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侦探/顾问
“所以说你就不能快点啊…”现在正值上班的高峰时间，车煌被堵在了路上，坐在一旁的陆以哲正张着大嘴打着哈欠。“是车刑警你太着急了，现场不会跑，尸体就更不会跑。路上堵车也是给你机会休息一下。”说完闭上了眼睛。
“真的是久违了啊。”看着现场的警戒线，陆以哲不免发出感叹。虽然曾经也很熟悉犯罪现场，不过作为黑小川的这三年里。实在是与犯罪现场无缘，不如说作为普通人，想要靠近犯罪现场都很困难。
一个不注意，车煌就已经自己进入了警戒线。可没想到陆以哲刚要追上去就被拦下。
“对不起，无关人士请离开。”
无奈之下陆以哲只能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胸牌。
‘重案组特别顾问，陆以哲’
“没问题了吧。”为了避免再被询问，陆以哲还是把胸牌挂在了脖子上。
虽说在几个月前恢复名誉后，专项调查组说可以帮陆以哲恢复警员的身份，不过还是被婉言谢绝。因为这三年的经历确实让自己明白，做警员并不是唯一寻求真相的方式，不如说，现在这样不会受到过多限制的方式更适合自己。所以只是恢复了自己作为陆以哲的名字和身份，倒是警方没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就是了，更准确的说，是车煌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吧。那之后因为大事小情的可没少往警局跑，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成为了重案组的特别顾问，不过想来倒也不错，既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犯罪现场，又没有诸多限制。可以无所顾忌的揭露真相，也可以顺带为自己的作品搜集一些信息和灵感。
“唔，还真的是……”阔别许久的现场，散发着浓烈的犯罪气息。如果说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浑浊的空气中那独有的铁锈味吧。是即使想故作轻松也难以简单应对的氛围啊，陆以哲挠了挠头，“不用管我，我自己随便看看就好。”
房间属于单人住的公寓，地段不算偏僻，月租金应该在2000左右，鞋架上的鞋子都是男款，而且风格都很接近，没有看到拖鞋的样子，初步估计死者是独居。
再往里走，餐桌上的东西没来得及收拾，综合环境温度，房间湿度，和食物的变质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3天前。考虑到死者应该是个上班族，桌上的应该是晚饭，再结合被吃过的痕迹考虑，死亡时间八成是在晚饭后的时间范围里。
卧室也只留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没有被翻动的迹象，基本就可以排除盗窃和入室抢劫的可能性了。电脑已经被鉴证科带走了，从衣柜内衣服的颜色分类和摆放方式来看，死者应该有些刻板。
最后只剩下浴室，也就是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洗漱用品都只有一人份，虽然不排除被人整理过的可能性，但结合门口和卧室的情况综合判断，死者独居的可能性最大。至于尸体状态，甚至无法用震撼来形容。
‘开玩笑的吧！’这是陆以哲的第一想法。尸体被绳索固定，呈祈祷状跪在浴缸里，颈部有刀伤，初步怀疑是致死原因。
“唔……”陆以哲靠近仔细观察着尸体，“先用绳索把大腿和小腿固定，然后往上拉，把手腕固定在胸前，随后从脖子绕了一圈，之后……”陆以哲抬头看了看，“应该是通过喷头的支架再固定在浴帘杆上。”
“水是一直开着的么？”陆以哲指了指上面的莲蓬头。
“对，是我们到了现场之后才关上的。”现场调查的人员报告。
“这样啊……”陆以哲若有所思，“大家辛苦了！”
说完转身离开现场。
又过了一阵，车煌走了出来。
“小川啊……”虽然过了很久，但车煌好像一开始并不能适应这种身份的变化，陆以哲也觉得这种事怎么都好，于是车煌便继续用黑小川来称呼，这一来二去，已经变成小川了。
“呐，先让我大胆的猜测一下…”陆以哲摸着下巴，打断了车煌，“不管是现场还是尸体，应该都没有发现任何类似指纹之类的重要证据。”
“唉……”车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是被说中了。“你呢，有什么发现？”
“说到底我是顾问，又不是刑警。调查应该还是你们比较擅长吧。”陆以哲摊了摊手。
“虽说不是刑警，可你也是我们的顾问吧，说说吧，大顾问都发现了些什么？”
“唉……”这次竟然轮到陆以哲摇了摇头，“死者30多岁，不是公务员就是商务人士，每个月生活开销至少三四千，工资应该不低，死因很明显是被割喉，方向应该是从右往左，根据伤口深浅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袭击方式就像这样……”
说着陆以哲比划了一下，从身后靠近目标，用右手捂住目标口鼻，左手反手持刀袭击。就像在电影里看到过的画面一样。
“估计是在浴室动的手，之后顺势拖进浴缸。选择在浴室动手是因为浴室比较好打理，即使留下血渍也很好清理。如果能考虑到这一点的话，凶手应该也戴了手套，自然也不会留下其他证据。除非…”
“除非？”车煌早已明白了陆以哲的套路，这时如果他不追问的话，恐怕陆以哲是不会继续说下去的。
“幸好这小子住的小区配套设施还算齐全，我们过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周边的监控也算完备。如果我们足够幸运的话，应该拍到了凶手进出的样子吧。”
“可是那么多人，我们怎么知道谁是凶手？”
“我也不知道啊，这种辛苦的事就交给擅长用腿办案的刑警先生吧。”陆以哲一脸得意的扔下呆在原地的车煌，“不过能在犯罪现场把尸体布置成这样，大概不会是什么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就是了……”陆以哲边说边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