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疯言疯语

转天一早，随着阳光从窗户射到床上，有些畏光的黑小川便在阳光的照射下醒了过来。

此时的他依稀的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在梦里自己好像梦见了陆以哲，自己好像还和他说了些委托还有案件的事。

黑小川目光呆滞的坐在公共休息区的角落，看着一群疯狂的人们在做着各式各样的事。但他的目光似乎看向的是更远的地方。

“你没事吧！”远远的看到黑小川的姜凝马上跑了过来，幸好黑小川坐在角落，周围也很热闹，所以两个人只是小声对话的话并不太会引起别人注意，于是姜凝小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和爱丽丝几乎一模一样，看来你是找到答案了。”

“嗯……”姜凝的声音让黑小川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一起，“这个……该怎么说呢……”

“直接告诉她就好了。”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黑小川瞬间惊讶的转过头。

那熟悉的穿着风衣的身影正站在窗边，“景色还不错。”

“你？”

陆以哲回过头，“你不会还觉得昨天晚上是在做梦吧？我们昨天讨论过这个，你不记得了？再说，你再这样呆呆的看着我的话，会吓坏你旁边的这位小姐的。”

面对面前惊讶的姜凝，黑小川只能装作是自己慌了神，“啊，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姜凝虽说还是有些疑虑，但还是小声重新问了一遍，“我是说，看来你找到答案了。”

随着姜凝的提问，陆以哲走到姜凝身后，“就告诉她吧，你们不是搭档的么？”

黑小川抬头瞥了陆以哲一样。

陆以哲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好吧好吧，我不说话了，我去周围看看。”说着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因为怀疑爱丽丝的情况也和药有关，而且可以作为突破口，所以我把我和爱丽丝的药……”说着，黑小川偷偷用双手划着圈。

黑小川本人并没有任何病，这一点是肯定的，所以他的药应该也是和自己一样，通过某种手段替换为安慰剂的情况。而黑小川刚才的动作也就是说……他怀疑爱丽丝的情况是药物副作用所致，他选择了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来求证这一点。

“你现在在用你自己的身体来证明你的怀疑，而她的情况应该会越来越好。”

“没错。”觉得有些不舒服的黑小川扶住额头，“我想我现在的状态至少能验证了50%的推测。”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姜凝的问题不只是关于案子，说实话，她也十分担心黑小川目前的情况。因为就算不说，她也察觉的出黑小川有时的视线，很奇怪。

“接下来……”黑小川开始思考的同时，陆以哲的身影再次出现。

“还是不要在这里说了吧，”黑小川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病人，姜凝点了点头，两人墨守成规一般的回到了黑小川的而房间。

“接下来的安排不是显而易见了么？”跟着二人一起回到房间的陆以哲自然而然的说了起来。

“确实，”黑小川挠了挠头，“眼下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办法。”

“办法一”，陆以哲伸出食指比了个一，“通过和外界的接触直接报案，根据我身上的实际情况，以及另一边逐渐体现出的效果，足以证明这里存在着药物迫害的情况，可以以此为契机让警方开始调查。”

黑小川点了点头，伸出手比了个二，“办法二，继续等待，自己解决……因为我想如果犯人还在这里的话，那我们应该还有一个机会……”

听了黑小川的话，姜凝突然醒悟，“你说的是下一个被害人？”

黑小川还没回答，站在姜凝身后的陆以哲却突然鼓起掌来，“不错啊，这小姑娘很聪明啊。”

黑小川无视了陆以哲的行为，继续对姜凝说着，“没错，我后来仔细的回忆过我看过的所有出院记录，显然我在调查的失踪者是最后一位，而距今已经过了几个月。而在我的调查中，我在寻找的失踪者和其他人相比却有一些不同，虽然犯案手法和其他情况来看应该是同一犯人所为。可却存在着两个十分明显的问题，第一，犯案时间，虽然尚未明确，但是之前并未出现两个失踪者出现的时间间隔超过三个月，同样的，也没有两个失踪者出现的时间间隔小于一个月；第二，被害人情况，目前所有的被害人基本都属于无亲无故的状态，但我的目标不是。所以……”

陆以哲面色凝重的抬起头，“也就是说其中有什么特殊情况，比如这位目标自己做了什么事，所以犯人才不得不除掉他。”

黑小川点了点头，“但这并不是当前的主要情况，总之，不管发生了什么，无疑这些事都打乱了犯人的步调，所以他才会在五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犯案，但是，只要犯人还在这里，我想他一定会继续犯案。”

“只是……”黑小川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但姜凝却明白了黑小川想说的内容，“如果这样选择的话，就证明要用其他人做饵，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害他人送命……无疑是不人道的。”

沉默了良久，黑小川继续说到，“现在选择报案，也只能从爱丽丝的方向试图撕开一个突破口来进行调查，但毫无疑问，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调查扯到连环失踪案上。而且，犯人有落跑的可能性，就算我们知道这时候逃跑的人极有可能是犯人，可是我们拿不出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

黑小川不自主的看向作为刑警的陆以哲。

“没有尸体，没有证据，单凭一面之词，无法立案，只能放任凶手逃脱。”陆以哲说完便低下了头。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黑小川低头说着，“首先当然是要继续调查，如果能找到更多的线索最好……”更不用说现在的自己还有陆以哲的帮助，即使只是幻象。

“而万一我们真的没能阻止下一个被害人出现……”此时黑小川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全然不像姜凝平时见过的那个开朗的大男孩，“一定要让他成为最后的被害人，然后死死的咬住背后的凶手。”

随着缓缓地抬起头，黑小川和陆以哲的脸上同时露出宛如猎人一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