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悬一线
大年初三,赵芯坐车离开,她走之后,心里空荡荡。
心里没有她,不喜欢她,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产生依赖感。
当从黑发变成白发,或许早就没有了感情,但那种对彼此的依赖永远存在。
曹雨泽没有联系我,让我感到意外,看来有了若诗,心情都放在他身上了吧!
任晓松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弟弟来到我家,进门两个人下跪磕头,嘴里不知道喊着什么。
“奶奶爷爷新年快乐!”任晓松手里拿着酒,放到桌子上。
在屋内磕着瓜子,喝着茶水,一直聊到中午十二点。
我不想麻烦二老再去做饭,直接带着他们出去吃。
我把退学的想法告诉了任晓松,任晓松支持我,他告诉我,你的路,自己走,别回头,否则更痛。
“退学干嘛,上学多好!”任晓林本来身材就胖,加上冬天穿的多,眼前的他如一个球。
真想踢一脚!
“不想在混日子了!”我喝完杯中的茶水,拿起菜单开始点菜。
任晓松说:给我来份土豆丝!不要醋。
醋,一听到这个字,就会想起孙雪儿,就像疾病一样,缠绕着我。
拿起电话,给曹雨泽打了过去,看看他能不能出来,毕竟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有点想念。
电话是若诗接的,曹雨泽还没有起来,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睡到现在?
还不知道去干嘛了!
菜差不多上齐,二人才到。
若诗简直判若两人,短短时间不见,皮肤更加白皙水嫩,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搭配天蓝色围巾,往着一座,任晓松二人目不转睛。
曹雨泽拍了拍桌子,说:吃饭吧!别看了,菜都凉了!
任晓松机械系的笑了一笑,说:不好意思,实在太美了!
我在一旁偷笑着,任晓松却提起关于我不想念下去的事情,曹雨泽听到,很是高兴。
我想退学,这货咋这么高兴?
他说他老爹给自己弄了一个粮油店,让二人锻炼着,曹雨泽心眼少,只坐在屋内等顾客,没有了我,他也不想去摆摊。
他还说,让若诗看家,和我出去一起送货,这样,资金来的更快。
我果断拒绝他,原因很简单,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则,不会和朋友从事一个行业,做好了是值得信赖的伙伴,做不好了,那就行天大的敌人。
他做一行,我做一行,相互扶持,相互制衡,存在竞争的关系,才能更向前发展。
曹雨泽不说话,我的拒绝让他闷闷不乐,若诗从一进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冷冷的看着我们吃菜。
这气氛,感觉她就像一个火药桶,随时爆炸。
“郑忆,你是第一次拒绝别人,而那个人还是我。”曹雨泽不甘心的说到。
“雨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如何和他解释,我还在想,我和他解释了,他相不相信我呢?
“是,我是像个痞子,做事邋遢,但我没有那么蠢吧!”他说话像刺一样,狠狠的扎向我。
我说:雨泽,你要是这么想,我还能说些什么?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我只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不想和你吵架。
他将一根筷子折断,仍在桌子上,说:是啊,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见面时间少了,我感觉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任晓松二人插不上嘴,默默的吃着菜,抽气烟来。
咳咳,~~~若诗捂着嘴巴,咳嗽了一声。
“郑忆,他真的想让你去帮他,他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若诗开口道,只是小两口,说话当然向着他。
就因为这一点小事,非要闹翻?感情越深,矛盾越容易激发。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啊!”任晓松看不下去,在一旁说到,倒了三杯酒,递给我和曹雨泽。
曹雨泽拿起酒杯,泼在地上,然后站起身,一整瓶啤酒,开始喝起来。
“绝情酒,我没有想到,我认为我玩的最好的兄弟会帮我,可惜啊!”他叹了一口气,和若诗离去。
任晓松气的直跺脚,这叫什么事,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还特么的兄弟?有这当兄弟的?
曹雨泽这么做,让我意想不到,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走出饭店,蹲在门口抽烟。
站在人生十字路口,却不知道去怎么走!
“哥,我饿了!”任晓林冒出一句话来,刚才的气氛不好意思让他去吃饭,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要不是饿了,他现在也不会去说。
“晓松,你俩去玩吧,我回家了!”关于退学这事,我决定好了,不能在虚度光阴。
和他们告别之后,一个陌生电话打来,我没有接,我一般不会去接陌生的电话。
都是骚扰电话!
