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分道扬镳
这一晃,马上12月18日郝晴朗就要过她的19周岁生日了,这也即将是她第一次在学校过生辰。
郝晴朗一直期待着她偶像会带给她什么惊喜,然而,到了那一天,竟然什么都没有?!连句话都没给?!这快把小晴朗气炸了。
“为什么啥都没有!今天是我生日哎!”郝晴朗气呼呼地问。
“啊?什么?是吗?我不知道哎。”范泽勋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讨厌范范,臭范范!不跟你玩了!”郝晴朗委屈抽噎,“我都忍了一天,结果什么都没有!我生气了,哼!”
“走,晴朗,跟我去一个地方,嗯?”
“不去,我不去,你背我也不去,哼,我生气了,你哄不了!”
最后,范泽勋一个突然的公主抱,干脆利落地解决了这个名场面。
“啊啊啊,你放我下来,你干嘛,这样才哄不了我呢!”
等到了平时散步的林荫小道,郝晴朗被一阵微弱又惊艳的灯光所吸引:“快放本宫下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是,小主。”范泽勋打趣接话。
走近一看,原来是树枝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天蓝色迷你梦幻灯,有海豚、椰子树、星星、月亮、芭蕾舞者、王冠、爱心、美少女战士、魔法棒、蛋糕……还有两人的名字,永远在一起的字样。
“这……这是你挂的?大冷的天,手没冻坏吧!”说着急忙捧着范泽勋的手看,果然,手指都有些划伤,心疼的郝晴朗急忙捧着他的手呼呼说不疼。
范泽勋好笑的看着她,她眼底的星光,可以抵过他一切烦恼,“等等,还有哦,闭上眼。”
“好。”郝晴朗乖乖紧闭了双眼。
只听着周围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可以睁开了。”温柔的嗓音在前方响起。
郝晴朗带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缓缓睁开了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美出天际的蓝色舞裙,上面精心制作的蜀绣,裙摆栩栩如生的凤求凰,刹那间惊艳了时光。
郝晴朗惊讶地捂住了嘴许久,眼眶里闪着泪光。
“好……好美。”郝晴朗颤抖着轻抚这件舞裙,“你怎么知道这件舞裙的?”
“有心的话,总会知道的。”范泽勋宠溺地笑。
“它……好贵的……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我的眼睛,就是尺子。”
郝晴朗:…………感动的气氛,就这么被你的牛皮吹坏了。
“这件舞裙,是你用多少个中午,换来的?”郝晴朗心如明镜。
范泽勋逃避郝晴朗的眼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第一次发现你中午休息时间不在学校后,起疑的。”郝晴朗化身郝尔摩斯,“咱们学校中午休息时间较长,有很多学生外出打小时工,”郝晴朗顿了顿,“而且,不会被人随便发现,隐蔽性好。我偷偷跟过你几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弄清楚……”
“我懂你。”范泽勋打断了她,“我想要送给你心仪的礼物,这是我自愿的。”
千言万语,最后郝晴朗只说了一句“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范泽勋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日后,你能穿着它上台,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郝晴朗坚定地点了点头:“嗯!一定会的!”
“你知道吗,我小姨夫离婚了,因为,小姨不肯……马上,就快到我们的百天纪念啦,那时我们还没放假,可以一起出去,赏雪。”范泽勋停顿了下,因为,小东西马上就要哭了。
“怎么了晴朗?怎么哭了呢?不哭不哭。”范泽勋抱紧她。
“范范,你怎么这么好,我配不上你。以后,你要是遇到了比我更好看更温柔又会持家的女子可怎么办。”郝晴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总感觉,我抓不住你,你的家,在遥远的广东,我们好像就不在一个世界里一样,过年的时候又见不到你,我的心好慌。”
“放心,等回家我会报备的,到时候咱们在两边都买好房子,以后你想在哪边住,就在哪边住,好不好?”范泽勋温柔地安慰她,“就是不知道,你以后打算给我生几个孩子,”他坏笑着,“我们祖上单传,现在可就等着你入家门了。”
听到这,郝晴朗心里猛一咯噔,是啊,她还没有准备好跟他一起面对未来,还没有克服自己的恐婚症……一切的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是啊,这些本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回去的路上,郝晴朗不知自己怎么回的宿舍,吻别后,只觉得自己大脑乱的一团糟。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
25日是圣诞节,前一晚大家和所有外教、学长学姐齐聚一堂,载歌载舞,共庆老外的重大节日,可在这热闹的平安夜,郝晴朗依旧心不在焉,双商掉线,大脑死机中。
范泽勋早已看出了不对头,但也不好问,只能让郝晴朗个人好好消化。却不曾想,郝晴朗把这当做了冷战中,心里满满的委屈无处倾诉,越想越郁闷。
有人说,热恋就像得了重感冒,让你幸福的天旋地转,手脚无力。
而在前方阻拦自己的家人,就像是被硬塞了感冒胶囊,强行被输了液,让你瞬间恢复清醒,如同冬天被泼了雪水,如同夏天被浇了冰桶,从里到外,透心凉。
即使药效给人带来片刻的困顿,也抵不过,愈发清醒的大脑。
郝晴朗独自踱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里想着不久前家人说过的话。冷风吹过,郝晴朗打了个寒颤,缩了缩小脑袋,快步走进了寝室。
次日,下午,上课时分。
‘我们……分手吧。’郝晴朗低头捧着诺基亚的小手机敲着,‘你的手机,我已经放到你的抽屉里了,记得拿走。’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隔着黑白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悦,仿佛要气炸了,立马能吃掉一个她。
郝晴朗蜷着腿,坐在教学楼后的隐蔽楼梯上,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你别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我需要冷静一下。让我们两个人都静静。’随后,她便关了机。
那边,大家还正在上商务英语课,老师正问着郝晴朗去哪了,只见范泽勋‘噌’的一下站起身,招呼也不打就正大光明地逃课去了。好在英语老师脾气好,这件事谁也没报备,但还是补了一句:“大家可不要学他俩啊!”
闹事同学起哄:“人家这是小两口在闹别扭呢吧!”
“哟~”
“安静!我们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