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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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洛魁人几乎赢了。他们的三个主敌是休伦族、阿尔冈昆族和法国人。魁北克总督勒·P·蒙特在一六四一年这样记载:“除非尽快得到援助,新法兰西要堕落了。”原文为法语。叫喊吧!高声叫喊吧!记住那些电影。易洛魁人是由居住于胡德森河与艾瑞湖之间的五个部落组成的同盟。从东往西行居住着安吉尼尔人(英国人称他们为摩霍克人),奥尼雍人,奥农塔格人,戈尤奎恩人(或称戈约古安人),还有从农图恩人。摩霍克人(也就是法国人所称的安吉尼尔人)占据了胡德森河的上游、乔治湖、尚普兰湖和黎赛留河(最初被称为易洛魁河)一带。凯瑟琳·媞卡薇瑟生于一六五六年,是摩霍克人。她和摩霍克人一起生活了二十一年,就在摩霍克河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摩霍克姑娘。易洛魁人那时大约有两万五千人,两千五百人可以作战,就是说这个盟族百分之十的人都能打仗。这些战士当中大约只有五六百人是摩霍克人,以骁勇残暴闻名,不仅如此,他们还用鸟兽皮毛和驻扎于阿尔巴尼橘子郡的荷兰人换得了武器。我为凯瑟琳·媞卡薇瑟曾经是,现在依旧是摩霍克人而骄傲。在好莱坞电影对印第安人更合理地刻画之前,她的兄弟们一定是从简单面具化的黑白电影里蹦出来的。这当儿我感受着她,和我的读者对坐在地铁另一边漂亮可爱的黑人姑娘的感觉一样,她们瘦而结实的腿从那粉红的私处如笋一般生长。好些读者将永不得知。这公平吗?那些如同未开的百合一般的鸡巴呢,好些美国女人都没见过吧?脱掉!统统脱掉!我想大喊,让我们互相瞧瞧!我们都需要长些见识!F说过:打我二十八岁起(是的,我的朋友,这需要的时间可真长啊)就不在乎我操的姑娘肤色是白是黑了。凯瑟琳·媞卡薇瑟,我希望你长得很黑。我想在你浓密的黑色毛发上发觉白色的血,闻到一丝生肉的气味。我希望你浓密的黑色毛发上仍残留着油脂。或者所有这一切都被埋在了梵蒂冈,埋在那些深藏的墓穴里?我们婚后七年的某个晚上,伊迪丝用她从某家专卖戏剧道具的商店买来的深红色油膏涂满了全身。如往常一样,我十点四十从图书馆回来。她就站在那里,在屋子的中间,裸着身子,想给她的老男人一个性惊奇。她将那管油膏递给我,说:让我们成为其他人吧。我以为她想要新的花样亲吻、掐咬、吸咂、撞击。这有点儿蠢,她说,声音突然有些嘶哑,但是让我们就变一回吧。我为什么要拂她的意?也许她是想和我一起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一段只有陌生人才能踏上的旅程。当我们再次成为我们自己的时候会记得这事儿。如此我们也就不再只是我们自己。也许她心里一直想去往某个地方,就如同我常想起一条北方的河,在一个如河中卵石般清澈的夜晚,和凯瑟琳·媞卡薇瑟一同远走高飞。我真该和伊迪丝一块儿去啊。我应该除下我的衣服,涂成油腻腻的样子。为何是现在?多年之后的现在,因为想起伊迪丝满身涂满油膏的怪样子,她乳房的颜色深如紫茄,她的脸看起来很像艾尔·约森美国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喜剧演员和歌手。,我的那话儿直立起来。可这会儿血脉贲张毫无意义。可那天我只对她的那管油膏嗤了一声。去洗个澡,我说。我听见她泼水的声音,我盼着我们的夜宵。这恶意的小小胜利让我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