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身份
村里。
董宝背着昏迷的黎叶匆忙忙来到了王伯伯家,一时间王伯伯的家里闹哄哄的。
徐大三兄弟也都过来了,董宝结结巴巴的说也说不清楚。
王伯伯是村里的老医生,人好心善,他的儿子王夕阳一直在外学医,赶巧儿的是,王夕阳今早已经回来家中,想为王伯伯分担减轻他的劳累。
王夕阳见黎叶的伤势,二话没说帮忙抬入房中急救。
周冉和顾老伯赶来在门外等候着。顾老伯那颗悬着的心算是安定了会儿,伸手直抹眼泪。
王伯伯走过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顾老伯,并安慰他别太过担心,对他说道:“放心吧,小儿夕阳,他的医术是可以的。”
顾老伯含泪点点头,喝了茶水。
徐大纳闷黎叶身手可以,怎么被人打伤了?徐三觉得是偷袭。
顾老伯叹道:“他是为了救我,这孩子一心救我这老骨头,硬是被人打伤了。”
徐二感叹黎叶是个孝子,为之感动。
董宝很累的趴到桌上就睡着了。不一会儿,冯阿婆闻声儿赶了过来,一头雾水询问怎么一回事。
伤心之余的顾老伯说起了一切。
如今的黎叶而并非黎叶!他叫顾能,是顾老伯的侄儿。
据说,真正的黎叶早就已经死了,顾能只不过是和黎叶容貌相像的人,但顾老伯倾诉顾能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周冉沉默了,呆呆的叹了口气。
顾老伯说道:“人老了,身体也不好,但顾能为了生活为了照顾我,他做过很多苦力睡过大街,这日子可不好过啊,但是他从未害人呐。”
所有人点头明白。
顾老伯回忆道:“多年前,曾受过黎老爷的恩惠,那年腊月里若不是遇见黎老爷相救,给了救命钱,我早就病死了!后来我发现黎少爷竟与我的侄儿模样非常相似,我曾让他们俩人见过面,算是打小认识了,那个叫阿雀人,其实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认识的,若不是我被阿雀给抓了,顾能绝对不会冒充黎家少爷,更不会受恶人的控制摆布,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听到这儿,大伙儿总算明白一二。
周冉真的没想到黎叶已经去世了,让人不免叹息。
顾老伯叹道:“其实,顾能是我在垃圾桶里捡回来的,那年,发现时还是个不满月的婴儿,而且已经高烧不止,我就带回家给他看病扶养了他。”
冯阿婆听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竟神色挑动,心口疼了下,赶忙问道:“那黎老爷是哪里人?”
顾老伯回答道:“银陵,遥远的银陵。”
冯阿婆意味深长的沉思,顾老伯奇怪了,便问道:“您也认识黎老爷?”
冯阿婆缓过神儿来,叹了口气淡然道:“哦,不认识,我没有去过银陵那个地方。”冯阿婆想起了那两个孩子的存在。时隔那么多年,她的心里不再清晰,也许没有太多想念,可是每一夜忍不住那样的惦记着,孩子……也许我和你们永远都是遥远了,而我也老了,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日子……
王伯伯温和相待,也难得能遇见顾老伯这样的老伙计,感叹自己这后半辈子都是待在沟村里没出去过,不知道外面的一草一木啊!可老兄弟比自己苦着呢,王伯伯让顾老伯放心,他的侄儿定当安然无恙的好起来。
顾老伯点点头,感恩王伯伯的好心,他一再强调顾能是好孩子从未害过人的,他要好起来,会让他好好谢谢大家的。
王伯伯给顾老伯拿来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顾老伯换上:“老大哥啊,在咋们村里别说什么谢字,你们虽然是客,可在我们这里,那都是一家人。”
周冉神色凝重,现在不管他是黎叶还是顾能,自己都不会放弃心里的想法和感觉。
冯阿婆突然问道:“冉冉,季洛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周冉叹气,告诉冯阿婆季洛去找成放还没回来。冯阿婆听了不由的心里着急,这丫头怎么能独自一人去呢。
徐三连忙道:“阿婆,我去找季洛回来。”
徐二也要跟随:“我也去。”
徐大点点头:“那就我兄弟三个就一起去吧,互相有个照应。”
“万事小心。”冯阿婆感激着,辛苦他们跑一趟了。
周冉告诉他们,季洛去了花神木屋那里,三人明白,连忙起身赶去。
顾老伯道:“不知道顾能在这里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冯阿婆却赞扬顾能在村里的表现,村里人与他相处过一段日子,他是个不错的孩子,他是个好人大家都知道,现在出了事情大家都会帮助他的。
顾老伯听的老泪纵横,欣慰的点点头。
经过王夕阳的抢救,黎叶也最终保住性命,由于失血过多还不能现在苏醒过来,不能太多打扰需要静养。
大伙儿也就放心了,顾老伯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重石头,激动的一个劲儿的向王伯伯致谢,俩老大爷和冯阿婆也是投缘,安慰着诉起衷肠,朝外走去。
“谢谢你。”周冉谢着眼前这位高大帅气的年轻医生王夕阳。王夕阳倒眼前一亮,周冉活泼漂亮的面容吸引了他的心海,连忙轻声道:“别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救死扶伤,本是所有大夫的职责。”
周冉对他微笑道:“我们第一次相见,以后就是朋友了。”
王夕阳心里突发的一股心驰神往的动容,周冉的神情在他眼里融化着,迟钝的多看了她几眼,自然的美丽,特别的是那微黄头发显得她更加亮白:“怎么称呼?”
