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多做无益
阚思雨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了,这样才有个了断。”
小姨还是不解地说:“了断,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我只是累了。”
“也好,你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阚思雨缓缓走向房间,小姨看着那消瘦的身躯突然间有种难于言语的伤感,她咕哝着,思雨真是命苦,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好好的工作就没了,希望她赶快成家,这样也有个人陪伴。
于宙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酒吧坐了一会,酒吧歌手唱着伤感的情歌,他一边听着一边喝着,不时地有一两个妩媚的单身女郎来搭讪,他都摆出一张臭脸回绝了。
情歌总是围绕着被情伤过的曲目进行着,曾经听这些情歌不为所动,现在听却成了曲中人。有人说用情歌疗伤会化解感情的悲痛,于宙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悲伤的情歌之所以受大众的欢迎,或许是因为只有感情受挫的人才能体会曲中的真谛。
翌日,于宙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上班,当他踏进办公室门口,于尚在后面喊了一声:“于总!”
于宙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于尚,说:“有事吗?”
于尚向四周扫了一眼说:“我们进去再说。”
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于宙继续走到办公桌那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于尚把门关上后,走到于宙面前,还没坐下就急迫地开口说:“哥!阚医师辞职了。”
于宙一惊不由地站起身,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地重复了一下那两个字,“辞职?”
于尚同样深感疑惑地说:“是啊!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事情已经解决了,阚医师为什么还要辞职?”
于宙垂眼想了一会,觉得此事与他昨天见她有关,于是他缓缓坐了下去,说:“既然这样,就随她吧!”
于尚有些奇怪地看着沮丧的于宙,说:“难道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于宙依旧垂丧着一张脸说:“或许她还是无法面对我。”
于尚不听详情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好寻根究底,于是他说:“那我去忙了”
于宙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于尚转身径直走向门口,到了门口,他扭头看了眼,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忘了把门关上。
于宙没有心情继续工作,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外面大雨滂沱,弄得视力有些模糊,他俯视着整个城市,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参差不齐就像一个个冰冷的巨人屹立在风雨中一样,没有血性的巨人当然不会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曾经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那个想要称霸天下的于宙去哪了?充满雄心壮志要做个掌控一切的人去哪了?现在连个心爱的人的心都难于俘获,即使得到全天下又能怎么样?一种孤独感袭上心头,从未有过的感觉是那么让人难于承受,他想悲嚎可惜他内在的一种莫名力量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懦弱。
阚思雨跟周啟说不用来接她上班时,周啟虽然在和阚思雨通电话时表现得有些吃惊,但他的内心却非常舒坦,这真是周啟希望的结果。
下班后,于宙开着车不知不觉又去了阚思雨所在的小区附近兜了一圈,他希望能远远看见阚思雨的身影,可惜连个鬼影也见不到,他只好把车停到昨天去的咖啡屋门前的路边,他走进咖啡屋,服务员一眼就认出了他,微笑着说:“先生!欢迎再次光临。”
于宙勉强挤出点微笑回礼,他择了一个位置坐下后,说:“来杯同样的咖啡。”
“好!你稍等!”
服务员走后,于宙打开手机看了看今天的新闻,正好看到陈宛又在为某知名品牌大作宣传,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刚好看到于宙的手机画面,她说了一句:“这不就是昨天和阚医师在一起喝咖啡的女人吗?”
于宙惊讶地看着服务员问:“真的吗?”
“是啊!一副高傲优雅的样子,我清楚地记得她还摆出一副嫌弃这里的架势,没坐多久就走了,连咖啡都没喝完。”
于宙这才想起那杯咖啡上的唇印,鲜红艳丽正是陈宛的风格。
服务员把咖啡放到桌上就走了,于宙想了好久,恍然大悟地嘀咕说,难怪阚思雨会辞职,原来不是怕与我见面,而是陈宛的要挟。
于宙打通于尚的电话,于尚接通电话,没等他开口说话,于宙就说:“于尚,给阚思雨的医院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宇宙集团非要阚思雨做心理咨询师,叫他们看着办。”
于尚惊愕地说:“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同意她辞职了吗?”
“你就照我说的做,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那好吧!”于尚挂了电话后,一脸懵地想了想才打电话给医院。
于宙喝完咖啡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他去了陈宛的住所找了陈宛,陈宛为于宙来找她而感到欣喜若狂,于宙坐到沙发上,陈宛为于宙煮了咖啡,端来给于宙时,她说:“难得你大驾光临,几次三番叫你来坐一坐你都不肯,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是邪风!”于宙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陈宛觉得这不像是开玩笑的说,她稍微坐近于宙,撒娇卖萌地说:“什么邪风啊!我又不是妖精!于宙真会开玩笑。”
于宙一本正经地看着陈宛,说:“我没开玩笑”,那锐利的目光似乎带着杀气像是要把陈宛给杀死一般。
陈宛扭头看向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于宙凑近陈宛,恶狠狠地说:“你做那么多事,不就是想要我吗?”
陈宛确实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于宙,但她始终保持一贯傲气的作风,打死不承认地说:“我做什么了?哪有你做得多?”
“现在暂且不去说你做的事,我也不想揭你的底,以后最好不要再做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性格,多做无益,请保持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陈宛抽泣起来说:“形象?我已经在你心里模糊不清,还要形象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