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专家也要讲经济效益
“电生，关天上次出具那份玻璃成分的分析报告，我们确定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在碱金属含量的测定上，没有使用X射线荧光光谱仪，而是化学方法烧矢量测的，在报告中也没给你说明。我深表歉意。”汪彪说完又干了一杯。
赵电生看到这，那还有什么心思去找麻烦，这菜都没上齐，就空腹干了两杯，估计汪彪不用下一轮就要躺下了，就在这时，赵电生灵机一动。
“我都忘了，今天汪教授下午还要上班，怎么能上白酒，我自罚三杯。”赵电生抢过酒瓶道。
“是啊，老师你下午还有个会。”李林那里不明白赵电生的意思。
收了酒瓶，赵电生也喝了几杯后，总算是明白了，敢情今天汪彪请他喝酒是个幌子，借着罚酒谈到这次的检测验报告中的错误，给自己道歉啊。
其实这事呢，也不能怪汪彪，抛开X射线荧光光谱仪的部分，他们的报告还是很有权威性的，各项数据也很准确，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这次项目没了，对整个系也是一个比较大的打击，系里争取的年度经费也坎掉不少，所以向矿业学院去借用X射线荧光光谱仪一事，遇到这事就黄了。我因为项目的事，一直在外跑有关部门，就没在学院，回来后才知道，报告给你发了。”汪彪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
汪彪把实情一点没有隐瞒的主动告诉赵电生，是因他知道赵电生在这化学分析这块上有很高的水平，还有他隐约感觉，赵电生在所有事上都是多线并进，估计是两家一起在搞，因为赵电生会时不时地传递一些消息过来，很多时候能纠正他们错误的方向，就拿这次的催化剂一样，赵电生总在背后牵着他们，一有什么误区，立马就把他们给拉了出来。
“汪教授，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以后要我们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你要是搞不定，提前支一声，就行了，这次的事也没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赵电生很大方的说。
“那就好，那就好，那以后的合作……”汪教授欲言又止。
“照常啊，按单付费，有新发现给奖励，提前完成也给奖励，总之一切照旧。”赵电生道。
敢情说到最后，这个汪彪是怕跟东望玻璃厂的合作黄了啊，看来这次化学系项目突然停了，对他们系的影响很大啊，想与东望玻璃厂加大合作的力度。
“行，那一切照旧，我会总结这次教训，严把质量关。”汪彪很高兴道。
他听到赵电生说出这话后，心里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他前几已经收到了他们课室的预算，不到五万块，这点钱只是以前的零头，反过来他又去统计了一下，东望玻璃厂今年给他帐面上打来的费用已经超过十万，还不算私人下给的额外奖励。
“对了关于以的所有样品要做一下处理，你们先要求做一下制片，当然费用我会另计。”赵电生道。
“你们要对所有样品进行透射电子显微镜做微观结构分析？”汪彪问。
“是的，我已经跟有关单位谈好租借事议，以后的所有样品都要做透射电子显微镜分析。”赵电生点头道。
汪彪听了后，心里总算有数了，根也之前所猜想的那样，所有的实验分析赵电生赵电生都做了双保险对比，难怪他能看出我们数据有问题，幸好他没有遮掩什么，把事情全盘托出。
“汪教授，这次还有个课题，可是你们的长处电化学，就是有个不放便的地方。”赵电生道。
“你还真说对了，在化学这块在业内应该是有强的实力，搞研究那有那么容易，有困难可以克服。”汪彪道。
他这一开口，赵电生突然发现这个以前看着没什么商业头脑的汪教授好像突然变了一人似的，记得开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一不收礼，二不讲情面，自己托了好几次关系才认识他，干活的钱也是随便开价。现在开始跟赵电生玩起了商业谈判，不过这样也好，正对赵电生的味口。
“汪教授都这样说，就答应下来了，那我就说一下情况，其实也没什么困难，就是我需要人去东望县指导一下，可能有些时候需要来回跑，当然前去人员的费用，补贴肯定会考虑。”赵电生道。
“我当什么事呢，这些具体的细节就由李林直接跟你们对接就好。”汪彪对李林点了点头。
心领神会的李林便开了口，“那项目具体是？”
“电解铜箔。”赵电生道。
“这个好像没……”李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差点说没什么难度，可是他突然在想起，现在可不是喝赵电生喝酒，要是他说简单，这价格就谈不上去，关于课室里的经费砍得太多事，汪彪得知消息后，立马就给课室里的所有人打了预防针，并告知告诫大家要节约经费，看着今天汪彪破例喝酒，李林就明白了，是为了能稳住与东望玻璃厂的合作，现在又有新项目，不能再像以前跟赵电生一起喝酒那样随便说，他现在可是项目的执行要把公事和私人关系分开。
“我要一个9的纯度。”赵电生把要求提了出来。
“电解铜箔做到99.9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汪彪抢道。
虽说汪教授说了让李林负责，可一到了关键点上，就生怕李林不了解情况，瞎答应了。
赵电生提出这个标准有点，其实能达到99.7也就可以了，这些电解的铜箔是有在印制电路板的上，但考虑到现在工业生产的质量，他先把标准提高，在后产打个折扣，这样保险些。
“难度肯定是有的，要不也不请教授你出马，这样教授你先回去考虑一下，我也在琢磨一下具体的细节，咱们下次再聚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事给定下来。”赵电生说。
“好，李林你得多像电生学习，做事滴水不漏，这事你要做足了功课，现在你可是项目的负责人了，下次由你来谈具体的。”汪彪说话的时感觉已经有点晕。
“李师兄，我看今天就这样，你要再不送汪教授回去，汪教授今天下午的会就要请假了。”赵电生笑道。
“对，对。”
“今天的会可不能缺席。”
赵电生看着两人搀扶的背影，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金城之行，基本都已经处理好了，就等白国权的回音了，希望在明天出发前他能给一下答复。
当晚李林如约出现在与赵电生约定的饭店，他这次可不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地与赵电生喝酒，因为汪彪不好酒甚至对酒有些偏见，李林在明面上从不敢提与喝酒有关的事，可是赵电生以前可不管这事，就是知道李林能喝，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请李林吃饭喝酒。
下午回去后，汪彪在课室里正式地宣布了，李林将成了与东望玻璃厂的联系人，东望玻璃厂的一切事宜都由他出面，这招呼应酬也算。汪彪明白赵电生这个人在搞关系上有一套，要是不想个办法，李林迟早要背叛他，下班前，汪彪还提醒李林要注意现在的身分，既然是代表课室了，就要公私分明。
汪彪现在开始讲经济效益，那也就得下手的尝到甜头，藏着掖着还不如明面上约法三章，这样事情反而好处理，也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