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这样
随原跟尚谦像往常一样在早餐铺等着幸蕴，看到她们三个一起出现还挺意外，幸蕴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他们俩的的表情随着幸蕴说的事情越来越垮，尚谦停下问了她们三个的情况然后看着随原问道“怎么办？”随原看了看路棠垂着的手，沈嘉若今天没扎起的头发还有幸蕴被手肘击到的腮颊后又继续推着车子往前走，尚谦他们只得跟上
一节早读课下来，李孟宇也没敢问他们怎么了，只能疯狂的跟尚谦传小纸条，传到后来他直接把纸撕了骂了句脏话，再后来时老师把路棠从数学课上叫走了，到下课再到时老师自己的语文课老师也没来，只是让别的班同学传话让班长去一趟然后回来布置作业自习，一直到大课间路棠也没回教室
早操结束后韩诚跑到随原他们面前问“路棠怎么了？我送作业过去看到她在办公室门口罚站呢？”李孟宇扯着他衣服在他耳边把事情说了一遍，幸蕴望着三楼的方向皱着秀眉；尚谦见随原一言不发的走开，无奈他又望着站在二班门口的沈嘉若对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上午最后一节还是语文课，时老师早早就进教室把东西放好站在讲台边，班里其他同学都觉得今天气氛不对也没敢出去玩，等到上课铃响了一遍又一遍老师也没喊那句“上课”，全班就这么静坐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恨不得连呼吸都静止的时候老师看低头翻书问道“那个空位上的人呢？”
幸蕴站起来说道说“报告，路棠被您喊去还没回来”
时老师头也不抬“我问的是你后面”
尚谦犹豫着说“报告...他有点拉肚子”
“哦，上数学课怎么没事呢，遇到我的课就幺蛾子多是吧？”
尚谦站的笔直也不敢接话，时老师的视线在他们几个身上来回转“平时对你们太松散了是不是？”班里静悄悄一片，时老师又问了一遍的时候班长低声说了句不是，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幸蕴跟尚谦把桌子收收搬到前面来坐，其他人的座位按下次月考来分，作业再有错题超过两道一模一样的请家长，一周一次班内小考。平时作业太少了净想着作些幺蛾子是吧？从今天开始用楼下的标准去要求自己！”时老师说完翻了几页书又合上“班长带着做下习题同时预习一下新知识，把要背的地方重点多看两遍下堂课，我抽查”说完就拿着水杯课本走出去了，李孟宇听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便伸手扯了扯尚谦的衣服
随原跑到门卫监控室请他们把昨天的监控调出来然后找了一下他们之前在操场那边看到沈嘉若被打的画面，随原把这些监控点跟时间都记在了纸上，门卫的大爷坐在另外一边望着显示器说道“我说看这个小子有些眼熟，天天在校门口转悠，他怎么进来的？”随原瞥了一眼画面上那个男的然后把纸收好跟门卫大爷道了谢就跑回教室见老师不在又跑到办公室，他把纸掏出来摆在时老师面前“时老师，这是监控点和时间段还有日期”
随原从时老师的表情就知道她这会正憋着气“我不知道谁跟您告状的，但是也不全是路棠的错”
中间坐着一位老师轻笑道“她把人脸都剌了好几道口子她还没错呢？”
随原看着这个老师有点面熟，想了一下是二班主任于是说道“老师，不会是你们班那个陈可告的状吧？”
“什么是告状？学生挨打了老师能不管吗？瞧瞧你们班那个路棠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流氓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
随原余光瞥见露在门旁的衣服动了一下，他转头看了一眼时老师，后者此时脸色也不好看，她最喜欢的学生不是班上那几个成绩好的反而是路棠“左老师，就事论事已经道过谦了，别说些损师德的话”
“吵够了吗？还小吗？”坐在最里面的胖男子抬起头说道
“主任不好意思，打人不是我们班先动的手”随原说着把纸举到身前继续说道“这上面是监控点，能看到二班陈可在操场推搡沈嘉若，在一楼女厕所殴打她，还有看不到的唆使全班女生孤立她”随原每说出来一段话时老师的眉头就松开一点到最后变成靠着椅背看戏的表情，倒是左老师的神情逐渐阴沉，其他班的老师也不改作业了都在看着这个大胆的学生，主任起身问道“她们俩有什么过节？她们老师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不是您让沈嘉若跟高燃排舞呢吗？起因就是这个，具体什么事您要问他们本人。左老师这种看面相外表判断说话真假的本事，她知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主任走过来拿走了随原手里的纸然后把路棠喊进来问了点话就让他们回去，可是路棠站在时老师身边动也不动“主任，能不能不把时老师降到小学部教书”
“这是大人的事，上头有些问题要调整跟你们没关系，赶紧回去”
“怎么就没关系了，我是学生来这念书受教育，什么样的老师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说这句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二班的班主任“时老师带我们这么久我们都习惯了，眼看着就要中考了你突然把老师调走，万一我们全考砸了，家长会不会来闹事另外一说，关键您这不是耽误我们呢吗？”时老师听着路棠有些赖皮的语调觉得好笑，主任望着几乎是从四年级看到现在的脸想发火也发不出来，随原见状说道“主任，二班沈嘉若之前想要转到我们班，幸蕴也在我们班，上面有问题就先处理，她们两个可以带着我们补语文等着时老师回来”
左老师一听着急了，她把年级表演的事交给沈嘉若了，再说了沈嘉若成绩也不错她要是离开了，对班级排名多少有点影响，想到这便出声道“我不同意”
“您行行好别不同意了，别回头你们班的人把她卖给校外的混混您都不知道，昨天差点让人给掐死”
“怎么跟老师讲话呢？随原你去把沈嘉若喊上来”主任打断路棠的话对着随原说，路棠砸吧嘴蹲在时老师旁边，后者伸手摸了摸她头发然后写了张纸条递到她面前“对不起，老师没信任你”
“报告”
“进来”
随原跟在沈嘉若身后看到她背后比划的ok就放心了，主任走近沈嘉若问了昨天的事情，沈嘉若把头发撩起来露出了脖子上的勒痕之后就不再多说什么，左老师有些尴尬的说“你跟陈可有什么过节”
“老师，这个您要问一下她啊，毕竟高燃怎么拒绝她表白的我也不清楚”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左老师表情复杂也不接话，倒是胖主任直截了当“听说你想转班？”
“嗯”
“主任，升学率啊！嘉若，我回去找陈可家长谈话，你也别冲动，那是你前途啊！尖子班转到普通班你对自己就这么松懈吗？”其他普通班的老师就不爱听着话，虽然不如尖子班是事实，但也看不惯她把尖子班顶在头顶的样子。主任觉得左老师话也没错，放眼望去尖子班都是好苗子代表着升学率，升学率是衡量同类学校的重要标准，他瞧着沈嘉若那副铁了心要转班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路棠蹲在那说“普通班怎么就松懈了，你让沈嘉若再挨几天打我们班幸蕴就能超过她，再多被孤立一段时间等她成绩滑到平均线外还不是要分到普通班，切”
左老师站起来喊道“时苗苗，你怎么管学生的？”
“喊什么？坐下”主任走到左老师桌前说道，然后对着沈嘉若说“对市里舞蹈比赛有什么想法”
沈嘉若把头发放下来直视胖主任道“第一名”
胖主任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谈条件就得有筹码，过几天就月考了，能拿年级第一的话，其他的事情随你，回去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