这里的繁华和色彩艳丽好看。
“这手帕可是迦叶僧人开过光，撒过神水的，只要带上这个手帕，保证姑娘不出一年就能找到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梅染望着手上的手帕，如意郎君意思她明白，就是称心如意的男子，可是男子是否符合心意，跟她有什么关系？又跟着手帕有什么关系？
“对啊，姑娘可到及笄？”老板望着这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四岁的模样，按说是怀春，思春之岁了。
“今年我十四。”
“那刚好，等姑娘买完这个手帕，明年及笄，遇到心中人，可以许人家了。”老板把手帕塞到梅染手上，“这个三文钱，姑娘拿好。”
梅染望着手上的手帕，怎么就买了这样一手帕？不过也不管了，回头朝川胤望去，川胤乖乖地付了钱，只是川胤有苦不能言，身上的银子好像不能支持梅染这样挥霍。
沿街还未到庙宇之中，梅染手上已经买了数根香烛，几条手帕，好几个香囊。
“梅染，我们进庙吧，这些进庙也不好拿。”川胤真怕这小荷包瘪下去。
“不是有乾坤袋吗？”梅染掏出乾坤袋，把刚刚买的东西准备全部丢进乾坤袋里，想想，望着川胤，拿出一个刚刚买二赠一的一个小香囊，送给川胤。“这个给你。”
川胤瞬间感动得有点老泪纵横，这么多年，孩子终于大了，知道疼老父亲了。而且这也是川胤第一次收到礼物，在晚春山或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送他东西，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谢谢。”
“不客气，反正也是免费赠送的。”梅染说完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扔进乾坤袋，这个乾坤袋是梅染在晚春山众多灵器灵宝中，找到为数不多，不用法术修为使用的宝物，是人就能使用。乾坤袋可装万物，不管放多少东西，轻如香囊，小如握拳，特别实用。
梅染说完，川胤的脸色都变了，赠送的，真的是自作多情，还以为他的孩子终于大了，那知道依旧这么没心没肺。
不过川胤还是小心地把这个香囊放入怀中，这也算是梅染送的第一个礼物。
川胤和梅染进入庙中，庙外男女比例还算平均，而庙内更多的是少女妇人，男人一下变得少了很多。
庙内香火鼎盛，八方来拜，敬神上香，祈愿祝福。梅染走进佛祖面前，跟着面前一位妇人的举动，依样也做着有模有样。望着面前的佛祖，突然想到八岁遇到的上神。她的愿望悄然许下。
“佛祖啊，你是神仙，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狸牧上神的，如果认识的话，希望你能带句话给他。我一直都有偷偷拜他。可是到今天，我都十四岁了，灵根未启，也不知道啥时候我能修仙成功？所以，我就想你带句话给他，告诉他，吃了我的香火，一定要替我办事哦！在这里，我就祝佛祖身体健健康康，我已经信仰了狸牧上神了，不能再信仰您了。那在这里，就拜托佛祖传个话，感谢感谢！”梅染叽叽咕咕把内心想的全部小声地说给佛祖听着。这么多年，她本来坚信她能修仙成功，可是随着时间，加上再也没有见过狸牧上神，有点陷入自我怀疑中，希望这次佛祖能带个话给狸牧吧，当年的仙丹是假，找到狸牧，可要好好说一顿。
而此时天庭之中，佛祖听到这段有趣的祈祷，莞尔一笑。
川胤站在佛像下面，只是望着别人进进出出，他无欲无求，也不用祈祷。
梅染祈祷完，望着川胤站在她的旁边，四处张望，一下拉着他跪下。天庭之中的佛祖一阵恍然，猛地睁开眼睛。
“来这庙中，不祈求一下？求个修仙成功或是娶个嫂嫂也行啊！”梅染笑着说。
川胤望着梅染，这家伙从哪学到这乱七八糟的，还嫂嫂？“你从哪学到这乱七八糟的？”
“就刚刚啊，我要嫁个如意郎君，你当然也要娶个贤妻良母，刚刚那位老板说的。”梅染很是迷惑，刚刚她可算弄懂了，如意郎君。这川胤活这么多年还有所不知。
梅染从香台上拿起三炷香，点燃香火，交给川胤，“你也许个愿吧。”
川胤望着梅染，真是无奈，接过香，然后说着，“希望梅染早点觅得如意郎君，修仙成功！”说完简单鞠躬之后，把手上的香插入香炉之中。
祷告香气缭缭，徐徐入佛祖的耳旁，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在这。祈完福，他们又来到庙后院，后院基本是女儿家排着队，等着大师解签。梅染也见热闹，上前等着。
