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霓裳七

夏雨柔和贺遗泽往办公室走，边走边小声问贺遗泽：“你能闻出来吗？”

贺遗泽点点头说：“能，只要她身上有那股味道就可以，只是就怕她......来那个了，双重味道我就闻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夏雨柔着急。她也不知道王莹莹经期时间啊，这也不能开口问人家吧。

“你问问她那天买了一件什么样的睡衣，这样就能确定一半了。虽然不一定只有古风睡衣上才有问题，但是除了古风睡衣其它睡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贺遗泽说着伸手开门轻夏雨柔进办公室。

“王老师。”夏雨柔惊喜地看着王莹莹，手捂住胸口，心里暗道：“幸好她没事。”

贺遗泽拉夏雨柔衣角，抬手看看手表，心里着急“老师你赶快问啊，要早自习了。迟到可以要罚打扫卫生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忍心让我去打扫卫生吗？”

“哦，那个王老师，那天你买了什么样的睡衣啊？就是我们一起逛街那天。”夏雨柔轻轻拿掉贺遗泽的手，笑着问王莹莹。

“那天，我没买啊，我买太多了，拿不了了，后来就放下了，没买。”

贺遗泽瞬间松了一口气，礼貌地跟王老师打完招呼出了办公室。

一连半个月，又出了两条人命，尸体都是在街上发现的，而且都穿着睡衣，脸上露出笑意。看着那单薄的睡衣，轻纱之下透着令人汗毛倒竖的诡异。报案人无不冷汗湿透。

贺遗泽官圣夏雨柔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壁挂电视。新闻报道都是说“睡衣奸杀年轻少女”的事。一连半个月人心惶惶。

官圣连调了几个台，还是跳不出“睡衣少女”事件，无奈长叹一声，调到了卡通卫视。熟悉地喜羊羊正在电视上跳舞。

“你别调啊。”贺遗泽说着夺过电视，调到了另一个台，看起了“猫和老鼠”。夏雨柔看着来回抢遥控器的两人，只能伸手拿走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你......”贺遗泽看着夏雨柔，伸手想要遥控器。

“你......开心就好。”官圣对夏雨柔点点头。

“怎么这么猖狂？竟敢把尸体明目张胆地放在大街上，这是要恐吓吗？”夏雨柔问官圣，对于这个连环杀人犯，夏雨柔的愤怒已经大过了她心底的恐惧。

“不是。”官圣看着贺遗泽，“你觉得呢？”

“作案地点应该是转换的，街上也是作案地点。”贺遗泽推测说，“他应该是用气味迷惑了少女，然后一路......就是......”

“侵犯。”官圣替贺遗泽说出了他难以启齿的话，并且说得很文明，果然不愧是律师啊。

“对，也就是街上是最后的作案地点，所以他只能将尸体扔到那里。是窒息而死，倒不如说是吸干阴气而亡。”贺遗泽接着说。

“那怎么才能抓到它呢？”夏雨柔问坐在自己两侧的官圣和贺遗泽。她已习惯了这种依赖，心里认定他们是无所不能的。

“郝三柏出手了吗？”贺遗泽问官圣。

“郝三柏。”官圣刚要回答想想冲贺遗泽瞪眼，“郝三柏是你叫的吗？”

“是是是，郝叔，郝叔，行了吧？”贺遗泽连忙改口，“他动手了吗？”

“在查，还没查到。因为每个尸体上的气味都有些不同，不能确定是不是一个东西干的，可能是一伙，可能是一个家族。”官圣解释完往后一倚，“明天周六。”

“你什么意思？”贺遗泽也往后一倚，看着官圣那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估计是......贺遗泽心里已经猜到了官圣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想让你干什么？”官圣还是那一副样子，看得贺遗泽一阵恶心。

“好，那就一起去查。”夏雨柔替贺遗泽做了决定，说完回屋睡觉了。官圣看着夏雨柔的背影无奈地撇撇嘴。这才真是看得见，摸不着呢。

贺遗泽见官圣苦着脸，笑着站起来说：“晚安。”说完也回屋睡觉了。

只剩官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一念咒语，手上现了一本账册，上面用篆书写着“欠账薄”三字。官圣翻看账册一看，奇怪的是竟然凭空消失了一个人，看来遇害的三个女人中有一个是“欠账鬼”。她的魂魄找不到，就无法堕入地狱或者再入轮回受罚，那她前世欠下的血债，应该如何偿还呢？这样欠债轮回就乱了，影响到了贺遗泽掌管的“讨账薄”。官圣合上账簿，“欠债还命，天经地义。”这连环杀人案竟然影响到了我的工作，那看来就不能再持观望态度了，非得插手不可了。

官圣揉揉眉心，坐在沙发上翻看他靠律师关系收集到的案件资料，终于找到了三个案件的关联之处。

“步行街。”官圣指着茶几上平板上的地图对贺遗泽和夏雨柔说，“这是中心。每次发生案件离这里都是一样的距离，这说明这里有问题。”

“那我们去看看？”夏雨柔问。

“不。”贺遗泽和官圣摇头，“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东西能闻出来，就像我们能闻出它来一样。所以三个人一起去太显眼了。”

“那怎么办？”夏雨柔问。

“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就像上次进祠堂一样。”贺遗泽指了几条街说，看看附近有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