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曲折过往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她长得像狐狸，但我知道那只是长得像而已，至于沅媚在哪里，我不得而知，她唤出怪物以后就不见了，仇恨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一个长得像狐狸的怪物到处破坏，没有人知道打败它的方法。她不怕刀剑，因为体型够大，这些东西对它来说也只是挠痒痒。
“这样下去，它会把一切都毁掉的...”大师姐很担忧，但是自己并不能做什么。
远处有一个身影，他一点都不高大，但是给人感觉很可靠。
那是他们的师父。
师父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术，他是消失了，紧接着，怪物的体型小了很多。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因为师父牺牲了。仅仅只是减弱眼前的怪物的杀伤力。
“师父...”
绯瞳知道，归根到底，是自己的错。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错在自己的命不好，错在克死了自己最亲的人吗？
叶汐害怕，自己本就是孤儿，害怕自己失去了师父，又失去了师兄。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沅媚的声音。
“她是和邪物做了交换。”二师兄看出来了，不见了沅媚的身影，却能听见她的声音，想必是和怪物合二为一的。
大师姐眉头紧锁:“与其说做了交换，不如说她是被利用了，怪物利用她的仇恨，讲她心里的怨气仇恨等负面情绪放大了好几倍，迫使她错下去，与自己成立契约，借着她的负面情绪来当做自己的食物...”
那怪物本是封印在一处山底，数百年都沉睡在哪儿，居然被一个沅媚唤醒，并直接打破封印逃出。
凤澧认出了它，是当年被封印的高等灵兽，因为破坏力太过于强大而被木族的人封印。
只是之前封印它的人已经不在了。
没想到怪物也认出了他:“呵，原来是您啊，您是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吗？最高级的管理者。”
也许是怪物认出了他，自知与他无法匹敌，便知趣的溜走了。也因为自己刚刚挣脱封印，除了制造些吓人压制对方气势的东西，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刚刚又被一个人类斩去了数百年的修为。
识时务者为俊杰。
怪物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于是它不顾沅媚的责骂，直接带着不知藏在哪里的她走了。
他从来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来自哪里，只记得自己是只凤凰。
因为他失忆了。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他知道的东西很多，唯独想不起来自己来自哪里，他在衣服里找出了一张字条给我们，我们都笑了，上面说着，他因为压力太大而把自己的记忆分散在各个族群，后来的我们，便花了好多时间才找齐。七情六欲，少了四情三欲。为了恢复法力重新封印这个逃出来的家伙，他还是决定接受这些压力。”
林汐莯的声音很疲惫。或许当年的她不懂这些压力的沉重，才会随着师兄一同帮他寻找恢复记忆。如果是现在的她，肯定不会帮他寻找记忆，负担那么重的包袱。
找回记忆是一句带过的，或许林汐莯不想在回忆曲折的过程。
接下来画面又一转，变成了一个地下墓室。
这是沅媚建的。
除了她父母，还有她姐姐，还有一个墓室只有墓，没有人，估计是留给她自己的。
但是奇怪的是，有一个墓室，直接放着一具骷髅。
没有灰尘，像是刚刚放在那里的。
绯瞳感觉不太妙，几人走进之后才发现骨架下边放在一封早已写好的信。打开之后有两张纸，一张是发牢骚的充满怨恨的信，还有一封是道歉的。
看的出来，两份间隔很长时间。
第一封信写的是自己要去寻找被传说中封印的许愿神兽，并且要借助它的力量复仇，干掉自己多年来痛恨嫉妒的人；第二封是道歉，她终于明白了，这不是绯瞳的错，谁也不想一出生，就克死自己的父母，那是他们的师父牺牲的一刻，她明白的但是那时候她也被怪物控制了心性，以至于无法让自己冷静，直到凤澧出现，怪物的气势弱了之后，自己才想明白的。
最后，她还说明了这副骨架就是她自己。
“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叶汐问。
凤澧摇摇头:“贪婪...是那灵兽的贪婪。”
它不仅吸食了她的负面情绪，还吸食了她的生命力。
此时的凤澧也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灵力。
但是此时的绯瞳不对劲了，他开始陷入迷茫，他觉得全是自己错，让无辜的师父牺牲了，他们的师父明明还很年轻，甚至没来得及娶师娘...
