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计划进行中

既然‘契丹入寇’是假的，大家就可以安心放假，尽情娱乐啦，好好过个年。去年郭宗训给文武百官加了薪水，文武百官特别高兴，听说今年元宵佳节有很多节目，大家都翘首以待，看看朝廷安排了什么精彩节目。

元宵佳节看花灯，之前郭宗训已经安排内务府联系汴梁城与娱乐相关的各个行业的行首，准备了不少元宵佳节的娱乐活动，主要有赏花灯、猜灯谜、放烟花、耍龙灯、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扭秧歌、打太平鼓、唱歌、舞蹈等传统民俗表演，在汴梁城多个地点组团演出，增添假日气氛。

为了让普罗大众过好节日，朝廷提前两天取消戒严，虽然出城门检查依然严密，但是只要没有违禁品，就可以出入正常了，城内的兵马巡城也取消，只在一些枢纽位置的建筑物内保留戒备的士兵。

东京城的市面恢复正常，主要商业街道的店铺张灯结彩，娱乐场所安排的各种耍龙灯、耍狮子、踩高跷、划旱船、扭秧歌、打太平鼓的活动开表演，引来游人如织、热闹非凡，老百姓穿上新衣服上街看表演开眼界，分外喜庆，汴梁城又焕发生机。

元宵节这天安排了朝廷主要大臣的家属带上子女一同进宫向太后请安，认识新朋友，郭宗训之前特别跟太后提到宋延渥的家属，当时皇太后一听，噫，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安排陈琳去打听一下，哦，原来之前宋延渥曾经带女儿进宫给太祖见过，太祖赐冠帔。哦，狡猾的东西，明白明白，到时仔细看看。

皇宫也是张灯结彩的，布置得花团锦簇，人人喜庆，众多朝廷主要大臣的家属在内侍的引领下，在滋德殿给太后请安，说说话，太后很高兴，赏赐一些礼物给各人，又安排午膳，以示恩宠。。。。。。

御膳之后，各人离去，只剩下宋延渥夫人和长女、长子，这个宋夫人，知书识礼，太后平常自己在宫里没有人陪她说说话，这次跟宋夫人可算是找到人说了，开始还是比较拘束，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就和她们到皇宫里转转，看看一些皇宫的收藏品、还有一些能工巧匠制作的特别的工艺品，慢慢走、细细地说，不多久各人都不再拘束了，有讲有笑的，放松下来。

到了御书房，这里收集了很多书籍，还有一些是新印刷出来的书籍，太后就说：“这是皇上安排内务府收集的各类书籍，收集的书籍整理之后重新印刷出来的，皇上说很多先贤的著作没有保护的话会遗失，非常可惜，我们要保护好先贤的宝贵书籍，所以就安排内务府的人不断地收集书籍，找到之后就印刷出来，存放在这个书库，然后安排专人研究学习，新印刷的书籍也会选一部分送到学校给学生学习，如果你们想要看什么书籍，也可以来这里找一下，如果你们有什么书籍想要印刷的话也可以来找哀家，一定可以帮你们办到的。”

“谢太后。”

宋延渥长女出生于显贵之家，自幼出入宫廷，因而见多识广，进退有度。太后非常喜欢，又赏赐了一些书籍、冠帔、一些皇家饰物给宋延渥的长女，赏赐一些书籍给宋延渥的长子，叮嘱宋夫人有时间再来皇宫玩，又安排了晚宴，晚宴人数少，就像家宴一般，相当融洽，晚宴之后又观看了皇宫的烟花表演，再安排内侍和侍卫送宋夫人一家回府上。

送走宋夫人一家之后，太后也有点累了，但是还是叫人传唤郭宗训来，郭宗训听到母后召唤，就马上走过来，听候吩咐。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今天累吗？”

“不算累，平常没什么人一起说说话，今天挺好的，还有，你说的事，哀家看了，很好，哀家给你做主啦。”

郭宗训大喜，“谢母后。”

“奇怪，你这么知道这些的呢？”

郭宗训赶紧撒谎，“母后，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做梦见到太祖和父皇的事吗？他们怕我们给别人欺负，所以托梦告诉我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可以制服外面的文武百官呢？”

“就是奇怪，连这个也告诉你，不过，训儿，你做得很好，要不然你外祖父也不会给这么多钱我们，也不会把几个孙子也派过来。”

“母后，我叫内务府安排一些人学习唱戏，学好了到时来演出给您看，还有，您可以写字或者画画，也挺有意思的。”

“好，训儿有心啦，你平常上朝的时候，要多听宰相大人们的意见，还有枢密院的几位大人，除了理朝政，好要多读书啊，还是要抽时间把拉下的功课补上啊。”

“儿臣遵旨。”郭宗训狡猾地笑了。

“哼，小狡猾，早点去休息吧。”