这个陌生的号码不断的打来,很烦躁,接通电话就喊道:
你妹的,我不买房,不买车,不买保险!”
“我是若诗!”
“.......怎么了?”我尴尬的问道,若诗给我打电话,一定有事情。
“其实曹雨泽今天做的不对,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这几天脾气莫名其妙的很暴躁。”若诗解释着,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回到家,退学的事情和家里人说了,他们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都表示沉默。
良久,我老爹说了一句话,退学也好,去和你姑夫去学电工吧!
电工,听到这两个字,我心情澎拜,因为我从小喜欢小马达,机械的东西。
我也不了解电工,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开学时,我和我姑夫乘车前往BJ,漫长的路,感觉不到一点的疲惫。
第一次工作,还是有新鲜感,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活,到时候还可以去旅游。
下车,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工地?
说好的电工,不是在一个房间里捣鼓电吗?来都来了,先看看吧!
一个宿舍的人对我还是很客气,,面对新的生活,陌生的面孔,很不自在,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
习惯睡懒觉的我,早上被一个大叔叫醒,开始工作了!
带上安全帽,开始点名,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便搬着东西去工地上干活。
一上午下来,我的胳膊变的酸痛,抽烟都不敢抬胳膊,只能头往下,去手里叼烟。
身上脏兮兮,我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床板,没有心情玩手机,整个人和傻了一样。
当听到上班时,就像小时候怕打针一样。
一天下来,晚饭不想吃,只想趴在床上睡一会。
很快进入梦乡,一觉到天明。
上班感觉时间过的非常慢,天天都会与电,铁打交道,手早已经被冻伤,身上地伤痕也变多。
赵芯每天都会打电话安慰我,鼓励我,听到她的声音,也就会有动力。
在工地上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大鱼吃小吃。
老板心情不好,被骂了,然后就是工人,在后面就是像我这样的小工。
我只好忍声吞气,累了,抽根烟,来瓶啤酒,一个鸡爪,坐在地上看着天空发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
上班下班,上床下床,吃饭睡觉。人生就在上与下之间度过,你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其实人生结束还要面对上天堂或是下地狱。
工地地生活慢慢习惯,每天像个无头无脑地傻子一样不停的工作,没办法,这就是生活,自己的选择。
受了伤,别人只会安慰你几句,却从了不会去刻意关心你,除了你的家人。
我发高烧40度,我姑父立马放下手中的活,把我送到医院,给我熬鸡汤,顿顿都是美味佳肴。
那几天,很幸福。
生病好之后,回到嘈杂的工地,戴上安全帽,继续与钢铁作战。
一个不小心,手指粗的钢筋砸到手背,我只能忍着疼痛,在他人眼中,只不过是皮毛之伤,也不会去管你,只要还能工作,你就不能停。
夜深人静时,宿舍人都打起鼾声时,自己躲到被窝里痛苦一场,这才懂得什么叫家,父母是多么地不容易。
第一场春风吹走寒冬,曹雨泽和我没有联系过,我害怕了,我真不想失去他这样的朋友。
我不敢给他打电话,怕戳破那层关系,再也做不成朋友。
人心叵测,各怀鬼胎。都是为了利益。
我真的很累,给父母打电话,他们一直让我坚持,我哭着和他们说,不是我不坚持,我实在走不下去,我想休息,但我不会放弃。
他们带来的只是鼓励的话语!
我愤怒的打在冰冷的水泥墙面上,直到出血感到疼痛时,我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开春那天,我终于回到家,在工地上的日子,让我变的黝黑,不爱说话。
对家里人爱答不理,冷言冷语。我父亲一气之下对我出手。
我内心怒火攻心,却只能握拳咬牙忍住,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
我母亲看不下去,拦住父亲,我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痛哭着,母亲也跟着哭。
从来不抽烟的他,走出门外,坐在板凳上抽起烟来,时不时的咳嗽着。
本以为他们不会让我去BJ工地上,可是结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
临走那天,我把赵芯叫出来,和她倾诉着,用酒精麻痹自我,拦着她的腰,趴在她怀里不停的苦。
要是没有喝多,我才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钻进一个女生的怀里哭泣。
这次没有去宾馆,直接去了她家里。
而且她的父母还在家,都已经入睡,静悄悄的进门,锁门,熟练的动作让她父母毫无察觉。
我酒劲慢慢缓过来,屋内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赵芯睁大眼睛看着我。
笑眯眯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对啊!她为什么喜欢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什么都没有想过,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生日是多少!
