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李凡的紧张

李凡跟孟磊两个人七七八八讨论了好久，两个人兴致都非常高。

其实在研发国产系统这些年，李凡一直在思考如何真正战胜野菊公司的logo系统。国内系统搭建生态固然困难，但即便生态搭建起来，系统性能不如野菊的logo系统，意义也不大。既然要做国产系统，那就要将国产系统做成世界上性能最优的存在。

在超凡公司系统研发部的第一年，李凡基于深度定制野菊公司logo系统的经验，模仿logo系统做出了第一款国产手机操作系统。但这款系统相对野菊公司的logo系统，性能远远不如。尽管后来李凡花大力气不断优化，最终还是在市场上遭遇了失败。

之后，李凡便意识到，基于logo系统模仿学习制作国产系统是错误的方向。

首先，logo系统本身就有两个大问题。

第一，logo系统是面向多个手机厂商的，无论是星际手机，超凡手机还是遨游手机，用的都是logo系统。所以logo系统在设计之初，就将系统兼容性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为了使logo系统能够在不同的硬件上运行，系统代码中有大量的扩展程序，这导致系统臃肿。

第二，为了方便手机软件开发者设计应用软件，logo系统采用的是开放性文件管理体制。这使得logo系统随着使用时间的加长，会变得越来越卡顿，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李凡以为，只有解决logo系统这两个痛点，并针对性地开发出完全不同于logo系统的国产系统，研发才算是成功。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他基于杀毒软件的沙盒机制设计全新的文件管理体制，解决了手机系统越用越卡顿的问题。紧接着他又亲自编写指令集，用严谨的封闭架构取代了多余的扩展代码。全封闭的国产系统由此诞生。

但这款全新的系统虽然研发成功，超凡公司却不愿意再次尝试，李凡遗憾离职。

李凡现在拥有现成的新系统可以搭载在游戏机上，但问题依旧存在。

因为新系统不像logo系统一般兼容所有硬件，在使用当前市面上的SOC芯片时就会出现各种BUG。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李凡拉来了孟磊，针对自己的新系统进行SOC芯片的定制！

孟磊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把框架做了出来。

“好，非常好！你这个架构做得非常完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李凡高兴之余不免有些担心。

SOC芯片集成了太多的功能，一个设计失误可能就会舍得SOC芯片在使用时功耗失衡，发热报废。更何况芯片架构设计本身需要满足制作要求，如果设计不合理，可能根本无法生产出来。

孟磊大怒：“你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李凡笑着拍了拍孟磊的肩膀：“准备招人，开始正式研发吧。如果测试通过，我们立马流片。”

听到李凡这么说，孟磊又有些心虚了。纸上谈兵容易，可真要是流片，那可是要花钱的。流片一次，那就是数百万打了水漂。他犹豫道：“万一流片失败了怎么办？”

“那就再来，我信得过你。”

孟磊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开玩笑。他慎重到：“真要干的话，得成立专门的芯片研发部门，至少也得30个人。”

“我没有认识的架构师，你自己去找。”

“薪资问题？”

“公司账上有10亿，你看着办。”

孟磊一听是公司的钱，又有些心疼了，毕竟现在他也是技术入股。他一咬牙：“行，我来招人。但我这芯片是根据你的系统定制的，肯定得联调，你这边也得提前招人准备着。”

李凡点了点头，他想起了自己私人邮箱里那么些邮件，觉得他招人应该没有困难。

……

有了若若科技的十二个人加入，小拳头公司终于充实了起来。虽然若若科技仍然是单独的部门，但子公司也是公司的一部分嘛！当天下午，赵诺与小拳头科技的市场总监便张罗着开了一场会议，想要让李凡阐述一下公司规划。

说起来这些高管也是挺无奈的。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公司，都不知道这公司是干什么的。

巨大的会议室里，加上若若科技的十二个员工，也才坐了一小半。

其实若若科技的普通员工，是没有资格来参加这种高层会议的。奈何现在人少，只能让他们来凑数了。

人聚齐之后，李凡坐在了主位上。

市场总监清了清嗓子：“好，人都到齐了，现在，请我们的总裁李凡先生，为大家讲解一下公司规划。”

“啪啪啪啪啪。”

