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可以来看你吗

小音乐厅里，声乐和钢琴的专业考试正在紧张进行。

第一排坐了班主任冯言和各科老师，同学们一个一个走上舞台，表演完了自己准备的曲子，等待着老师的评分，评分是现场的几位老师打分后取平均分。

可能是第一次考试吧，考官们都比宽容，全班除了吴勇没及格以外，其他都算过关了。

吴勇哭丧着脸，在兴奋的人群中，显得那么落寞。

宿舍里，大家都在忙碌地收拾东西，这时虞子衿的手机响了。是乔南发来的：

“子衿，能出来吗？我在宿舍外面等你。”

虞子衿嘴角往上扬了扬，心情稍微好一点了。她快速地回复了一个字

“嗯。”

虞子衿换衣服的时候，犹豫了下，选了那件不太常穿的粉红色的羽绒服，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她对着手机的镜子抹了一点口红，想想怕乔南觉得自己太过重视，又扯了一张纸巾放在嘴上抿了抿，然后才出门。

乔南抱着他的吉他，微笑着站在宿舍对面灯光里的大树下，橘黄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反射出温暖柔和的光影。

虞子衿加快了脚步，一阵阵寒风吹过，虞子衿打了一个寒颤，乔南把虞子衿拥在怀里，轻声说：

“都过去了！”

虞子衿鼻子酸酸的，感动的潮水在心河流淌。

她什么都没给他说过，那个女孩的事以后，乔南约了她很多次，她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想来他懂得她心底的悲伤，是怎样地逆流成河。

“我们去琴房吧？我给你弹几首曲子。”

乔南说：

“外面太冷了。”

已经考试完了，琴房想来也很少有人练琴了，想到这里，虞子衿乖巧地点了点头。

音乐楼里，偶尔有琴声传来，与平时的热闹相比，这会显得特别冷清。

乔南纤长的手指，拨弄着吉他的琴弦，音乐在空气里流淌。

虞子衿坐在乔南对面，看着眼前的男孩，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情景像是在梦里出现过，那么熟悉，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她多想把时间定格这美好的一瞬间。

多年以后她想起此刻，眼前还会清晰地浮现乔南那张阳光灿烂的脸和那双纤长干净的手。

“子衿，马上就放寒假了，你怎么安排呢？”

乔南把手中的吉他放下，微笑着爱怜地注视着虞子衿。

“我还没想好，应该就在家里吧，我还要去补习英语。”

虞子衿想到老杨，想到他亭子的那些五彩缤纷的花儿，心里装满了阳光：

“不知道冬天还有盛开的花没有。”

“我可以来看你吗？”

两人初尝爱的甜蜜，想到寒假差不多有一个月都看不到子衿，乔南就觉得心里很难受。

“不行的，我妈管的很严，不准我这么早谈恋爱。”

虞子衿其实也舍不得和乔南分开那么久。

“那如果有时间，你来看我吧，晋城离边城也不远的，那么久见不到你，我会变傻的。”

看着乔南说话的样子，虞子衿觉得好笑又心疼，原来男生撒娇比女生还无敌。

乔南把地址发在手机上，让虞子衿保存起来，虞子昊看了一眼，默默地记在心里。

虞子衿想说不用了，反正她妈也不可能让她出远门的，何必去自讨没趣呢，但又不好让乔南失望。

虞子衿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就说：

“已经道过别了，快回宿舍休息吧！”

乔南依依不舍地牵着虞子衿的手撒娇卖萌：

“五分钟！”

虞子衿笑笑，轻轻打了一下乔南的手，娇嗔道：

“好啦，乖！”

离开的时候，虞子衿看到隔壁的琴房的灯亮着，从门缝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她不禁从玻璃窗往里瞟了眼，她看见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女生背朝着门口，肩膀一耸一耸，压抑的抽泣着。

那背影那么熟悉，虞子衿呆了呆，给乔南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乔南快步离开了。

宿舍的灯已经关了，从窗外投进来的路灯的光，照在菁菁卓玛卓玛空着的床铺上。

虞子衿蹑手蹑脚溜进宿舍，神色黯然地看着菁菁卓玛床上摆放着的整齐的被褥，灯光把她的影子，隐隐约约投在地上，那么落寞，那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