我说不知道,她和我说,她也不知道,反正就想接近你,对你有好感,尤其是那场演讲。
我感觉到累了,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胳膊已经麻了,而她的父母也去上班,她穿着睡衣在厨房忙碌着,一阵阵饭香让我食欲大增。
“郑忆,如果孙雪儿回来了,你会怎么选择!”她说完,我吃惊的看向她,她怎么会知道孙雪儿?
该死的任晓松,破嘴管不住,什么都事情都和她说,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以后防火防盗防死党。
“我会选择你!”我不敢看她,我也不知道该选择谁,在最美好的青春,把最单纯的爱情给了自己喜欢的人,即使她结婚,也会念念不忘吧!
偶然听到她的消息,也会情不自禁的打开手机,去翻找她的照片。
“你在撒谎!”赵芯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对我喊道。
我抬头看向她,说:是,我在撒谎,我还是喜欢她。
“你特么的就是人渣,喜欢她还和我在一起,把我睡了!现在满足了?”她顺手拿起桌上盛满凉水的杯子泼在我脸上,跑到房间,狠狠关上门,哭起来!
我刚想去安慰她,我姑父打来电话。
“我不去了!”我不耐烦的说道,想起工地上的事情,内心就很烦躁,这辈子都不想在接触。
我姑父担心我,以为我除了什么事情,不停的给我打电话,我一气之下手机关机。
无论怎么叫她开门,她都不理会我。
“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刚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我狼狈地像一个丧家犬,坐在阳台上,点燃一根烟。
家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
我该何去何从?
不知过了多久,在想抽烟时,烟盒已空,满地的烟头。
我站起身,烟灰飘落下来。
原来,昨天晚上,我说了梦话,嘴里说的是孙雪的名字。
而她一晚上没有睡好,水果刀紧紧握在手里,我害怕起来,怕她要做傻事。
不慌不忙的拿起一个苹果,把皮剥下。
“衷心祝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今生不复相见再无联系。”她情绪平静下来,对我说道。
电视画面不断换着,我的心情也是如此。我深吸一口气,想要抱紧她,却站在原地没有勇气。
每走一步,心就痛一下,来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我对不起她,彻底伤了她。
人生,能被多少人真正的喜欢,我却还没有来的及了解她,这场缘分就已经散尽。
家幸福的港湾,我改去向何方,并不知道,脚下明明是路,却不知道怎么走。
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等待公交车,坐上车,就有回家的那种感觉,那种兴奋感。
一个不起眼的女生走来,穿着利落,绑着马尾辫,给人一种爽快的感觉,浑身散发出清爽的精神。
她一直在打量我,难道就因为看了她一眼,把我当成流氓看?
也是,一身的烟味,眼睛眯着,怎么看都不像良好少年。
“小黑?”她叫了一声,我看向她,这个名字已经差不多有五年没有人喊过。
小时候长得很黑,村里人都叫我小黑,村头的寡妇还笑话我长大之后找不到媳妇,就是因为太黑。
她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的绰号?
“真的是你啊!小黑!”她激动的看着我,拉着我上了公交车。
“你是谁啊?”我一脸茫然的问道,看她的面孔,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我是小草啊!”
“小....草!”我的思绪回到14年前。
小草可以说是我的青梅竹马,那时候我俩经常在一起玩耍,她总是扎着两个小辫子,跑起来和山羊一样。
还记得一起吃泡泡糖,她不小心咽了下去,大人经常和我们说,不要咽下去,否则会死。
然后她对我说,她也咽下去,咱俩一起死。
我俩就坐在村头上的石碑上一起等死。
直到晚上.......
她问我为什么没有死,我挠挠头,表示不知道。
“小黑,等长大了,姐姐嫁给你啊!”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起经历生死了啊!”
..........
她拍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原来是楚梦涵,儿时的小草。
“你终于想起来了?我以为你真的把我忘了!”
她不停的笑着,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我。
儿时最爱的棒棒糖,她现在还是喜欢吃。
“你和你爸妈搬走之后,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居然在这里相见!”
不得不说,这就是命中注定。
不和赵芯相处,还真不会遇见她。
“我一直想回去找你,可是没有时间。”
“嗯,这是去哪里啊?”我说。
“动物园!”
“你没有时间去找我,就有时间去动物园?”
她伸出手,掐住我肚子上的肉,扎心的疼。
“要不是在这遇见你,我会去动物园?这是临时做的决定!”她气愤的说道,看来我误会她了!