“好的，母后晚安，儿臣告退。”

过了元宵，新一年的工作又开始了，去年下半年起，经商的环境好转，内务府开始利用募集的资金开办了好多作坊，聘用大量人员，通过大量的采购，好多行业都获得额外的订单，生意兴隆，那些商人在大量订单的带动下也加大投资，促进了生产的发展。

随着工程兵修路搭桥、道路的修缮、马车不断改良，物质运输更加便捷，物流也越来越畅顺，还有大周钱庄的成立，越来越多的州府都开设了大周钱庄门店，各地来往的商户直接在钱庄进行资金交割，省去携带大量银两的麻烦，极大地方便了经商的人员，也带动了大周钱庄的业务发展，商业蓬勃自然也就给朝廷上缴更多的商业税收，朝廷乐见其成。

新年刚过，内务府下属的酒楼食肆推出高档的菜式还有美酒，价格高得惊人，不过实在是物有所值，单纯那个美酒，跟普通的酒就是天渊之别，喝过内务府的酒，实在很难再品尝普通的酒，比较之下，原来那些酒跟水几乎没有区别，听说过几个月还有更好的酒上市，值得期待，除了美酒，这些酒楼推出一些新款菜式，制作特别、新鲜美味也吸引大量的食客。。。。。。

正月十六，郭宗训召见了羽林卫装备部和内务府学堂的魏平、内务府曹承恩，了解他们各自负责工作的进展。

曹承恩先来汇报：“皇上，水泥和玻璃都做出来了。”

“哦，详细说一下。”

“奴婢遵照您的吩咐让那些术士参照小册子的讲述方法，尝试了好多种方案，终于把水泥试制成功，我们已经试过用水泥来尝试筑城墙、铺路、建楼房，建筑快捷方便、坚固耐用，确实是神奇，那些术士都说圣上必定是天君下凡，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呢，奴婢也没有否认，他们越发期待奴婢给他们看新的小册子了。”

“不错，做得好，你整理好生产流程的资料了没有啊？什么时候可以大规模生产，这个水泥使用的时候要注意什么问题都要了解清楚，写下来，到时安排工程兵修路搭桥、建防御工事等等都需要用到，你还要安排施工指导小组，到时跟随工程兵工作一段时间，等都熟练了再调回来。”

“奴婢已经整理好生产流程的资料、使用注意事项都准备好了，由于之前已经做了准备工作，二月下旬就可以量产，奴婢马上安排施工指导小组的事，届时可以马上派上用场。”

“好。”

“皇上，玻璃是由琉璃作坊根据皇上给的配方，试制了好多次才做出来的，他们根据做琉璃的经验，也作出一些杯子和瓶，皇上，您看。”

郭宗训拿起瓶子，仔细看清晰度、是否厚薄均匀、有没有气泡，用手轻轻弹一下，“不错，让他们多做点，掌握制作技巧和熟练制作工艺，熟练之后就尝试做大块点、厚点、薄点，然后再做镜子，做出来，就赚大钱啦。”

“曹承恩，传朕旨意，制作水泥和玻璃的两个部门，全部多发放三个月的薪金，主要贡献者多奖励一年的薪金，告诉他们，等产品做出来了，再给予奖励，积累功勋到时候争取朝廷的嘉奖，让他们好好干。”

“遵旨。”

“你也一样，多领一年的俸禄。”

“谢皇上赏赐。”

“魏平，你那里的内务府的文书学院进展怎样啦？”

“回皇上，根据皇上的旨意，去年九月，奴婢从那些退役禁军老兵的孩子里面招收了学生和学徒，十二岁左右的和七岁的学生各三百人，十二岁到十六岁的学徒五百人，采用每七天回家一天的方式进行寄宿集中学习，每人家里每月发放一些粮食予以补助，学徒的家人还可以获得一些家用，足够抵得上一个月的薪酬了，那些老禁军都感恩戴德，感谢皇上的照拂，那些学生和学徒都很认真学习。”

“文书学院就设立在羽林卫装备部的器械作坊城内，首先是教他们识字，算数，学会做记录，那些学徒除了学习识字等，还要去器械作坊跟师傅学习，打下手，从最基本的工作做起，另外还在东西班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教练队，专门教他们武艺，羽林卫的监军教官按照新军模式进行队列、纪律、内务训练，主要是培养他们的纪律性、服从性，让他们知道是皇上给了他们前程，要好好学习。”

“现在已经学习了三个月，初见成效，认识很多字、会写自己的简单介绍、阅读简单的文书、会初步的计算、身体也长结实了，队列整齐、内务整洁、基本做到令行禁止，兵器使用一招一式也很整齐，年纪大的学生和学徒都学会骑马，骑马慢跑都没有问题，个别还可以策马奔驰，所有学徒都可以按照师傅的吩咐做好每一件事，有些好一点的能够独立做点简单的工作。。。。。。”