她回答道:“我叫周冉。”
“我是王夕阳,幸会。”王夕阳伸出手想与她握手,周冉的眼神却漫游着寻觅黎叶,表示自己很想进去看看他,不知可不可以?
他点点头:“当然可以。”
周冉迫不及待的进去来到黎叶身边坐下,握起黎叶的手,望着沉睡的他,心里是真实般的心疼着。
傍晚时分,微风呼起。
安静的村里,大家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想到,就在此时杀气悄悄潜入了王夕阳家里。
黎叶还在昏迷沉睡中,周冉竟在一旁睡着了。
房门咿呀呀的被打开,睡意中的周冉突然从梦中惊醒,她的面前竟站着一个黑色紧身衣的蒙面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周冉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眼露杀意,一双犀利尖锐的眼睛,宛如剧毒的飞针。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周冉心里不平静,那人的眼睛让人惧怕?
只见那人不予回答,却从身后亮出一把长剑朝床上的黎叶刺去。
周冉一惊,随手抄起茶壶就砸了过去了。那人快速闪躲,挥起长剑再次劈向黎叶,周冉吓的尖叫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腰往后拖。
“怎么回事?”门外王夕阳连忙跑了过来。那人转身一脚踹开周冉挥剑刺向黎叶,王夕阳端起木凳朝他砸去,他灵敏的稳稳接住了木凳冷笑起来:“找死!”狠狠地朝王夕阳砸了过去,王夕阳闪躲不及,被砸中了胸口疼的摔倒在地。
“王夕阳!”周冉扑过去抱住那人的腿不放。那人火了,抬脚使劲儿踹她的后背:“放开!放开!”
“我不放手!你不能杀黎叶。”周冉咬紧牙关。
王夕阳爬起身来要冲了过去又被那人踹向一旁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怪人,她抓住那人的手臂,那人惊慌,脸色大变,拼命挣扎却毫无反抗之力。
轰动——
那人竟被突来的怪人给一下子横空举起,重重的扔到了门外。
那人全身颤抖硬是爬起,满眼恐惧,赶紧拖着受伤的身体仓惶的逃去。
周冉起身,刚抬头却又被那怪人的模样给吓晕了。
门外。
传来脚步声惊走了怪人。
周冉醒来时,以在冯阿婆家中,虽无大碍却也一时被吓的神智不清,久久而后怕。
董宝母子等人前来探望周冉,无意中说起家中牲畜不知何时全没了踪影,她老爹心中甚是焦急难安,冯阿婆忽然眉目一惊,忙跑到了后院鸡圈处,才发现她养的五只鸡全没了,只落下一地鸡毛!
董宝妈皱起眉头,忙说道:“肯定是野怪干的!”
阿婆却很平静的摇了摇头,觉得不会是野怪干的,董宝妈迟疑了一下,便问道:“可是村里除了野怪,谁会干这种事?”
小葡萄跑了过来:“阿婆,我知道是谁干的!”
阿婆忙问:“谁?”
小葡萄撅嘴道:“肯定是村口那个大坏蛋刘光棍干的。”
“刘光棍?”阿婆一愣。
董宝妈忙问道:“刘光棍又是谁?”
冯阿婆说起刘光棍本是个外乡人,是死去的老村长在萧山那里救回来的人,见他可怜无家可归,就收他做了干儿子。
小葡萄气呼呼嚷道:“董妈妈你不知道,这个刘光棍可坏了,又不讲理,抢了我的风筝还想打我呢!”