她一路上一直叫着小黑,这种感觉,很久违。我问她为什么来动物园,女生一般不都是喜欢逛街,吃,旅游吗?
她忙着和拍照,没有理会我,过了一会,好像想起什么,然后回答我:因为我喜欢动物啊!
之间她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表示不懂,看到她指着隔着笼子的兔子才想起来。
她最喜欢的是动物,不管是什么动物,不管是蛇,还是老鼠。
这些一般女生都害怕的,她都会去喜欢,蛇怎么了?你看它的皮肤多好看,没有脚还爬的那么快,还会爬树,游泳。
一只蝴蝶落在一朵百合花上,煽动着翅膀,有时候真想做一只动物,无忧无虑,自生自灭,不为世间琐事而烦恼!
可还是终究逃不过这劫!
逛完动物园,坐在一个长廊的石凳上,楚梦涵拿出大宝OSD蜜涂在手上,鲜明的戒指引起我的注意。
我说:梦涵,你不是说要嫁给我,这个戒指...?
她擦完油,把戒指拿下来,扔进垃圾桶!
我说错什么了吗?
“这是前男友给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对了,你来这里干嘛?实话实说,要不然我让你回不去!”楚梦涵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她的性格很倔,和一个驴一样。
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必须做完,除非无能为力!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说了,包括孙雪儿!她大笑不停,就是因为那个儿字,好好的一个名字,加了一个儿字。还是一个女孩!
我懒得和她解释,现在的她,我不了解,不想了解,时间真会改变一个人!
“唉,凄惨的故事!”楚梦涵看了一眼手表,说是带我去吃大餐。
“别说这么难听,什么凄惨,这是悲伤的爱情故事!”
边走边说,她告诉我,她回镇上很多次,只是没有找到我。没有找到我,可以向我家里人要电话号码啊!
她在一边偷笑,说:我说出来你别生气啊!
“好,不生气”
“小时候我经常欺负你,你忘记了?一个棒棒糖就能把你收买!.......”她还想说些什么,被眼前的一个男生打断。
“梦涵?你不是去上班了吗?他是谁?”那名男子皱紧眉头指着我,看样子,我又背了一个黑锅。
“我的青梅竹马!”楚梦涵毫不掩饰,脱口而出。事实就是事实,越解释越麻烦。
那名男子尴尬的看着我,伸出手想要和我问好。
我打了一个哈欠,瞅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对楚梦涵说:你对象?
“对啊!”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内心有一个坏的想法,还没有说出来时,楚梦涵走到她身前,抬头看着他。
身高挺搭配,男的颜值还不错,但楚梦涵一脸严肃。
“你怎么没有上班?等那个小妮啊?”
“我等我妹妹,说我没有上班,你也不是吗?还和你的青梅竹马在一起!”男的毫不示弱,反驳到。
你一言我一语,矛盾就是这样发生,两个人之间只要一个忍低头忍让,事情就会解决。
“妹妹?我怎么没有听说你有妹妹?”楚梦涵追问,抢过他手中的手机。
“看完了?看到什么了?”男子有些不耐烦,一把抢回手机。
二人相互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杀气,我就是空气一样,完全无视我。
这时,一个打扮俊俏的女生走过来,跨起那么男子的胳膊,亲密的喊了一句,雷雷,咱们走吧!
“这下有意思了!”我点燃一根烟,走到一旁,心里默念。
“还雷雷,真恶心!找小三,你和我说一声啊!我不拦着你!”楚梦涵笑道。
“她谁啊!雷雷,说话好难听!”那女生撒娇的说道。
名叫雷雷的男生没有回答她,推开楚梦涵,领着女生走去。
“张雷,我艹你祖宗!”楚梦涵忍不住内心的愤怒破口大骂。追上他就是一嘴巴子。
我抓紧掐灭烟,走了过去,很明显,这个张雷早就想把楚梦涵甩掉,恐怕没有找到理由吧!
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是偶然,也是必然。
命运就是这样,变幻莫测,让你捉摸不透。
“你特么的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要不是你傻,我会和你在一起?人啊!做事要有脑子!”张雷露出真面目,反正也没有必要瞒下去。
“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人!”楚梦涵有气无力的说道,坚持不让泪水流下。
“懒得搭理你,我们走,去看电影!”张雷牵着那女生的手,潇洒的离去。
留在原地的楚梦涵,想必内心是绝望的,从头到尾,她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备胎,玩够了就扔掉,受伤地还是自己。
“还记得吗?你要嫁给我!”我站在他身后,关心道,此时此刻,没有比这几句话能打动她了!
