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路上:海淀城管的诗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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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服务全心付出用心建设海淀核心区

李汉杰

作者简介:李汉杰,男,中共党员,西北民族大学毕业,研究生学历,曾任海淀区城管执法监察局清河执法队副主任科员。

在我们生活的城市里,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不是太阳,却让城市熠熠生辉;他们不是月亮,却让城市温情脉脉;他们不是春风,却让城市暖意浓浓;他们不是细雨,却让城市盎然生机!没错,他们就是撑起这座城市管理脊梁的海淀城管人!

或许人们对城管的了解更多来源于“延安城管暴力执法”等负面事件,可是他们并没有看到每当太阳炙烤着大地的炎炎夏日,有城管队员坚守在工作第一线,用心维护着海淀区的市容环境秩序;每当寒风凛冽刺骨,人们都钻入暖暖被窝的冬日午夜,仍有城管队员紧裹着大衣密切监视着城区的夜施工地。很多人一直都认为城管的工作就是抄摊追小贩,但是真正进入这一行你才会知道,城管的工作五花八门,查处无照经营、擅自摆摊设点只是众多工作的一小部分。截止到2014年4月,北京城管共负责12个方面、371项行政处罚事项,涉及市政市容、公用事业、环保等11个部门的全部或者部分行政处罚权。

在我入职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周围的老城管、老前辈就有无数的瞬间感动着我、激励着我。

记得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辖区的街上进行巡查,跟着队里资历最老的前辈,走着走着,我们发现不远处的胡同口有个无照水果摊,但我身边的前辈并没有大步冲过去,而是选择静静地走过去。当那个无照商贩抬头要给居民找钱时,才发现我们走到跟前。他愣在原地,脸上表现出的错愕瞬间化为惊恐,想跑也来不及了。而这时,我走近才发现水果车后边,有个三四岁模样、穿着皱巴巴背心正在玩耍的小女孩。出人意料的是,前辈并没有把这次机会当成对我这个新人的暂扣、罚款的现场教学课,而让摊贩领上自己的孩子,收拾好自己的车,让其离开了。后来,我又在辖区见到了这个摊贩,只不过这次碰面发生在我们辖区内一处有固定摊位的菜市场内。至今,我耳中仍回响着前辈说的那句听上去特别拗口的话:“告诉他应该去哪儿,比告诫他不该在哪儿的意义更大。”渐渐地,我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真诚和真心,对那个商贩、对那个小女孩,以及对我代表的不同含义。

我生日的前一周,在安宁庄西三条的人行便道上,我遇到了一对擅自摆摊设点贩卖小商品的小夫妻。那是第二次在相同的地点看到他们叫卖,摊位占去了一半的人行便道。每次劝离他们时,他们都带着一种从不解到执拗的敌意。而这一次反应更剧烈,对我的劝告演变成失去耐心和理智下的推搡。后来,那位姑娘就直接扯着我的制服,对路过的百姓说我打人了,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最后她就干脆直接倒地不起了。再后来,姑娘的老公报了警。那是我第一次进派出所做笔录,在配合民警的调查中,我得知他们俩是刚来北京不到一周,年纪比我小两岁。后来根据现场照片、视频以及沿街的录像,证明了我的清白,我是按照程序执法,无执法不当行为,更没有打人。我至今还记得离开派出所时,那对夫妻看我的眼神和表情,可能是知道我告诉办案民警不再追究他们,但我这么做并不是想让他们去愧疚、去感激,而是让他们理解其实谁都不容易,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并没有错,但是要以合理合法的方式,更要将心比心。全心去尊重、换位去思考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对夫妻。也是从那时开始,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早已不再是学生,自己距离这座城市的另外一面又是那么近。

秋冬时节,我去一处违法建设的强拆现场,负责录像。那处违法建设总共不到5平方米,盖在胡同路边上,刚建成,上下还围着彩条布,十分扎眼,相对人是“两劳”释放人员。当时正值北京市开展严厉治理新生违法建设的新形势,办事处工作人员、民警,以及我们城管队员都在现场,违法建设肯定留不住。拆除工作是在十分紧张的气氛下进行的,当违法建设被拆除,我们准备撤离的时候,相对人突然拾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狂奔十几米追打办事处一名走远落单的工作人员,所幸迎面有人推了相对人一下,那名工作人员只是被推倒受了轻微擦伤。前几天整理材料,再去翻看这段被记录下的视频,我至今都在后怕,也在反思当这个城市的发展和一部分人的利益不同步甚至冲突时,我们到底能做些什么保证执法。那就是要依靠法定程序、依赖更完善的预案,更是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用心,才会把执法的成本和风险降到最低。

城管执法的很多工作并不像好莱坞大片来得那么轰轰烈烈,也不像文艺片那样充满情调,更多的像一幕幕生动的纪录片,记录着每天你身边发生了什么,你付出了什么,而你又收获了什么。

我们每天都在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邻里矛盾的举报,有些是挣扎在生存边缘的商贩,有些甚至是屡教不改的不良现象。我们面对的是城市的最底层,是城市发展的另外一面。

但我们正在其中收获一些我们之前未曾想过的东西,是促使从对抗到对话,从误解到理解,从管理到服务的点点滴滴,但收获是需要真心、用心、全心地付出。

我的工作,就是让更多的人在这座城市健康发展中汲取自己需要的东西,找到适合他们自己的位置,让这座城市回到它应有的样子。每天我们像这座城市一样包容着好与不好,为它去真心付出、为它的市民用心付出、为它的未来全心付出。受委屈时保持微笑,被误解时坦然面对,不忘城管执法工作的初衷,收获越来越多的尊重、认可和支持,我们才能说我们城管工作是值得的,我们才能说我们的执法工作是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