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千军万马来相见
九月中旬，秋风飒飒。
小拳头科技大厦前的落叶随风而起，枯黄的树叶与饭馆小老板吞吐出来的烟雾交汇，一起在风中打着旋儿，转着弯儿。
小拳头科技确实已经成立了，而且在不断招人。但是他们招人规模还是太小，餐馆小老板的生意依旧难干。已经有不少人坚持不下去，关了店铺。
依旧在楼下坚持的小老板心里也不舒服。他们对小拳头科技一直关注着，最近网上都说小拳头科技倒闭在即，谁知道他们等下去柳暗花明还是坠入深渊？
一个小老板在楼底呆呆坐着，突然看到一辆面包车驶入科技大厦。停车之后，面包车上下来一群人，手里拿着话筒和摄像机，有说有笑进了小拳头科技大厦。
“来采访的？”
小老板踩灭了烟头，心里这样想着。
大楼底部的前台员工发现这一帮貌似记者的人，赶忙通知了楼上的高管。
很快，企划部的人就来到了一楼侯客厅，看到这些人也是一头雾水：“敢问你们是？”
“您好，请问您是小拳头科技的工作人员吗？”
企划部总监点了点头：“我是企划部总监，张启华，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一听是小拳头科技的企划总监，那边摄像师立马打开了摄像头。一大帮参观小老板已经聚集在了大厦门口，隔着玻璃门远远看热闹。
张启华皱了皱眉，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把摄像头开了。
“您好，我们是乐鱼传媒的记者。我们乐鱼传媒是专门关注科技研发的媒体。最近听闻小拳头科技倒闭在即，特别来采访一下这消息的真实性，不知道您有空吗？”
企划经理权衡了一下，虽然他对这些媒体记者不请自来的行为很反感，但又觉得这是个跟外界澄清消息的好机会。
张启华脸上洋溢出笑容，极有经验地看向了摄像头，道：“我们小拳头科技目前正在不断招人，公司规模在不断地扩大，而且马上就有产品上市。倒闭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目前我们公司运转良好，没有一笔不良资产，旗下子公司若若科技地业务更是不断向好，请关心小拳头科技的朋友们放心，我们若若科技一定会越来越好。”
记者立马追问道：“但是听说小拳头科技现在根本招不到技术人员，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我们公司还没有开始招聘技术人员，哪来的招不到的说法？”
“现在小拳头科技有多少技术人员呢？”
“这个不方便透漏。”
其实这一次乐鱼传媒的采访完全是公司应网友要求安排的直播。张启华不知道的是，现在视频已经同步传在了网上。
许许多多的网友都在关注着这个直播。各大金投的分析师和IT行业的从业者也都在默默看着视频。
看到张启华此时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尴尬，立马有弹幕跳了出来。
“什么不方便透漏，根本就是没人。这企划经理也是有意思，他以为不说我们就猜不到？”
“没想到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小拳头科技真的招不到人啊。”
有分析师实名出来评论道：“这次采访还是有必要的，直接证实了小拳头科技目前的困境。”
……
记者这边关注着视频播放量，看到数据在不断攀升，他赶忙穷追猛打：“据我们查询，目前小拳头科技除子公司若若科技的十几位研发，并没有几个系统研发工程师，您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
张启华脸色有些难看，他有些不想面对这帮记者了，今天该不会弄巧成拙，给小拳头科技抹黑吧？
他正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听到远处一阵呲呲嚓嚓的声音。
他转头朝着科技大厦外面看去，只见几百个人拖着行李箱朝着科技大厦走了过来。
这些人穿着加壳，背着书包。有的人提着一个行李箱，有的人提着两个行李箱。一群人穿的花花绿绿，并没有统一的制服。大包小包连拖带拽，在地上发出不绝于耳的摩擦声。
很快，这一群人来到了小拳头科技外的空地上，立马就将整个空地都占满了。记者下意识看了一下时间，才九月份，还不到春运的时候啊，可这么多人乌泱泱提着行李箱的势头，怎么看怎么像春运啊！
摄像头立马转向超凡科技大厦外面，观众们立马也看到这一大群仿佛赶春运的背包客。
记者一时失神，也没有提问。
