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乱
“现在的高考就是你步入那个行列的最好的梯子，你也许不会借此步入顶尖行列，但是，生活总会比现在好很多。高考，最起码是你和那些富家子弟之间，能够比较的，最具有公平性的东西了。”
“虽说现在社会上充斥着一种读书无用论的说法，但是，那些都是个屁话。什么大学毕业的给高中同学打工。你看看，一万个人里，能不能找出一个这样的，再看看那些说是到学生给高中生打工的高中生，有几个不是他家里有钱，富裕。”
“所以说，不能只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觉得自己行了，就那样了。你希望有着什么样的人生，你就需要付出相应的，甚至更多的努力去获得它。未来，还有很多的可能性等着你。通过高考，选择最好的那种可能性作为开头，是你现在需要准备的事。”
“我说的这些你听懂了吗？”
“我确实懂了，对不起，老师。”吴平对着胖军深深地举个躬，道了歉。
“行，听懂了就回去再好好想一想，自己在这几个月里应该怎么做？”胖军挥挥手，让他回教室了。
吴平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大学的时候颓废的样子，转过身，朝着胖军问：“老师，我想问你一下关于以后的问题。”
“你问这个干什么？将来离现在的你还挺远的。”
“我知道，但是我对将来的一些事儿很迷茫，需要一些解答。”
胖军看着吴平，他的眼神和表情中透漏出的感觉确实不是在说笑。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快到他们睡觉的时间了，“你先回去，想一想我今天说的，关于将来的，等明天三四节我的课下了以后，咱俩再说。”
“嗯，谢谢老师。”
……
吴平今天晚上睡得很不好，睡梦里总是想起来一些杂乱的东西，曾经在大学的时候上课的时间侧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小说；亦或是高考后，他发挥失常了，考的很不好，后来他就是坐在路边上吃着面包的那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又梦到了他大学毕业后四处碰壁，什么工作都找不着，最后没办法了，回家继承家业，找个地儿摆台卖煎饼；后来又梦到他老了以后，只能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看着自己的儿女在那里争着为数不多的家产……
这一天早上，唯一一天没有被耗子叫醒，早上3点多点儿就被吓醒了，满头大汗，被子都快湿透了，上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却又怎么的都睡不着，很惆怅，脑子里很杂，头里想炸。
想抽只烟，大一的时候学过抽几只，但是后来得了重感冒，再也没抽过，不知怎么的，今儿个又想抽了。
想了想，想起了认识的那帮人藏在7楼厕所窗后，拐角夹在水管子后面的烟。穿好衣服，穿好鞋，过去看了看，真好，里面有打火机，他拿走了一只烟，其他的放回了原位。靠着窗抽了起来，这个身体还未曾抽过烟，有些不适应，咳嗽了起来，微冷的风吹在他身上，伴随着烟的味道，让他之前繁杂的心情缓解了些。
抽完一只后，就不想抽了，吹着这清凉的晚风，嗯，应该算是晚风吧，虽然过不到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冷是冷了点，但是很舒服，脑子不会那么乱。
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太阳已经有从地平线隐隐升起的意思了，一看时间，5点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这儿这么长时间干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之后，就转过身，回去了。
不到五点半，就开始叫耗子。
“起来，快起来，五点四十五了，再不起来就晚了。”摇着耗子。
“嗯？什么？”耗子赶紧起身一转眼看见了已经穿好衣服的吴平，“oh my god，我闹钟坏了吗？今儿早上没叫我”一边赶紧穿着衣服一边喊着。
吴平就那样淡笑着看着他在穿着衣服，耗子还是那么天真，前两天把他坑了之后，居然还不长记性，连看都不看闹钟。
耗子急急忙忙的和吴平一起跑出了宿舍门，正好，看到旁边宿舍的人出来了，搭着个毛巾，拿着牙缸杯。
“嗨，早上好啊，今儿个你俩这么早就醒了？”
耗子定住了，看了看，转过身，回宿舍看了看他的闹钟，“吴平，你他niang de又坑我？”
吴平笑着向那人抖了抖肩：“逗比舍友欢乐多。”
“哈哈哈……”
今儿个早上，是耗子和吴平第一天吃早餐，当然，早餐是吴平买的。耗子以吴平严重耽误了他的睡眠时间，容易导致他上课不集中注意力为理由，让他支付早餐钱。
上午，三四节课上完后，胖军叫上他去食堂了，带着他去了二楼的教师就餐区。
问了没有什么忌口后，就看着胖军花了四块钱，带着他打了两份饭。四份菜，外加一人一个橘子，半个苹果，半截香蕉。
当时吴平就惊了，这么丰盛的吗？以前也就是听说二楼老师的饭菜比一楼强多了，现在现实摆在眼前，才发现，那是强太多了。
“当老师也许也就这么点儿好处了吧，工资不高，但是食堂单独做的饭还是不错的，分量挺足，一次两块，每个月学校还额外补助饭费，也就是吃饭不花钱。”胖军分着筷子解释着。
“谢谢老师，这不是好一点儿，这是好太多了。一楼的饭，虽然不能说是难吃，但也就是那样，以前听说阿姨那种饭勺抖一抖，就可以少一半的神技，一楼就可以见到。最后，饭菜量不足这些一半，一般的饭菜就得8块，好一点儿的就得十块了。更别提水果了。”
“嘿嘿，当个老师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胖军坐下后，和吴军吃了两口菜，“咱们中国人喜欢在餐桌上谈事儿，我们今儿个就谈谈你说的事儿，虽然我岁数也不大，但也确实是很好的一个询问对象。说说吧，迷惑什么了？”说完夹了口豆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