她没有说话,转过身抱着我痛哭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要以为自己不容易,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
活着,你要开心,因为你要死很久很久......
“老娘有一天非让他好看!”坐在我对面的楚梦涵,拿着叉子不停的叉着一块肉,嘴里咒骂着。
此时已经是晚上,我也一天没有回家,家里人给我打了许多电话,我只是发了短信是我没有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他们就再也没有打电话,嘱咐让我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梦涵,你会怪我吗?”我自责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错,反正内心很纠结。
“不会,要不是碰见你,今天也不会遇见他,更不可能看到他和哪个婊子,气死我了!不说这事了,服务员,拿酒!”楚梦涵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扔,冲我要烟。
“你还会抽烟?”
“不会啊!你们男的不总是说吸烟伤肺不伤心嘛!我试一下!”她刚点燃,还没有吸几口,就咳嗽起来,扔在地上,踩灭!
浪费我一根烟!不会还逞能!
酒刚上来,楚梦涵全部打开,和我对半分开。
“现在咱俩都被甩了,干杯,单身狗!”她没有倒入杯中,拿起整瓶开始喝起来!
都说女人比男人能和,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一瓶刚喝完,她第三瓶就已经打开!
“你...知道吗!小...黑,有时候我还..挺想你的...也挺喜欢你的,只不过时间啊!让我们的革命友谊变淡了..”她说话开始变的磕巴,酒精麻痹了小脑。
“嗯,我知道!”我随和着她,怕她耍酒疯,喝醉后的女生最难惹,也最难伺候。
“你知道..个...屁。我要不是和你打招呼你,你根本就认不出我来吧!连你也骗我!”
真是喝多了,她说完之后,抱着酒瓶哭了起来。
“我爱你,和我回家,咱去结婚!”我大脑短路,从来不会安慰别人,脑袋里想的就是说好听的话!
“真的吗?你会离开我吗?”她抽噎着,抽了几张纸,擦了擦眼泪,看着我。
“咱俩可是青梅竹马啊!”我握紧她的手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家住在那里我不知道,怎么送她回去呢?
给她父母打电话?喝这么多,是不是要挨打?不挨打也会挨说,对一个女生来说,喝这么多,家里一定会约束她的自由。
楚梦涵性格和男孩子一样,没有了自由,会把她逼疯!
结完账,我扶着她快走出门时,她又跌跌撞撞的走回去,拿起桌上的半瓶啤酒!
这还是没有喝多,要不然在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又是宾馆,又是一个喝多的!
上辈子看来是没有媳妇就死了,这辈子都给我补回来了?可惜只是嘴边的鸭子,要是说对她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况且她还是我的青梅竹马呢!
铺好被褥,她从地上爬起,耷拉着脑袋看着我,默默吐出一句,这么快就入洞房?
“我倒是想呢!”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有贼心没有贼胆!“入你大爷,”
我抱起她,仍在床上,用被子把她裹了起来,说好听和蜂蛹一样,难听就是和蛆没有什么区别!
“小黑,你说,她那里比我好,不就是撒娇?我也会啊!”她不停的动着,越看越像一个蛆!
我忍住不笑,给她倒了一杯水,更不希望她撒娇,不是所有女生撒起娇来都好看。
就像男生中的娘炮,膈应!
好比一些人听到手指甲与前面摩擦的声音,内心无比难受。
安顿好她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明天,莫名的想哭。
一旦闭上眼,今天就会过去,明天就会来,永无止境。
想来想去很烦,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想去打扰唐雅情,至于任晓松,早已经打起呼噜!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昨晚怎么睡着的已经不重要了!就像过去的事情,也不用去想,都说回忆是美好的,同样也是最痛苦的。
楚梦涵她去上班了,给我留下一个纸条:
谢谢你,小黑,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再次能看到你真好,昨天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有时间记得来找我玩!爱你的小草姐姐!
我笑了笑,是时候该回家了,身上所剩下的钱也不多了!
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添点色彩,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楚梦涵的出现让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自从孙雪儿的不辞而别到鲜红的请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激动的无法自拔。
一路的颠簸,终于到家,徒步走着,像一具丧尸,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
父亲外出,母亲坐在床上绣着十字绣,看到我回来,给我到了一杯水,让我做到她的旁边。
“知道回家了?是不是没有钱了?”