当然，他在他们面前克制住了...
他也不会想到，怪物因为他情绪的波动找到了他。
此时的怪物也不是怪物的模样，而是一个身高不如一米六的小女孩。
“我叫灵穆，你也可以当做是所有生灵的陵墓，反正都是一个音。”
“你想干什么？”如同绯瞳平常说话一样，冷冷的。
“合作。”
灵穆坐在石头上，随意的晃着腿，看向别的地方。
“为什么？”绯瞳问。
“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为什么你就和别人不一样，那么特殊，一不小心就会杀死自己最亲近之人?他们就可以活蹦乱跳开开心心的?”
这一句戳到了他都痛点。
灵穆很厉害，一句话就让绯瞳有了杂念，她利用自己的能力将这种情绪放大了几倍...
“他后来...黑化了，被怪物利用，伤害了我们，而我奄奄一息...”
没有看见林汐莯，但是也能感觉到她此时的心痛。两个人从小也是一起长大的啊。
凤澧把叶汐抱在怀里，不希望她这样就离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对这个女孩子有了好感，也许是在箱子里的时候，她趴在自己身上，把自己当做人偶。也许是她害怕时拉着她的衣角，把自己当做救命稻草，也许是自己敌不过对方还要逞强的时候...
绯瞳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可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自相残杀。”灵穆笑的很猖狂，“被关了几百年，一出来就能看见自己亲手导的戏，真开心，我只不过是随随便便把几个人的怨恨和不满放大而已，没想到这么有趣。”
绯瞳很想推开凤澧把师妹抱在自己怀里，可他知道，自己不配。他分不清对师妹的感情究竟是亲情或是别的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当然也对不起师兄师姐。
他痛恨，只不过恨的是自己，他对自己向来狠心。很小的时候也是，刚刚熬好的药，滚烫滚烫，碗拿在手里，任由它烫着。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瞳孔变成了红色，自己的情绪已经无法再控制，他看向了灵穆。
灵穆来不及躲闪，嘴角已经渗透出了血。
凤澧见她还没有完全变成灵兽状态赶紧控制住她，给她下了一个封印。
比上一个更加狠，灵穆带着绯瞳的诅咒，又加着凤澧加强的封印，被永远的埋在了地下。
她可能难逃一死，没有人能在绯瞳的眼睛下存活。
那是诅咒，杀伤力足以致命。
凤澧不想立刻杀了她，因为太痛快了，只有漫长无期的等待，才是最好的惩罚。
灵穆被封印前，完全抬不起头，大口吐着鲜血，自己做了那么多，没想到甚至没动手就被再次封印。她可能也会怪自己，为什么不变成之前那个大怪物模样，这样也能扛得住那些伤害。
这次是自己轻敌了，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了绯瞳。
冷静下来的绯瞳呆呆的看着凤澧，他知道，他有办法救下自己的师妹。
救回一个将死之人，是要代价的。
凤澧付出了代价，但是他没有告诉叶汐是什么。只是对刚刚睁开眼睛还在迷离的她说:“我有一个要求，在一切结束之后告诉你。”
他笑了，这笑和以前的笑不一样，是释然，是放下，是不舍。
绯瞳也同样分担了这个代价。
“绯瞳的代价是，每一次的轮回都带着记忆，清清楚楚的记住每一世的自己怎么去世的是很痛苦的，在这代价之上，还有凤澧增加的一个条件，那就是永远不能踏进木族领地见我。这一世的他很幸运，他是鬼族，不用反复去世了，当然，他见不到我，也只能用投影的方式看看我，前提是，有人能够先见到我。”
“至于凤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