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瓶砸在她头上,鲜血涌了出来
乔阔是托了人才找到落知花的,她在一家私人医院里面。
一知道这个消息,乔阔握着拳头气冲冲地去找人。
“落知花!”
落知花抬眸,看见了这个俊冷的男人,虽然平时他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但是少见他这么生气。
可惜,现在落知花还委屈着,半点也不想理乔阔,便清冷地应了一声:“嗯。”
乔阔抓住落知花的肩膀,把她按在墙边吼:“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是恨死了落知花的这一幅样子,他都这么生气了,她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
落知花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她语气冰凉说:“如你所见,看病。”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为什么偏偏要去别的医院不去市中心第一医院,她明明知道他在那边工作!
最可恶的是,落知花去的医院还是周家的!
“我过来是看病,你看见了,别胡闹。”
乔阔的脾气焉了,阴沉着脸去扯落知花的手腕,把人带回去。
这幅凶狠的样子让人绝对不会认为乔阔是把落知花带回家,相反的,应该是要为难她了。
但是,在场的医生护士一个也不敢出来维护落知花,作为同行,他们都认识乔阔,而且,忌惮他。
落知花给了自己蠢蠢欲动的主治医生一个眼神,制止了其行为。
刚把消息通过别人传给乔阔的余莜莜在墙后面看着,掩着唇笑。
回到家里以后,乔阔把落知花丢在沙发上,他兀自坐在旁边生闷气。
落知花看着生气的乔阔,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什么也不问,只是轻轻地哄:“你别生气。”
是乔阔先瞥了眼她,看见她半蹲在自己面前,他的心情才好了一点,还是冷着声音,带着怒意凶巴巴地低吼:“落知花,你就不知道问一下我为什么生气的吗!”
落知花:并不是很关心。
凭什么外面的女人把乔阔惹毛了,总是让她来承受怒火,让她受委屈?
她看得清清楚楚,乔阔的衬衫上,有着和昨天同一色号的口红。她也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余莜莜就是用这种色号的口红的。
哄狗男人,落知花委屈得不行。
她看了眼乔阔,目光在他左胸停留了一会儿,敛下眼眸,软下声音轻哄:“你别生气。”
“落知花!”乔阔怒气冲头,一把将落知花推到地上,转过身。
半响不见女人过来哄他,乔阔皱眉,脸色愈冷,倾斜了视线,才看见落知花竟还坐在地上。她的手上流出了血。
地上有着玻璃碎片,乔阔记得,是他之前回家找不到落知花时摔的。
乔阔红了眼睛,把她野蛮地扯起来,忍不住训斥:“你干什么!你就不知道说的吗?你是哑巴吗?难道叫我一声就那么难!”
落知花垂下眸子,“你不是说让我不要胡闹吗?”
乔阔一愣。
他最近并没有说过这话。
然而目前乔阔更加愤怒的是落知花弄伤她自己:“你别扯开话题!”
落知花抬眸,看着暴怒的乔阔,目光那么平淡,却不经意在他的左胸停留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清如水,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力量:“你别生气,好不好?”
乔阔被她这么一哄,心软成一滩水,愣是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可是看着她血流的手,乔阔还是很恼。
“你就会使劲折腾我!”
落知花别了别脸,“我没有。”
乔阔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落知花的话,他总不能和受伤的女人计较什么吧?
偏偏落知花还说:“是你太凶了。”
“你还敢说!”
男人的脸色臭得要死,阴沉难看得吓人。落知花没有再反驳他。
乔阔瞧着她整张脸皱起来。那小模样娇俏可爱,他心软得一塌涂地,暗自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乔阔把人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之后先清洗了她的伤口。
一旁不敢出声,没有存在感的仆人分明看见,乔先生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比对他那些视之如命的医书还认真。
“痛……”
“忍一下。”乔阔口气很软,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的语气没有对病人的那种生硬。
乔阔不敢贸然给落知花拔掉手上的玻璃,跑去找医药箱,翻了好久找不到才记起来家里根本没有备这个东西,只好匆匆忙忙出门买。
“你等我回来,知不知道?”
