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问题学生
到了第二天，学校最终决定照常上课，以免造成更大的恐慌。搜寻尸体的警员已经找遍了整个校园，甚至连学校里的小池塘与下水道也排查过，但是仍然没有找到三名死者的遗体。
在学校的食堂里吃早饭时，徐小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了什么？”米筱蝶问道。
“黑暗深处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我看到了一扇门，那是某处公厕的门，门后传来了一声惊叫，紧接着是东西被撕裂的声，然后大量鲜血从门缝里渗出来。”
“你鬼片看多了吧？”钱不凡一边嚼着萝卜干一边问道。
“这个梦非常逼真。”徐小伟紧张地说道。
“鬼压床，很正常。”钱不凡大口大口地喝着绿豆粥，他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钱不凡按下了接听按钮。
“沈栋梁不见了。”
“他又开小差回家了？”钱不凡生气地问道，在他的印象里，沈栋梁是一个非常爱偷懒的家伙。
“不，我们找到了他的搭档，他的搭档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钱不凡丢下还剩半碗的绿豆粥，飞快地朝着一栋教学楼跑去，徐小伟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饭后，他本想去找钱不凡，但是米筱蝶却带着他去探望遇害学生的班主任郭云。
虽然钱不凡昨天已经询问过郭云但是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米筱蝶觉得兴许是昨天的询问方向错了。
“郭老师你好，请问你们班上有没有那种，特别惹人讨厌的学生，平时没什么人和他说话，行为也比较奇怪的那种。”
郭云听后眨了眨眼睛，虽然她是班主任，但是她对班上的学生并不了解，她想了好久说：“我听到过一些传言，我们班上有个叫祝茂的学生，做过一些令人发指的事。”
“比如……”
“他捡到了一只流浪猫，但是舍友不同意他养，于是他用板砖把流浪猫拍死，然后把皮扒了下来，丢在他舍友的床上。”
“能用板砖把流浪猫拍死，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啊！”徐小伟感慨道。
“我还听说，他把一只活生生的小仓鼠，塞到了自己嘴里……”郭云的脸部表情变得异常难看，徐小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作出如此恶心的事情。”
“这些只是传言，在我的印象里，这名学生学习成绩中等，特长是拉小提琴，但是由于他人缘不好，所以从来没有让他上台表演过。”
“他和三名死者关系如何？”
郭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可能要问一下他们的朋友。”
郭云离开后，徐小伟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突然打听这些？”
米筱蝶沉默了片刻，她掏出自己的个人终端，给徐小伟看了一组图片，图片上是一个脸部高度毁容，皮肤已经不成形状的人，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球仿佛随时会凸出眼眶。
徐小伟看得神经高度紧绷，他问道：“这是谁啊！”
“魔女教教徒。从你昨天看到的结界和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我觉得我们要对付一个魔女。而魔女的结界附近，总是会有一到两个教徒。如果我们能找到教徒，那我们找到魔女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魔女教徒都长这样，岂不是很好找？”
“也不竟然，有些魔女教徒隐藏的很深，平时就和普通人一样，直到关键时刻才会暴露自己的目的；而有的魔女教徒就像图片上的这家伙一样，把自己毁容了，认为这是忠诚的表现。”
“他们通常会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怪癖？”
米筱蝶点了点头“你去拜访一下祝茂同学，如何？”
“要不让DCPD去找他吧？”
“DCPD找他问不出什么来，但是你不一样，我相信你可以在他身上感觉到些什么。”
“听上去很危险，但是只要他是人类，就没那么难对付。”
正当徐小伟准备出发的时候，米筱蝶接到了钱不凡的电话，他已经确定沈栋梁已经遇害了，地点在公共厕所。
根据沈栋梁搭档的描述，昨天他们在搜索尸体时，路过了池塘边上的一处公共厕所，沈栋梁想进去蹲个坑，于是他的搭档就在外面抽烟，不到5分钟，他听到了沈栋梁的尖叫声，当他赶到沈栋梁所在的坑位门口时，他看到鲜血不停地从门缝里渗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
当时他吓坏了，一路飞奔，最后昏倒在一处楼道里，直到现在才醒来。
沈栋梁所在的坑位只留下满地的鲜血，他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踪影。钱不凡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了，他已经向上级打电话呼叫增援，但是增援要到明天才能赶到。眼下他不仅需要保护在校学生的安全，还要顾及自己部下的安危。米筱蝶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布置了侦测水晶，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补救办法。
徐小伟找到乔茂已经是当天晚上了，乔茂声称自己在网吧里打了一天的游戏，他是如何穿过DCPD的封锁，抵达校外，徐小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网吧，徐小伟也不知道。询问一开始显得非常正常，但是当徐小伟提起魔女教时，乔茂全身就像触电似得抽搐了一下，随后撒腿就跑，徐小伟紧追不舍，最后终于把乔茂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告诉我些什么吧！我们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牺牲了。”徐小伟哀求道。
“你想知道什么呢？”乔茂冲着他露出了阴险的微笑，那一排排雪白的牙齿看着渗人，徐小伟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DCPD的人正在赶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乔茂突然尖叫起来，他整个人就像失去重力似得漂浮到空中，随后脑袋炸的四分五裂，脑浆差点溅在徐小伟身上。
徐小伟吓得趴在地上，当他站起来时发现，天上那轮金色的月亮，即将被血色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