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公正严明
众人遁着箫声,在海边找到了正在吹奏的韩湘子,柳英正给他伴奏。韩湘子结束了与达芙涅的那段相思,又与柳英重归与好。
神龙使说明来意,韩湘子带着众人回家喝茶。到家之后,因为柳英是青蛇转世,她与囚牛也算是音乐发烧友,很久不见很稀罕,去一旁聊音乐了。
众人则聊起魔军的进犯,都是忧心忡忡,韩湘子见除了曹国舅之外,六仙都加入了义军,也同意加入。
神龙使问起曹国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知道他的故事。曹国舅的形象是头戴纱帽,身穿红袍官服,手持阴阳板的官员,与其他仙人的打扮迥然不同。实际上的情况却是双髻陀头、云鹤道袍,他身藏不老叶、执袋,系杂彩绦,配带金牌,手握笊篱,这笊篱就是“千年竹罩”。
他是宋仁宗曹皇后的长弟,名景休;天资淳善,志在清虚,不慕虚荣,不喜富贵。后来因为他弟弟骄纵不守法,残害人命。曹国舅深以为耻,于是隐迹山岩,穿戴平民衣帽。他喜欢研究各种玄妙深奥的道理,经常10多天不吃不喝。
一天,他遇到了钟离权和吕洞宾两位仙人,他们问曹国舅:
“听说你在休养,所养的是什么呢?”
答:“养道。”
又问:“道在哪里?”
曹国舅举手指天。二仙又问:
“天在哪里?”
曹国舅用手指心胸。二位仙人笑着说:
“心即是天,天即是道,你已经顿悟道之真义了。”
于是传授他还真秘术,点化指引他入了仙人团队。
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出去云游,求仙访道时,皇帝赐他一块金牌,后来过黄河时没有船费,就以此抵押。人们一看是皇帝的金牌跪倒一大片。吕洞宾当时也在船中,喝叫:
“你既然出家,如何用金牌倚势欺人?”
曹国舅对他躬身稽首说:“弟子怎敢倚势?能把它丢弃到水里吗?”
说罢已经随声将金牌掷向深流,众人皆吃惊不小。吕洞宾见他如此,招呼上岸:
“同我来。”
曹国舅随他上岸,同行数里,在一大树下歇息。吕洞宾问曹国舅:
“你认识吕洞宾吗?”
曹国舅说:“我乃凡夫俗子,怎么能够认识神仙?”
吕洞宾叹着气说:“我就是。此行特来度你。”
然后与他一起同游。曹国舅因此悟道,名列“八仙”。此种说法似乎更不靠谱。
其实,曹国舅是八仙中的另类。他既然出身于名将世家,其祖父又是北宋开国名将曹彬,而其姐是宋仁宗赵受益的皇后。出身名门,又是皇亲国戚,应该是辉武扬威,不可一世,但曹国舅的性格却相反。世人对他的评价是:胆小如鼠、爱财如命、寡过自保。
但事实上,尽管曹国舅地位很高,被封济阳郡王,而且天资聪明。但他并不喜欢享受富贵生活,不喜欢利用特权,而是喜好道教修行。
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格,按说当一辈子安乐国舅是不成问题的。然而曹国舅还是没能如愿当他的平安国舅。他的命门是他的弟弟。曹国舅从小父母死得早,姐弟三人相依为命长大,曹国舅对自己的弟弟很是护犊,溺爱有加,不知不觉培养出了个花天酒地、无恶不作的败家子。他就是花花公子曹花花。
见弟弟如此,国舅自始至终竭力规劝他,但都不能使其改过自新,最后竟被其视为仇人。国舅说:
“天下之理,积善者昌,积恶者亡,这是不可更改的。我家行善事,累积阴功,才有今日之富贵。如今我弟积恶至极,虽然明里他能逃脱刑典的制裁,但暗里却难逃天法。如果一旦祸起,家破身亡,到那时想牵只黄狗出东门,都是不可能的,我感到十分耻辱,害怕真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一年,曹花花看中了进京赶考的一位秀才的妻子,于是打死了秀才,强占秀才妻为妾。知识份子是不好惹的,这秀才虽死了,但他的朋友到处为秀才伸冤,案子捅到了开封府包拯那里。
曹国舅虽然很明事理,但得知此事,却并没有太义灭亲,而是在亲情面前低下了头,当起了曹花花的帮凶。两兄弟秘谋,必须搞死秀才的妻子,案子才能死无对证。兄弟俩派手下把秀才的妻子投井。结果秀才的妻子命大,竟然没死,跑到包拯那儿揭发了曹国舅兄弟。
黑包公包拯执法公正严明,龙头铡下不放过每一个犯罪份子。曹皇后出马了,仁宗也来为两个舅子求情。
但包拯是何人?要我全部放过,不可能,打个半价可以商量,首恶曹花花的头必须得砍,曹景休爱弟心切,一时糊涂,情有可原,何况秀才妻未死,只构成杀人未遂,可以从轻发落,来个判几缓几。家财除予秀才妻刑事赔偿外,其余全部充公。
曹国舅从开封府走出来的时候,失去了两样最心爱的东西:兄弟和银子。曹国舅感受到了人生的虚无。小心翼翼半辈子,还是落得个竹蓝打水一场空。八仙们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起了拉曹国舅入伙的念头。
但国舅毕竟是国舅,家产虽然充公,身份却依旧高贵,只不过不似从前那般富贵罢了。
“这种人怎么能和我们一伙呢?”李钟吕三人的提议遭到了其它四仙的反对。
“不要以一言一事取人嘛!”吕洞宾开导其它四仙。
“哼,他会毁坏我们的名声!”张蓝何韩四人的态度依然没有松动。自八仙组团以来,第一次遇到争议。
没办法,只有投票表决。投票的时候,吕洞宾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何仙姑。投票结果出来,四比三,何仙姑最后时刻临阵倒戈,站到了李钟吕这边。
汉钟离又说:“我们七人做事难好,难免美中不足,譬如说吃什么酒肆喜宴,只能说七仙桌,有点难听。若能有八个人,无论吃酒发拳,都可以喊八仙寿了,坐成团团圆圆一桌多好?可称为八仙桌了;逢到宙神娘娘庆寿,我们就可以八人上寿了。”
铁拐李也说:“据我多年观察,这个曹国舅还真是个‘敬贤礼士多恭敬’的大善人,你们可以考验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