落知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知道了。”
乔阔放心地走了,只是没人知道,他前脚刚走,就有人后脚悄悄进了他家门。
“知花。”
落知花抬眸看来人。
虽然这女人带了口罩,但是落知花还是一眼认出来是余莜莜。乔阔不在,她理都不想理这女人。
余莜莜倒是好脾气,还是笑着走近落知花,问候道:“你还好吗?”
落知花别过脸。
乔阔丢下她不理,乔阔不要她……过分的是,居然还让这个女人进来!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
也许是感觉到落知花心里不痛快,余莜莜得意地笑起来,张扬明艳且动人。
落知花恨不得把她那一张虚伪做作恶心难看的皮相扯下来,不就是涂了几层粉吗?不就是抹了几层口红吗?没有她一半好看!
可是,乔阔喜欢。
不能碰余莜莜。
落知花受了伤,手上扎着玻璃,还流着血。
突然,余莜莜伸手,一巴掌甩在落知花脸上,一改她刚刚的友善,恶狠狠地说:“这巴掌我还给你!”
“你干什么!”
余莜莜抱着手,挑眉看着落知花,她嘴角总是挂着笑,这会儿带着轻嘲:“终于发脾气了呀。”
看样子,落知花的清冷得罪的不只是乔阔,连余莜莜都看不下去。
余莜莜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娇娇柔柔的落知花,冷笑着说:“落知花,你知不知道,我才是阔喜欢的人,你做小三做的不心虚的吗?你自己不恶心自己吗?小贱人,嗯?”
“你闭嘴!”
“不让我说?”余莜莜挑起落知花的下巴,挂着讥讽的轻笑说:“我偏要说!”
余莜莜狠狠地用力甩开了落知花的头,以至于她的脑袋别向另一边,才傲慢地瞥向她。余莜莜的目光高高在上,俯视蝼蚁一般,施舍似的落在落知花脸上。
“你不也是很清楚吗?大学这几年我一直都是阔的女朋友,没变过!不过是毕业以后,我暂时出国发展。落知花,阔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
见落知花脸色煞白,余莜莜才觉得吐了一口抑郁在自己心里许久的气,全然不见落知花因为愤怒赤红了眼眶。
“让我来告诉你——”
“滚!”
这是在余莜莜印象中,清冷的落知花第一次这样愤怒,第一次说出这种不符合她的性子的话。
余莜莜更加兴奋,看着落知花生气她就有成就感:“阔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气我,都这么久过去了,我也回来了,你应该滚出我们之间!”
“我没有插足你们。”落知花冷冷地说:“现在,做小三是你。”
“你以为你和阔有个结婚证很了不起吗?我才是他初恋!”余莜莜伸出食指,戳了戳落知花的肩膀,冷笑着说:“他不喜欢你。”
落知花沉默,喜欢或不喜欢,有关系吗?
余莜莜更得意地笑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落知花闭了闭眼睛,睁开后再看向余莜莜,眸色里头多了几分嗜血,吓得余莜莜倒退了两步。
落知花嘲讽地问:“你以为是我想和乔阔结婚的吗?还是你以为我有多喜欢乔阔,才会犯贱去当你的代替品?”
这话里面的含义有许多,比如说结婚不是落知花一厢情愿求来的。余莜莜尖叫起来:“你在胡说什么,贱人!是你死皮赖脸嫁给我老公的!”
落知花突然站起来,她不顾伤了的手,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花瓶。
她的声音微凉,花瓶和话语一起带着怒意落下:“余莜莜,你当我是好惹的吗?”
花瓶砸在余莜莜头上,鲜红马上涌了出来。
血往下流,沾上了余莜莜黑长直的秀发,于是她整个人都变得狼狈不堪。
那些令人害怕而恶心的液体,滑过余莜莜的脸,令她忘记尖叫,呆呆地立在哪儿。
现场诡异的安静。
那个看上起娇娇柔柔,清清冷冷,性子淡得像是吃斋念佛的落知花,连手都没有颤一下。
血一滴一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碎片混着血洒了一地,看着既唯美又恐怖。
落知花冷眼看着,犹豫着要不要就地把人解决了,一了百了,以后都不用烦心了。
“落知花,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