“嗯,你怎么没有上班?”我把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准备听她讲大道理。
“我请假了,万一你回家家里锁门了,你怎么办呢?”
我有些感动,抱住她,亲切了喊了一声妈,她的一句话,却是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
“好儿子,继续和你姑父去吧!”她放下手中的十字绣,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忍住没有发脾气,我也不敢,面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母亲,我拿起手机破门而出,骑这电动车飞奔而去。
眼泪慢慢流出,是叛逆吗?一点小事就会波动我的情绪,不知道去哪里,速度骑慢,慢悠悠的在马路上看着风景。
就像韩剧里面的剧情一样,真想来一场车祸让自己失忆,那样什么都会忘掉。
逛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拿出手机,想给任晓松打电话,说说心里事,电话刚接通,刚听到任晓松说了一个字,我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出事了?不应该啊,在学校能出什么事?我对着手机又喊了几声,一看才知道,没电关机了。
不想回家,就在我调头的瞬间,根本没有注意到从侧面来的面包车。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离玻璃还有两指距离,我意识的躲了一下,侧脸与玻璃相撞,玻璃粉碎,司机立马拉手刹,两道车轮印很显眼。
我努力从地上站起来,头有点晕,司机下车把我扶到车上,询问我的情况。
我只感觉到我的脖子和脸没有了知觉,我通过反光镜,可以清楚的看到,我面脸都是血,司机不大,看起来二十多,慌张的拿出纸给我擦拭伤口。
我默默的苦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啊!”不知道他擦拭到来哪里,一阵阵的疼痛让我叫了一声,他不敢在擦下去。
“去医院啊!”我反应过来,我是侧脸撞上去的,玻璃碎成渣渣,脖子处有静脉和动脉,看样子,血没有喷出来,没有碰到动脉。
我一直歪着脑袋,生怕一晃动,血管裂开,鲜血喷出。
司机急忙扶我上车,前往县里的医院。
车子的颠簸,让我感到头晕,我的视线变的有些模糊。
我要死了吗?是不是在醒来,我会失忆,然后获得超能力,这些都不现实,只是给我自己打气。
我开始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我不想死,死了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我还没有完成我的约定,我的理想,我的.......
我想哭,却没有力气哭,感觉整个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我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片漆黑.......
等我醒来,我躺在手术台上,一只冰凉的手拿着湿漉漉的棉球擦拭我的伤口。
我的脸被一块布遮盖着,也看不到谁在为我手术。
“小帅哥,忍住啊!要用酒精消毒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对我说道,看来是护士姐姐。
就算你拿着酒精往我伤口上洒我也是徒劳无力,我现在完全没有力气握紧拳头,凉凉的酒精从我的脸慢慢的滑到脖子。
我的脸和脖子有了知觉,火辣辣的疼,我刚想询问伤势,就听到护士姐姐对一个人说道:师傅,伤口好深,还有碎玻璃!
“嗯,这小伙子命真大,再有两毫米,命就不保了!”
卧槽,两毫米就死了?我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那么司机在开快一点,我就挂了。
我抓紧护士姐姐冰凉的手,酒精慢慢流进我的伤口,真是受罪。
护士姐姐不停的安慰我,我咬紧牙关,脑海里出现我父母的笑容,现在,我很想他们。
主治医生让我放松,开始给我打麻药,由于麻药的作用,我浑身上下无力,便睡了过去。
梦见了张老头,他坐在门口,泡着他最喜欢的茶,笑呵呵的冲着我和曹雨泽打着招呼。感情这个张老头用灵魂让我下午陪他呢?
