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蛇出洞
叶小圣接到乔珊电话时意外到不可思议，因为警察调了录像，一个月前，也就是丁泽林上任的第二个月。拿着窃听器到丁泽林办公室的人安装的是如月。
这一消息炸开了锅，因为如月在公司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娜就成了全办公室怀疑的对象。如月被警察带走的那天，整个办公室都沸腾了。不只叶小圣和乔珊感到意外。丁泽林也是，他原以为是肖健和黄林干的事。这一下子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丁泽林以为林娜会来找她，恰恰相反，林娜照常上班下班，就是没有来找他说任何事。这倒让丁泽林有点惴惴不安了，这事闹大了，对公司有巨大的影响。而且如月安装窃听器的动机是什么呢？丁泽林想不明白，叶小圣想不明白，乔珊更想不明白。三人进入了一种焦灼的状态里。
如月进了派出所有一个星期，公司派了法务部的人过去。回来说如月什么都没说。事情越来越蹊跷，丁泽林等不下去，他决定让叶小圣去一趟。
叶小圣来到派出所，他提出要看看如月。
叶小圣见到如月时，如月倒是很淡定：“叶主管，你看我是想问我什么话吗？”
“你不想早点出去吗？”叶小圣问她。
“这事也关不了我多久，我纯粹是出于好奇，想了解新来的领导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月说这话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奇？”叶小圣疑惑了。这个理由派出所有人信？
“叶主管，你就别操这心了。我在这里挺好的，估计下周就出去了。”如月笑着安慰叶小圣。
“真没想到是你，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因为好奇？”叶小圣只能这么说。
“好奇呀，新领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如何处理事情呢？”如月又笑了。
“那你现在窃听这么久，判断下来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叶小圣脑袋一闪忽然问。
“嗯……嗯……不好判断。算个好人吧。”如月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好人，你听到他说什么了？这么判断”叶小圣咄咄逼人。如月脸忽然涨的通红，她竟然不说话了。窃听器是她安装的是录像，那么窃听器里的话谁在听？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如月拒绝再与叶小圣交流。她站起来转身背对着叶小圣，叶小圣只能作罢。
叶小圣回到办公室，和丁泽林说了自己的判断，如月背后还有人，她只是不想供出来。
丁泽林听完叹了口气，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如月和谁走的最近呢？乔珊经过了好久时间的思索，终于提供了一条线索。
她说：“如月之前一直很少穿名牌，这两个月突然买了一堆名牌化妆品和包。有次我问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她笑的很灿烂也没否认。”
“是的，如月的男朋友是谁？那就要涉及到查如月的银行账户往来。”叶小圣这想法得提交司法机关才行。
“如月应该下周就出来了，这事比较难定性。除非我起诉她。”丁泽林有这想法，但是他又有点犹豫。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也不想和司法机关打交道。他本来的目的也只是想吓吓躲在暗处的那些人。
“没事，等她出来再说吧。我再想想。”丁泽林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
“罗桥集团和南星集团的广告合同确定了吧？”丁泽林问叶小圣。
“基本确定了，谢谢领导支持。”叶小圣还是有把握的。
“先把这几件大事搞定吧，如月的事情暂缓一下，小蛇出洞了，大蛇躲不了太久了。”丁泽林对叶小圣和乔珊说。
叶小圣离开丁泽林的办公室，回到自己部门。
“老大，如月怎么会在丁社长桌子底下安窃听器呢？这不太可能呀。”聂小月一看见叶小圣进来，甚至没等他坐下就开始围着他问，刘卫和樊钢也是，接着老莫竟然也过来了。
“现在谁也不清楚情况，警察正查窃听器的接听方。反正警察会查的，咱们还是管我们的业绩吧。聂小月你出单子没？”叶小圣糊弄一下转移话题了。他这一问把聂小月赶走了。刘卫和樊纲怕问到自己，也悻悻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小圣，这事如月得在里面呆多久？小姑娘肯定是鬼迷了心窍。”老莫没有离开，正一本正经地替如月开脱。
“师傅，不好说，警察说还没查完，得等有眉目吧。”叶小圣安慰老莫，他想：老莫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咋凑过来管起如月了。
“觉得小姑娘挺可怜的，她是我介绍进来的，我和她爸爸以前是老同事。”老莫接着说。这下，叶小圣终于明白了，既然是老莫介绍进来的，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师傅，别担心，警察也不会冤枉好人，如果没事，很快就放出来了。”叶小圣只能再宽慰他并用眼色指了指老莫手机。
老莫看了看手机，见叶小圣给他发了短信：“晚上出去外面聊。”他回了个“好”字回自己坐位去了。
叶小圣扫视了一下办公室，没见肖健。奇怪，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在的呀。叶小圣对肖健的怀疑是消不掉的。如月事件让原本清晰的这件事显得扑朔迷离。
叶小圣到达和老莫常见的大排档时，老莫已经坐着在喝小酒。
“你喝上了？”叶小圣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上。
“我还是觉得如月是给人害了，她不太可能做这种事？”老莫没答理叶小圣的问话，单刀直入。
“丁社长也这么说，但苦于没有证据。”叶小圣接话。
“是的，这丫头就是没心眼，被人利用了。”老莫摇头叹气。
“你和他爸是老朋友，那你可以向他爸了解一下情况。”叶小圣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爸是我老同事，如月的事发生后，之前我们通过两回电话。他爸也不明白咋回事。”老莫表示已经联系过如月的爸。
“这样，你找找如月爸看看如月的银行卡之类的，有没有给她汇款啥的。”叶小圣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你们怀疑有人给她钱让她做这事？”老莫警觉道。
“暂时有这种可能性。”叶小圣点了点头。
两人喝完酒各自回家时已将近10点。这天叶小圣回到家，发现母亲和父亲都在。
“小圣你回来了？有一件事我们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母亲问这话时，脸上堆满了笑容，这种笑容叶小圣很久没有看到了。
“说吧。”叶小圣看着他俩，心想肯定是喜事。
“我和你妈打算复婚。”父亲跟着说。
“你们想清楚了决定，我没意见。”叶小圣一想起母亲这么多年吃过的苦，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怜悯。如今父亲依然一无所有，如果他再次伤害母亲，这些叶小圣在心里有衡量。
“你爸现在也没地方住？你爷爷奶奶又都在乡下。我们这样也不是个事。”母亲知道儿子心里想什么。
“他现在有正经事情干，我们老了，也想平平静静地到老相互有个伴。我们打算一起再给你买间房。”母亲看着儿子替他父亲说话。
“嗯，我这几年也存了一笔钱，想给你安排个婚房。我知道你可能心里还是不接受我，怕我伤害你妈。”父亲也明白儿子的心思。
“你放心，我不会的。”父亲向叶小圣保证。
“我说了，你们自己决定。我没意见。忙了一天我有点累，我先回我房间了。”叶小圣不想继续听他们解释。
婚姻是什么？叶小圣躺在床上想，作为孩子，理应对父母的复婚应该感到喜悦，但是，他却没有。他只是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