而川胤站在一旁，望着四处繁华，再走到院沿靠山，可眺望苍南国全貌。
从入城的高楼围墙蔓延至青翠峦峰，纵横交错的街川人巷，生机勃勃，这是川胤很多年没见过的景致了。川胤闭着眼睛，感受着人间宁静美好气息。
忽而，竟闻到不一样的奇怪气味。川胤猛地睁开眼，这庙有妖！吓得赶紧朝梅染方向望去，梅染还在开心地排队，前面只有两个人便到她了。川胤也算放心，再用灵识认真辨识气味来源，终究一无所获。
川胤望着这诺大的庙，这妖竟然敢在寺庙附近，其修为可见深厚，也不知道这妖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妖？
终于到梅染了，梅染开心地坐下，望着面前的老师傅，刚刚前面说的，她都听到了，也依旧学着。
“从这里抽一支签”老者僧人慈祥地说着，“你想求什么？”
“姻缘。”梅染从木牌中抽了一张，又抽了一张签纸，交给僧人。
僧人接过木牌，又望了一眼梅染，然后才淡然，接着说“你这张木牌，是下下签。”
“下下签怎么了？”
“姑娘求的姻缘，难。”
“那可还有姻缘？我会遇到怎样的人？那人又是什么样的？”梅染对这些以下上了心，觉得甚是有趣。她的如意郎君，会是什么样的？
“这是姑娘抽的签文。”僧人把签文又交还给梅染。
梅染望着签文，“一重江水一重天，一重生生两不息，一重芳菲春日暖，一重残花发双枝。”
“这是什么意思啊？”
“花发双枝，说得姑娘这一生应会遇两位心仪之人，若能早日明了自己心意，也许下下签也能变为上上签。”
“我的心意？”她会遇到两位如意郎君？
“姑娘这签虽为下下签，可下签有解，世间还有很多下签无解，明心意，却终究不可得，愿姑娘早日明白道理，不要下签变为无解之签。”
“谢谢师傅。”梅染虔诚感谢，拿过签文，离开到川胤的身边。“叔叔，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那这里玩好了吗？要不要下山了？”白天，人太多，川胤打算晚上再来这庙宇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作祟。
“好。”梅染把手上的签文在川胤面前炫耀一番，“师傅说我会遇到两位如意郎君。”
“两位？厉害了你了。”川胤望着这小丫头，还两位，只要遇到一位，能把你嫁出去，就阿弥陀佛了。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可要好好选选。”梅染笑着把签文藏入怀中，她似乎忘了师傅说的，花生双枝，为下签。
晚上，趁着梅染睡着，川胤又来到寺庙之中，因为是庙会，这晚上人依旧很多，人来人往。但是妖气还是比白日要浓厚，闻得出来。
川胤运用灵识探索，发现这妖气源于寺庙僧人住处。
川胤准备进去，一个小弥僧，拦住他。“这是迦叶僧人的住处，香客不能入内。”
“迦叶僧人？”川胤突然想到，好像白天梅染买的很多东西，都是迦叶僧人开光祈福的。“这是迦叶僧人是你们的主持吗？外面好像很多东西都是他开光祈福的。”
小弥僧听到这话，恭敬地朝川胤行个佛礼，然后说道，“迦叶僧人是我们苍南国的国师，我们整个苍南国的寺庙，也是由他管理的，他一般住在国福寺，很少到我们这边的寺庙，今天也是庙会，他到我们寺庙开光祈福的。”
“他这么灵？你们整个寺庙不及他一个人的开光祈福？”川胤有点鄙视和不屑，这个迦叶这么厉害？全国的寺庙都是他管理？他管理得过来吗？
小弥僧听到川胤这话，吓到连连又拜了两拜，“这位施主，切不可胡说。迦叶僧人这么辛苦，奔波于各大寺庙，为各寺开光，是迦叶僧人慈悲怜悯，以世人为怀。”
小弥僧想想又说，“其实外面很多不是迦叶僧人开光的，不过那些摊贩自己打着幌子而已，切莫误会迦叶僧人。”
“是吗？那这个迦叶僧人怎么成为你们的国师的？又怎么就管理你们全国的寺庙了？”川胤继续问着。
小弥僧有些防备着望着川胤，“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对迦叶僧人做什么？”小弥僧觉得面前这个人不是好人，准备喊人。川胤在他的意向之前，就定住他。
“我倒想看看这个迦叶到底是什么鬼？”说完，川胤在小弥僧面前消失了，潜入迦叶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