“坏蛋!坏蛋!抢风筝。”一旁的董宝也撅着个嘴。
冯阿婆也表示这刘光棍生性懒散,他这人总是小偷小摸总和村里对着干,去年他偷东西被逮了个正着,他竟然不知从哪儿找来几个人把胖村长给打了一顿。
董宝妈摇了摇头,她竟不知沟村还有这样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不把他赶出去?
冯阿婆回答道:“因刘光棍仗着自己是老村长的干儿子,村里大伙们尊敬老村长就没赶他走,大家谁也不搭理他,让他在村口自生自灭。”
董宝妈沉思,认为应该将刘光棍偷鸡的事情告诉胖村长,阿婆点点头可又摇了摇头,觉得他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董宝妈建议还是先去胖村长那里去说明情况,让大家关好自家的牲畜,冯阿婆觉得甚是。
屋内,周冉意犹未尽,思虑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王夕阳走了进来:“你还好吧?”
周冉倒是皱了皱眼眉头:“你都受伤了,去休息吧。”
“我没事儿,只是担心你有没有事?”王夕阳说完,倒是非常不好意思了。
“我挺好。”周冉回答。
气氛一时间僵硬。
周冉突然眉目一惊,想起了阿雀来:“阿雀?”
“谁是阿雀?”王夕阳不明。
周冉认为刚才进来的黑衣人,也许就是害死自己父亲的那个坏女人。
王夕阳听了摇摇头,觉得不对:“如果她是你的杀父仇人,那么她每一剑,为何都刺向黎叶?”
“这……”听他这么一说,周冉也觉得奇怪,刚才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杀黎叶呢?她究竟是不是阿雀呢?思忖的周冉突然大惊:“不好,黎叶还在昏迷中,我们快点儿回去,我怕那个人再来害他。”
话音刚落。她也顾不上背上的疼痛,飞奔黎叶去处。
“哎!他暂时没事……”王夕阳话还没说完,周冉都没影了。
村外青石路上。
那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越入青石路旁的树林。她的肩膀以致整个身体都是疼痛的,全身骨架快要散架一样难受,她恐惧刚才那个怪人的力量,暗自不解,那是个什么怪人?
树林间传来声音,刘光棍正哼着小曲晃悠悠的走过来,肩膀上扛了两只肥肥的野鸡与一只兔子。
那人停下脚步,刘光棍刚好看见她,顿时不由的心里躁动,他扭着丑态的步伐一路小跑过去:“哎呀呀!真是一个冷气逼人的黑衣女人呐。”
那人冷冽的目光像冰锥子似的,刘光棍见她受伤故意调戏,他想看看这个女人长的什么样,竟伸手去摘她脸上的黑布。那人突然将身后的长剑挥了过来,刷的一声!吓的刘光棍眼睛瞪的老大,拔腿跑的比兔子还快:“妈呀——”
那人抵不住疼痛的加剧,双腿发软跪到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一棵大树背后,白衣女人阴森的笑容挤满了嘴脸,伸手轻轻拉起树干上的绳子,那人的上空极速而下一个巨大的石墩。
那人惊觉,愣住眼眸,突然她被人给猛的拖走!砸到了树干上直接昏了过去。
石墩落地,轰动如山炮。
白衣女人瞧见后生怒的直咬牙,心里暗暗难平:“可恶!就差一点儿,她就成骨头渣了。”
“你还真是疯了!这一石头下去她可就活不了了。”寸头男人走近白衣女人的身旁,肃穆道。
白衣女人拔出锋利的匕首,一脸怒气,愤愤难消:“我就是想她死!你可真是会坏我的好事啊。”
寸头男人皱起眉头,对她说道:“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我们都是自己人,用不了下这样的狠手,她要是死了,师傅是饶不了你的。”
“哼!我管不了那么多,她从来不拿我当自己人,我跟她势不两立!”白衣女人怒火冲天,将刀子指对那人冲过去,想刺死她。
寸头男人夺了她的刀,冷哼一声道:“咱们师傅的眼睛和耳朵比什么都灵,也什么都会知道的,同门一场,我希望你理智一点,要不想活就对她动手吧。”
白衣女人恨的无可奈何,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刀怒瞪着寸头男人,面不改色的脸,气冲冲的走了。
寸头男人望着她不甘心的离去摇摇头,连忙将那人背起回了山坳处。
白衣女人的心里实在是难以抑制,波动的杀意盘旋在脑窝里憋屈着,自己不会就此罢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