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狱之王
魔界再次受挫,本来眼看就要攻下的罗马城,又成了铁桶一座。地道大部分被杨戬毁坏,没毁的也被共工灌满了水,护城河被清理,土桥被拆除。
城内军民欢呼庆祝,城外魔军军心动摇。撒旦心里着急,立即组织魔头们商量对策。还是傲慢之王席琳有主意,他对撒旦说:“我的王,他们能搬救兵,我们难道就没有援军吗?”“谁?”撒旦说。其实他早猜到了谁,就是想让他们说出来。贪婪之王别西卜说:“我料傲王所说的,一定是嫉妒之王死神!”
席琳点头示意:“正是此人!”
撒旦高兴了:“好!莉莉,你辛苦一趟。拿上我的令符,立刻通知死神,让他来与我们一起,血洗罗马城!”众魔头一听,都齐声呐喊:“血洗罗马城!”
莉莉拿的令符,为撒旦独创,上面刻着尸虫、癞蛤蟆和蛇的图案。上面印有他的诅咒,拿到令符的人,会发现尸虫、癞蛤蟆和蛇,全都纷纷复活,跃跃欲试,而假令符则一定做不到。
因此,死神夫妇收到令符后即刻开始了行动,他们只留下了钟馗值守,几乎是倾巢而出,连三头狗都带上了。死神的名字叫哈迪斯,但他的名字一般无人提及,因为所有知道他名字的人都会被他带走。他曾经是无尚荣光的上神,他是宇神的亲传弟子。他和波塞冬虽不是亲生,却是宇神和宙神亲创的第一批人类。他是用宇神的头发创造的,波塞冬是用宇神的眉毛创造,撒旦是用宇神的尾巴创造。哈迪斯比盘古都大,盘古也得尊称他大哥。
宇神创世后,命波塞冬掌管四季之风,命撒旦掌管伊甸园,把最重要的地方-地狱交给了哈迪斯。宇神对他满怀期望,还为他制作了一顶能隐形的头盔。他坐在四匹黑马拉的战车里,手持双股叉,能够铲除前方所有的障碍。如果他走入阳界,那必然是带领死人的灵魂去冥府,或是检查是否有阳光从地缝射进黄泉,他还是执掌鬼魂的神灵。
可是,死神在长期的地下生活中改变了初心。与撒旦共事期间,又受到了他的蛊惑。死神变了,变成了一个暴戾、贪婪的人。他干脆认贼作父,投在了撒旦麾下。他养了一群名为嘉尔姆的地狱犬,它们拥有四只被鲜血染红的眼睛,性情十分凶残,与三头狗刻耳柏洛斯一样,看守着通往地狱的大门,它们都是灵魂的拷问者。它们不让死去的人出来,也不让活着的人进去。从此以后,人们开始对死神极其反感,称他为冥神、阎罗。
因为生活方式发生了太大的变化,他的行事风格也发生了彻底改变。一天,珀耳塞福涅正在和姐妹们嬉戏,采集美好的鲜花,温柔的藏红花夹杂着鸢尾和风信子,还有玫瑰花和百合花,真是绝美,还有最漂亮的水仙花。她兴高采烈地采着;但大地突然从下面裂开,从那里,死神一跃而出,坐在金色的战车里,把她掳到地下,尽管她极不情愿:尖叫、哭泣。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不可能再改变。此后,珀耳塞福涅便成为了冥后。
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死神是这样安排的:过了鬼门关,从地狱门到地狱底层有一条很长的路,路上经常有虚幻的幽灵来往。这条路俗称黄泉路,路的尽头就是忘川河,也就是冥河。冥河有五条,分别是:痛苦之河“卡戎河”,是去接受审判的人必须经过的,这条河的水是黑色的,又称为迷津,水流湍急,谁也无法游过去。这里没有船,只有一个木筏,由灰侍者卡戎撑篙,木居士卡隆掌舵,在此摆渡,只有乘他们的船才能过河,但卡戎会要船费,否则拒载,如果没钱,就必须等一年,那时才会免费接渡。所以人死后,通常要在死者嘴里放些钱进去,希望能有所通融。叹息之河“科库托斯河”,是由地狱中服苦役的坏人眼泪形成的,所以经常发出恐怖的哀号,因为这条河名字本身的意思就是“远方的哭声”。除此之外,还有水蝎之河“皮里佛勒戈同河”,遗忘之河“勒忒河”和憎恶之河”斯缇克斯河“。
过河之后是一片广阔的灰色平原,这里叫做真理田园,此处连接着两条路,分别通往幸福之所——爱丽舍乐园和痛苦之所——地狱。亡灵们在审判台前接受两大判官崔府君和钟馗的审判。有罪之人根据他们的罪行在地狱接受轻重不一的惩罚,而那些无罪的人,可以前往爱丽舍乐园,那是英雄居住的福地。
接受惩罚的都是罪人:有因杀夫被判在冥府不停地往无底瓮里注水的阿尔戈斯王达那俄斯的女儿们;被老鹰啄食心脏的提提俄斯;日复一日推动着巨石的西叙弗斯;永远忍受着饥渴的坦塔罗斯和日夜转动着火轮的伊克西翁等等。
在爱丽舍乐园和地狱之间,建造着一座雄伟庞大的宫殿,这就是死神哈迪斯和冥后珀耳塞福涅的住所。死神还另设了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等神职人员,下辖无数小鬼,掌管着阴曹地府。
死神一到魔军大营,马上就立了大功,他略施法术,就使罗马城染上了致命的瘟疫,直到两个少女墨提娥克、墨妮佩舍身取义、自愿献祭,瘟疫才停止。
但是,这一切已经太晚了,罗马已经成为一座恐怖之城,所有人的生活都已经被瘟疫深深影响。人口数量剧减,军队失去了战斗力,人们生活在极端的恐慌之中。一个月内,每天都有大量的人离开人世,地狱的摆渡人应接不暇;罗马城中传扬着一句悲戚的话:“死神,他真的来了!”
随后就是更大范围的漫延,漫延到了军队,甚至漫延到了精灵。杨戬和精卫不能忍受族人的大量消耗,只能向后羿和伏羲提出撤离。后羿和伏羲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于是,草头神和精灵一族撤回了原藉;李靖和天骑兵也暂时撤回天庭;共工撤回水宫,姜尚撒回伊甸。伏羲与盘古通神,他又以八卦占卜,都了解道罗马该有此劫,一切都无可挽回。
现在,虽然瘟疫已经消失,却军心涣散、民心已失,罗马城几乎要不攻自破了。
城中军民开始陆续撤离,撒旦故意留出个缺口,这一下,罗马就像是一个开启了放水闸的浴池,更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果然,当魔界大军再次来袭时,城中只剩下了少数不肯离开的军民。伏羲把众神约来商议,后羿和阿波罗说:“我们誓与罗马共存亡!”达芙涅也表示永远支持丈夫。战神玛尔斯哭着说:“罗马不能放弃呀,不能放弃!我们要战斗到最后一刻!”伏羲被他感动了,他激动地说:“对,这是一种精神,人类只有这样,才配在这个世界生存!”
魔界大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伏羲对后羿说:“我们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对,我们干脆就冲出城外,大干一场!”后羿坚定的说。
随后,后羿劝离了所有的弓箭手,率领大军出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