我被护士姐姐叫醒,刺眼的光让我无法睁开眼,主治医师慢慢把我从手术台上服下来。
过了好一会,我才睁开眼睛,只好到主治医师和护士姐姐满脸对我微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伙子,这段时间不准做剧烈活动,也不许抽烟。”主治医师说完,又和旁边的护士姐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手术室。
护士姐姐双手插进口袋,我明显看到她的手腕有些红肿,是我抓的,我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对她道歉。
“没事,小帅哥,我师傅说了,你这情况应该住院观察,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门外是你的家属吗?”护士姐姐说完,指着门外的司机。
我瞥了一眼,也并没有怪他,要是我当心留意,也不会发生事故,他没有丢下我不管,说明良心还在。
“不是,他是肇事司机!”我歪着脑袋跟着护士姐姐走出手术室,来到病房里。
肇事司机一直跟在后面,看到我脖子被厚厚的绷带缠住,嘴巴张的好大,生怕我讹他一样。
护士姐姐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还把我的烟都带走。
“你家里人电话多少,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那么肇事司机询问道,伤口在脖子上,傻子都会知道,真出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
我没有给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了过去。
“你死哪去了?还回家吃饭吗?”电话刚接通,我妈就对我喊了两句。我鼻子一酸,强忍住了泪水。
“妈,我在医院,4楼38病房。”说完,我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晚上6点。
晚上6点!我骑车子出来的时候差不多1点,开车到县城最慢一个小时,做手术四个小时?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我母亲一遍遍的电话打来,我都挂断,知道半个小时后,我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出现我面前。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母亲喊着泪,摸着我的脸,仔细观察着伤势。
而我的父亲和肇事司机走出去,询问当时的情况,我看着窗外,心里很憋屈,有很多话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
尴尬的气氛一直僵持着,直到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我母亲二话没说,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拿出手机,第一个给曹雨泽发了过去,然后是任晓松。
现在,我很想看到他们。
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母亲为我买了一份鱼香肉丝,还有两个包子,饿了一下午的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父亲粗燥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静静的看着我。
“傻儿,没事就好,等出院,好好在家玩几天,咱不去工地了!”
他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上次我回来时,也是这么说的,难道最亲近的人还要骗我吗?
“我快累死了,你知道么?为什么我那么求你们你们还让我去?”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敢喊出来,怕伤口裂开,献血喷出。
只是两毫米,我就一命呜呼。
“我们只是想锻炼锻炼你啊!”我母亲抱住我,拍打我的后背,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冷静下来?
我起身下床,我父亲不肯,问我去干什么,我说出去透透气,他这才让我下床。
走到楼下,夜是那么的静,静的让人害怕,好像老天故意让我体验一下死亡的恐惧。
买了一包烟,突然想起主治医师嘱咐我不让我吸烟,我犹豫了一会,自我安慰到,差点都死了?难不成抽一更烟会死?
坐在医院门口的楼梯上,看着繁华的城市,在远处,有一名男生急忙的朝我的方向跑来。
大晚上的?在锻炼?
等他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手中的烟掉在地上。
来者正是曹雨泽,他满头大汗的看着我,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
“你特么的怎么没有让车撞死?”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好话还是坏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差两毫米!”我回答到。
“我来还用你迎接?回病房!”他擦了擦汗,走在我前面。
回到病房,我把家里人都打发走了,让曹雨泽陪着我,一开始他们反对,我找各种理由才让他们离开。
我父亲临走时,给我扔下二百块钱。
病房只剩下我和曹雨泽二人,他低着头玩手机,根本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
“雨泽,若诗怎么没有和你来?”我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她在后面,我自己先紧忙出来了!”他放下手机,又对我说:其实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当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工作,认为你根本没有那我当朋友,所以.....”
他不再说下去,眼神充满了愧疚,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你是种的苹果,我种的是梨,如果我的梨卖不出去,你的苹果也卖不出,咱俩可以在种别的,要是咱俩一起种苹果,赔了,在去种梨,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思索许久,点头应到。
没有什么矛盾是化解不了的,只要一方主动认错,退一步海阔天空。
护士姐姐敲门而入,手中拿着药瓶,看来是要输液。
“你抽烟了?”护士姐姐瞪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啊!”
护士姐姐拿起针头,扎进我手背上的血管里。
“一身的烟味,都说了不让你抽,还抽,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护士姐姐对我翻了一个白眼,摔门离开。
曹雨泽在一旁偷笑着,对我说:歪脖哥!
我不敢剧烈运动,要不然,枕头早就贴在他脸上。
“对了,你陪我一晚,那若诗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我,两个人去闹矛盾。
“不用管她,在家我说的算!哈哈哈哈”曹雨泽大笑着。
“你说谁说的算?”若诗手里提着水果走进来,把水果往旁边的空病床上一扔,朝曹雨泽走去。
二人互相打闹起来。
“哎,我可不是看你俩秀恩爱的!”我有些烦躁,是嫉妒,还是羡慕呢?自己也不清楚!
