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门
“哦,没事。毕竟你老婆重要,我先把钱给你,你出来一趟也不能让你白跑一次。”白江拿出手机扫了码支付过后就下了车。
等他在路边站稳以后,出租车就扬长而去。
看着出租车后窗透过的司机的头型,白江总觉得有些异常的地方,不过就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劲,总之内心总是觉得怪怪的。
“难不成是被陈贝和徐娅他们俩个搞得精神紧绷?”白江自顾自的嘀咕着,转身走去前面的街边摊。
现在不过半夜十二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凌晨零点零三分,街边摊的人还是很多的,吵吵闹闹的跟自己的朋友插科打诨,喝酒逗乐,看着好不热闹。
白江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下,点了几根串和一瓶啤酒,又要了一碗烩面,自己就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小江啊,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
烩面和酒都先拿了上来,顺带着还有半颗剥好了的白白胖胖的大蒜。跟他说话的是一个体态纤瘦的中年妇女,白江喊她李姐。
“最近太忙了,所以就没过来。李姐,你这儿最近生意怎么样?”
李姐擦了擦手,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笑了笑露出一口淡黄色的牙,“生意到是一天比一天火,就是等过不久我们就要搬走了。得亏你今天过来了,要不然以后要是怀念这个味道,都不知道该往哪找。”
“搬走?为什么?”白江听了李姐的回答愣住了。
这儿的街边摊他吃了很久,从高中到现在,李姐也在这儿干了七八年的时间,怎么如今说搬走就搬走了呢?
“唉,也没什么原因,就是小志突然病了,家里面也没个照顾的人,你大哥他走得早,就剩下我一个人,我要是不回去,小志他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李姐说罢,另外的一个桌子的客人在催她,来不及诉说其中详细的原因,留下“你慢慢吃”这话后就去忙自己摊位上的事情。
李姐去忙了,白江低着头挑起一筷子的面,大口大口送进嘴里,还不忘添上几瓣蒜。
不得不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李姐家本来就过得不是很好,之前做过很多小生意,想什么开了个早餐店,支个水果摊,又摆过小地摊,什么都干过,但就是没一个能有点起色。
好不容易开了一个夜市摊,李姐的丈夫又因为劳累过度猝死过去,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咽气,抢救不回来了。
这两年眼看着夜市摊有了起色,家里的孩子又得了病,实在是束手无策,李姐才选择关了经营这么多年的夜市摊。
吃完之后,白江又打包了一份生鸡腿和李姐不要的生肉沫带回去,准备给他楼下经过的流浪狗和猫吃。
人特别少的地方,流浪猫不会多。这是基本常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家楼下的猫猫狗狗就很多,尤其是流浪猫。
他那边零零散散加起来也不过三个小区,一个是比较老旧的居民楼,另外一个也不过是普通的楼房而已,公寓式的楼栋就他那个小区一个。
并且一共就三栋,每一栋相隔的距离都很远。也不是说都很远,只是离他这个楼房很远,需要徒步走上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能找到。
听说当初开发商是专门圈了很大一块地准备来做一片商业区,结果没想到政府并没有开发这里,而是选择了另外一块地皮开发,开发商没了办法,就只能把原先一片的地方给改成了楼盘,且只有三栋,好及时止损。
当时他去了解情况的时候,还听到其他两栋的住户挺后悔的,不过再后悔也没忍住笑他父母买下一整栋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听到的时候,本想上去跟他们理论,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事这么算了,别人嚼舌根那是别人的事,他管不住他们的嘴,只要不是带有侮辱性质的言语,都是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现在想想,这件事还有许多疑点。
为什么爸妈他们要买下这栋房子,难不成就因为区区一个鬼楼吗?买一个其他地方的房子不可以吗?他们有没有想过,他如果不愿意继承这个鬼楼怎么办?
而且他们就好像知道自己会早死一样,那么年轻就立下了遗嘱,上面的方方面面都替他想过,可还是把鬼楼留给了他。
陈贝、徐娅两个人都能成为鬼,那他的爸妈是不是也会变成鬼,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估计早就被送去轮回了。
白江下了出租车,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他总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且父母的死有蹊跷。陈贝和徐娅接二连三的出现也很不对劲。
这一切似乎都在提醒他,要小心谨慎起来。
白江走进门口,拿出门禁卡把门打开,背后突然吹过一阵冷风,灌进白江的脖子,直吹后背脊骨。
身体僵硬,呆滞了许久,才想起来有过动作,把脚卡在电梯门缝中,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外望去。
门口处,浓黑的树林当中闪烁着两点绿光,忽上忽下,忽明忽灭。
定神看过去,才发现不过就只是两只在树林里游荡的萤火虫。
白江松了一口气,进了电梯,按下五层的按键。
电梯缓缓上升,明黄色的灯光照在白江身上,总让他觉得有股阴寒的气息,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两天是不是降温了,或者是自己穿少了的原因。
电梯到了五楼,楼道里一片黑暗,明亮的地方就只有电梯口那一片小地方,等他走出去后,电梯门关了上去,就再也没了动静。
幸亏楼道并不长,要不然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白江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在自己身上找钥匙的时候,旁边的501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视线顿时被转移过去,陈贝就依靠在门框的位置,眼神戏谑地看着他,双手抱臂。明明个子不高,却总爱做这种成年人才有的老练动作,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