虽然人少，但是大家鼓掌都很卖力。

李凡突然有些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么多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他觉得自己肌肉都僵硬了起来，腿也在桌子下不停地抖着。

李凡心中想着，发邮件通知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开会？为什么非要让这么多人看着我？

看到李凡不说话，市场部总监赶忙提醒了一下：“李总？”

李凡看了市场部总监一眼，终于张口了：“咱们，咱们，咱们……”

本来李凡平时说话就少，与孟磊这些熟悉的老朋友，他还能多说几句，但到了这种场合，他竟然结巴了起来。

“咱们，做游戏机。”

李凡终于艰难的吐了六个字。

市场总监点了点头，这个李总是年轻人，说话办事果然干脆利索，一上来就把公司业务说明白了。看样子，李总说的都是干货。他立马打开笔记本，抽下笔帽，打算仔细记录下，生怕遗漏了什么。

众人见状，纷纷有模有样地学着打开了笔记本，打算记下李总的话。

李凡吐了下唾沫，看到一群人仿佛求知若渴的学生一般直勾勾盯着自己，他越发觉得心慌。

他努力张嘴：“就是做游戏机，等系统生态有了规模，然后做手机。”

说完李凡又沉默了。

赵诺一愣：“完了？”

李凡点点头：“完了。”

市场总监诧异地抬起头，他还不知道该在本子上记什么呢，这就完了？

业务总监看到李凡的模样，心下猜到李凡可能是紧张，但是他不敢信，这才几个人的小场合？李凡这种大人物竟然都会紧张？

看到李凡额头流汗，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赵诺赶忙圆场：“李总的意思是咱们要做游戏机硬件，然后慢慢朝着智能手机的方向发展。对不对？”

李凡看了赵诺一眼，满眼感激，他点了点头：“不错。”

“哦！”市场总监顿时也领会了意图。他道：“李总最终的目标，应该是想要做搭载国产系统的手机对吗？”

“对。”

“这倒是个好办法，国产手机现在竞争激烈，以咱们公司的实力，想要做出手机不算太难，但想要卖好，却不容易了。但如果从小品类游戏机开始做，到是不错的迂回。只要游戏机能够做大，就可以从游戏玩家这个市场入手，开始销售手机。”市场总监分析道。

赵诺赶忙问道：“咱们公司是个科技公司，也没有工厂。这游戏机怎么做？还得买场地搭建工厂？”

业务总监立马道：“不必，现在代工厂商很多，找人代工就可以。这样既节省成本，也规避了风险。”

业务总监说完转头看向李凡：”李总，打算什么时候开售呢？”

李凡道：“年底。”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越发惜字如金，能说两个字，绝对不说三个字。

业务总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需要产品研发部尽快做出设计图稿，我来搞定下游供应商。我以前是在星际公司中国分公司搞业务的，倒是认识不少供应商。主板，显示屏，音响，震动马达这些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元器件，我看现在就能先尝试着与那些供应商建立联系，李总，您看呢？”

李凡点了点头：“可以。”

设计总监道：“我以前没有设计游戏机的经验，我这边设计图稿可能需要一端时间。但是设计部门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以前的专业是造型设计，对于游戏机内部的工业设计只是略知一二，我这边还需要人手。”

李凡直接道：“招！”

市场总监此时突然道：“李总，据我所知，游戏机市场在2010年左右就已经开始萎缩。因为智能手机的原因，游戏机的市场份额被不断侵蚀，因为绝大多数游戏机能玩的游戏，智能手机上都可以玩。咱们既然要做游戏机，是在已经不断萎缩的存量市场里抢份额，肯定会有很大的压力。我觉得，李总的目标是做手机，与其做游戏机迂回，倒不如直接做小品类的游戏手机。目前市面上，只有拍照手机，音乐手机，似乎还没有游戏手机这个小品类。”

赵诺一听立马称赞：“这个主意好！”

业务总监也立马点头：“不错，李总，我看您做游戏手机的意图，就是为做智能手机积累经验。倒不如直接做游戏智能手机，这样我们的制造链也能在这个过程中积累经验。”

李凡闻言皱了皱眉头，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么多人的眼睛，只盯着业务总监道：“国产系统的生态，生态不行。需要积累应用软件，做游戏机是为了积累应用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