企划总监张启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门外的参观小老板们却已经兴奋了起来。
“我去，章子，天天在我家吃饭的章子！你小子回来了！”有小老板热情地冲了上去。
其他小老板也看到几个熟悉地面孔，这些都是老客户啊！
“你们回来了？还走不走！”
李旭峰大手一挥：“老大喊我们回来，这次不走了，不搞出国产系统，誓不罢休！”
“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我不收钱！”有小老板立马吆喝着。
他们激动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这些不是乌泱泱地春运客，这是乌泱泱的钱啊！
张启华远远听到小老板跟这些人打招呼，也是吓了一跳。他不敢掉以轻心，一边招呼保安上去拦着，一边迎了上去，想要问清楚这群人的来意。
门口的保安却都是这栋大楼的老人了，对这群前员工也熟悉的很，过去哪里阻拦？直接点头问好起来。
张启华走到章子面前：“你们是？”
章子反倒看了记者和张启华一眼：“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反客为主，而且还很不客气。
张启华一愣，道：“我是小拳头科技的企划总监，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哦，是李哥找的企划总监啊。我们是系统研发工程师，以前在超凡的，李哥招呼我们回来，我们就都回来了。”
李旭峰在那边说道：“你看看，我们这都带着行李呢，家都没回就先来公司了，赶紧去把人事部的小妹妹都喊过来，先办了离职手续我们再去吃饭！”
张启华无比震惊：“这么多人，都是研发？”
“废话，你当我们国产系统是三两个人做出来的？李哥呢，我先上去看看李哥，可想死我了！”说着章子直接跳过闸门，去坐电梯了。
坐电梯需要先刷工卡开闸门，但他们现在还没有小拳头科技的工卡。
张启华乐了，转头看向记者：“你刚刚说我们小拳头科技招不到人？”
记者脸色一黑，他没想到自己找上门来求证，结果直接看到了这么多系统研发工程师。谁说小拳头科技招不到人？这不是坑人吗？
观看直播的网友们立马惊呼了起来：“我去，我就说以李神的名头不可能招不到这么多人！”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这是大收购啊，没听说哪个公司一招招这么多人的，看着有两三百吧？”
“开玩笑，这像是公司要倒闭的样子？”
……
各大分析师看到被刷频的弹幕，默默关了视频，赶忙拿起收起去删除自己之前的评论了。
他们一边删除自己的评论，一边心里想着，谁能想到有这么多不怕死的要来搞国产系统，这不是飞蛾扑火吗？
还有的分析师忍不住道：“李凡这人邪性得很，以后不能再乱评论了，这也太打脸了。”
还有得分析看到不少网友因为自己发表看衰小拳头科技的评论而取消关注，心里疼的不行，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人气，就这么没了？这也太气人了！
这波大规模的招聘突如其来，小拳头科技的人事也吓了一跳。
震惊之后他们美滋滋的找来合同开始忙活，谁说我们公司招不到人？哼，这么多人等着办入职手续呢。
不过手脚不停忙活着，人事部小妹妹们心里还忍不住想到：“给这么多人办入职手续也太累，还不如招不到人呢。”
章子和李旭峰等一群老人没办手续就冲到了四楼，果然，李凡还在那个靠窗的工位上敲代码。
章子十分兴奋，直接冲了过去，就想给李凡一个熊抱。结果李凡抬头一个冷漠淡然的连身，立马让他愣住了。
这家伙以前是总监，现在可是总裁了，貌似地位更高了。
但更重要的是，看着这冷脸，心里有点发虚啊。原本还想热情拥抱的章子立马立正稍息。
“回来了？”
“嗯。”
李凡打开邮件发了一封邮件给章子，然后道：“我找孟磊做了个移动SOC，根据咱们系统搞了个超大的GPU，马上就要流片了，我这边调试的没问题，但还有很多细节需要你确认，给你发邮件了。”
说完李凡便扭过头去，忙自己的了。
章子愣了一下，也不敢大意，竟然自己搞了个SOC架构？真的假的？
他疑惑着丢下书包行李箱，赶忙打开自己的电脑，一看邮件附件，我了个去，还真是以前没见过的SOC架构！这个SOC上的GPU面积是真大啊！
爽歪歪，他立马一脸兴奋地打开编译器调试。
从没有别离，他们的心一直都在国产系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