“嘿嘿,对了,郑忆,在工地上的生活怎么样。”
想起工地,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去,我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又是什么?所谓的磨练?只不过是做了一些苦力活,听从上面的安排。
“不想干了,时间不充足!”我没有说累,想必曹雨泽也早已经猜到,工地上本来就是苦力活,说起时间待了这么长时间,我除了每天去工地附近吃早餐,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若诗,你先回家吧!我今晚陪他!”曹雨泽说着,躺在一旁的空冰船上。
若诗点了点头,开心的笑着离去,她看到我们重归于好,自然是高兴。
“你真打算走你父亲的路?”我问到曹雨泽,现在不是三岁小孩,退了学,是时候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我没有突出的优点,更没有学历,只好慢慢和我老爹学了!”曹雨泽双手合十,拖着脑袋,手机放起音乐。
“嗯,想好了就去做,我也慢慢去体会生活了,工地之旅到此结束!”我长叹一口气,在思考下一步打算去干什么。
一阵阵窍门声响起,曹雨泽和我对视一眼,他起身去开门。
一瓶啤酒,四个鸡爪,一副扑克牌.......
任晓松拿着这些东西出现我俩面前,这是来助兴我住院还是拿酒来解闷?
“这........,你怎么拿酒来了?”曹雨泽不解的问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那个你叫啥泽来?”任晓松把东西放在空病床上,和曹雨泽坐在一起。
“曹雨泽!”
“哦,这回不会忘记了,为什么带酒,我也不知道,至于扑克嘛,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和郑忆关系这么好,上次那点小矛盾,怎么会让你俩绝交呢,要真是这样,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任晓松说完,把啤酒打开!
“你疯了?这是医院!”曹雨泽唯恐天下不乱,嘴上这么说,自己拿起一只鸡爪啃了起来。
“酒,我是喝不了了,鸡爪我还是能吃!”我歪着脖子,接过曹雨泽递给我的鸡爪。
没有过多的问候,说再多暖心的话,也比不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的人。
任晓松告诉我们,这瓶啤酒还是他液在怀里偷偷拿进来的,当他去护士站问护士我的病房时,用怪异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看病人送鸡爪?扑克?真是个怪人。
任晓松这次也是特意请假来看我,我退学之后,宿舍只剩下他二人,任晓松能说,但天天说来说去,就这么几个话题,二人也变得沉默。
“真的很无聊,你和关雨走了,丢下我俩,忍心嘛?”任晓松面无表情,拿出烟,递给曹雨泽。
“你怎么不给我?”
“你个歪脖,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了,还抽?”任晓松把烟叼在嘴里,刚想点燃,护士姐姐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走进来。
任晓松本能反应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把烟捏碎扔进垃圾桶。
空病床的垃圾袋,还有任晓松手里的酒,这一切护士姐姐都看在眼里。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就像平静的湖面,背后却隐藏着凶残的巨兽。
“护士姐姐,你先别生气,你看这病房也不乱,我现在就打扫。”任晓松把啤酒放下,把垃圾袋都扔进垃圾桶,曹雨泽也不闲着,把空病床上的被褥都叠好。
“你俩和他什么关系?”护士姐姐皱紧眉头,指着我问道二人。
“朋友!”二人站在护士姐姐一旁,异口同声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朋友?郑忆啊,你有这朋友,你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护士姐姐捂着嘴巴笑起来,取下药瓶,又把一盒药放在我床头上,让我早晚各吃两粒,必须饭后吃!
“有什么好笑的?什么叫我能活到现在?”
护士姐姐在开玩笑,我也没有上心,她看上去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何不为乐呢!
“我开玩笑呢,你这伤可是命伤,两毫米什么概念?就是你现在不经意间的扭动脖子,说不定血管就会被压破。”护士姐姐认真的对我说道。而在一旁的任晓松和曹雨泽长大嘴巴看着我,很显然,被两毫米差点死掉给镇住。
死亡不可怕,可怕时死了再也见不到,可怕的不是见不到,而是再也听不到一个朋友的声音,以及他的一切消息。
任晓松拿起啤酒一干而尽。曹雨泽默默的抱怨一句,擦,给我留点啊!
声音虽小,这也让任晓松听到。
“等那个歪脖出院,我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让你耷拉着脑袋!”
“好啊,到时候看谁耷拉脑袋。”
“别嘴上光说啊!”
“你以为我怕你?”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
“行了,这是医院,别吵了,郑忆需要休息,你们聊天一会睡觉吧,我今天值班,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我就在护士站。”护士姐姐冲我们摆了摆手,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