“奴婢安排了人手，按照陛下的旨意从枢密院和禁军各个衙门收集那些殉国、伤残的禁军家属的资料，准备后续的招生和招聘用工时，优先从这些军属里面招收，元宵节前，按照陛下的旨意给他们送去一些钱粮，作为节日礼物，他们都很感激陛下的”

“送去的钱粮有没有短少呢？”

“回皇上，送去的钱粮都有监督和记录，没有短少。”

“做得好。”

“这些学生按照规定要学习到十六岁才开始参加工作，学习期间会安排一些实习课，让他们尽早熟悉工作。至于学习的课程，后面慢慢增加，打算三月份再招收学生和学徒，按照半年一批的进度扩展，慢慢满足内务府各个作坊和部门的需要。到时候需要去哪个部门就进行对应的专业培训，这样很快就可以适应工作需要。”

“嗯，好，很好，我们有很多项目可以开发的，需要的人手很多，慢慢培养人才很有必要。之前说的军事类的医疗进展如何？”

“奴婢在去年八月下旬，按照陛下的旨意安排人手把太医署收集、整理医书的医书进行排版印刷、用于培养医生和资料保存。又召集了太医署几个官员、御医、禁军随军军医，了解现在禁军的战场医疗救治的情况，专门针对战场医疗救治的项目进行研究，除了传统医学之外，还增加了解人体、生物体结构的项目，先从动物入手尝试发展解刨医学、发掘军用的跌打损伤、创口修复、麻沸散、疟疾等等专门医学项目，提高士兵战时受伤的抢救成功率，推动医学的多学科发展。”

“经过几个月的研究，通过解刨学习，加深了身体结构的了解，有些以前不能医治的疾病，有了新的研究方案。现在对于跌打损伤、创口修复、麻沸散、疟疾都有了比较好的进展，制定了多项处理方案，并用动物进行测试，效果不错，之后在部分病人身上进行验证，证明确实有效，可以推广。”

“很好，让他们继续努力，培养多一些徒弟，考虑一下战时的需要，提高战场救治的效果，减少非战争损伤。这些医生都要予以奖励，加倍发放薪金，你也一样，薪金加倍。”

郭宗训表扬了他们去年的表现，给他们发放双倍的奖励之后，并授予各人一等功，说这是他们之前忠心办事的奖励，以后还要继续努力，积累更多的功勋，之后用作封爵之用。两人马上表示身为内侍，一切皆为皇上所赐，必定竭尽所能为皇上办事。

处理完内务府的事，郭宗训就找来陈诚，了解情报网络的进展。

“回皇上，奴婢的工作还在安排中，下个月把南汉和大理、契丹境内的几个要点都布置好就基本完成了，人员的培训也在进行中，奴婢不敢放松人员的要求，所以外面的情报点人员不算多，大多以经商、车马行、酒楼作为落脚点，都以蛰伏为主，打探市面的消息为主。”

“皇上说的那个信鸽已经找到，开始饲养了，有一些小鸽子孵化成功，慢慢摸索一下怎样训练。”

“对，一定要稳妥，对于我们来说，那些地方现在还远，不着急。信鸽的使用要和肉鸽的养殖同步进行，因为这个事情比较显眼，所以用饲养肉鸽供应酒楼来掩护一下饲养信鸽，就可以合理做起来。”

“陈诚，南汉国的那个点，有两个任务，一是了解南汉国的情报，二就是了解南汉国的海外贸易、大食商人、找一下那些大食商人的通译，通过他们尝试学习和掌握大食人的语言、书籍，了解他们千里迢迢来到南汉国的沿途见闻等等。至于大理、契丹也是一样，除了本身的情报，还要派人学习语言、了解他们的对外关系、经济情况也是很重要的。”

“你这个工作有时不如魏平、曹承恩他们那样很快看到效果，但是更为重要，朕心中有数，你们各有侧重，情报工作布局为先，重点在国内的潜在敌手和我们的首先要攻击的南平、蜀国、武平，然后到南汉国、南唐，再到北汉、定难军、契丹、静海军，再到大理。至于资金和人手，朕都尽量给予支持，你要把握好尺度。另外你的薪金增加两倍，两个一等功。”

“是，奴婢明白，一定沉下心来，慢慢做细一点，分开轻重缓急，一定完成任务。”

“皇上，正月初八，赵普去拜访范质，聊了好长时间。”

“嗯，好好盯着，不要动他，继续围绕他们开始布防监控，把他们的关系网摸清楚，然后再把他们下属的网络也摸一下，看看是那些人，是否要做不法的事，我们可以提前预警，做好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