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酷的洛邑城保卫战
姬成御剑飞行一路出了峡谷般的山洞,回头看时,俨然像一条地面裂缝一般。他停在裂缝口想要朝里面的黄帝喊声谢谢,谁知道突然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脚下一阵震动,姬成差点被震动推倒,经过一阵大地的震动,裂缝居然完全合上了。
刚才的奇遇好像不存在一样,唯一留存的证据,就是手上的轩辕剑了。
姬成顾不了太多,他已经耽误了太多功夫,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应该还在野猎的山上吧,为了尽快和随从汇合,他御剑飞行到了高处,脚下的景色一览无余,果然看到了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在脚下跑动。
“奇怪,怎么没有骑马呢!”等飞近了再看,原来是在上坡,马儿上不了坡,看样子是大家在分头找他。
迎着背影根本就看不清是哪个人,于是他只能大叫,“哎,我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但是奇怪的是这个人并没有理他,而是轻轻蹲下,准备搭箭拉弓。
“居然敢不理我,看我怎么教训你!”姬成飞到那人的侧面,准备直接叫他,却被这个人的脸直接吓到了。
这个人就是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准备射箭的样子,好像自己开始独自去追野兔的时候。果然,他没有射出这一箭,而是起身准备往前追,却脚下一软,一直掉进了深洞里,而那个洞,等到自己赶到时,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才的奇遇就是从现在开始的,换句话说,刚才经历了所有的一切,其实只有一瞬间?顾不得想太多,他按照记忆走回了之前休息的地方。果然众人一声惊叹,“这么快就回来了!抓到那只野兔了吗?”
“今天就到这里,我累了,我们回吧!”
“诺!”众人一齐回答,也没人问姬成的背上是怎么多了一把金色宝剑的,姬成也没打算见人就讲这件事,很显然,这是他的秘密。
众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洛邑正在发生一场兵变,周王姬远早早地让姬成远离王都,就是因为事先接到了秦军来犯的消息。多少年了,众诸侯都不敢跨越的这一步雷池,最终还是由秦王开了先河,从秦国称霸开始,就一直借用周天子的名义在周都会盟,最后逐渐把大周推到了末路。姬远深知自己不是秦军的对手,众诸侯瓜分九州也都各怀鬼胎,无处容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姬成送走,保留住周王室最后的血脉,好在姬成平时很少过问朝政,秦王应该不会对他穷追不舍,乱世之中,能活下来,就够了。
秦军的战车很快就到了周都脚下,容不得半分和谈的机会,直接开始攻城。
先是几百名弓弩手站成三排,纪律严整,在最前一排盾牌的保护下,第一排放箭朝城楼的护城并一齐发射,万箭齐发令护城士兵无法抬头。第二三排已经装好箭矢,三排弓弩手交替发射弩箭,不给守城士兵一丝喘息机会,趁着守城士兵无法抬头顾及的间隙,九排云梯由护甲兵一齐推进,很快就搭在了城墙上,顿时厮杀声响成一片,杀声震天,迎风招展下秦军的旗帜熠熠生辉,威风凛凛。
正当城楼上的卫兵和攻城士兵混作一团的时候,秦军将领在战车上挥动战旗,阵型慢慢拉开,中间一架巨大的战车由众人推着慢慢驶出人群。这是一台巨大的冲撞车,经过众人的发力,逐渐加快速度朝城门撞去,此时城楼上正混作一团,周兵根本无暇顾及这台冲撞车。
尽管城门已经事先紧闭上了门栓,还顶了很多重物,但是显然还是抵不过冲撞车巨大的破坏力,秦军顶着盾牌推着冲撞车,一下子就撞开了城门,一瞬间秦军蜂拥一般的涌入王城。秦军见人就杀,完全不顾及是兵是民,场面十分惨烈。城内街道上有很多布衣平民拿起自制的武器和秦军战斗,但是最终寡不敌众,很快城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孩子和女人的哭声,秦军和周军的厮杀声,早就混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兵,谁是民。
秦军很快杀到了王宫,此时的周王姬远正镇静地坐在王座上,仿佛知道早就有这么一天了一样。一群秦兵立于殿下,竟然被周王的威严震慑到,没有一人敢上前。
秦军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个将军,头盔顶上插着三根鲜红的盔缨,一身黄金甲,赤红色的披风随肩一直垂到地上。秦将拔出配剑指着大殿,叫道,“天子陛下,微臣见礼了!”
“就你也配给孤王行礼吗?”姬远一声冷笑,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他也算见过场面,不会被大殿下围住的秦军吓到。“你们不就是想要神农鼎吗,当年黄帝先祖打造的神农鼎,权力和民心的象征,只有得到它才算真正得到帝位。”
“少废话,姬远!”秦将突然态度大变,“交出宝鼎,留你一命!”
“如今这天下,早就分崩离析,你们如果觉得神农鼎还有用,那就随孤来吧。”周王慢慢走下大殿,从侧门出行,一行秦军仅仅跟随,此时连一个忠心的太监随身都没有,对于周王来说太过凄凉,当年武王伐纣时,商纣王的自焚好像还更有气节一些。不过是周王早就做了准备罢了,他遣散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包括几个王子,既然逃脱不了这命运,还不如各自散去,说不定遇到运气好的,能活下来。
一行人跟随周王来到了后院,那里是一块宽阔的广场,正中间正立着传说中的神农鼎,那是一个圆形的宝鼎,高低大约有五米,非常巨大,远看有三足两耳,细看双耳雕刻着祥云,鼎壁雕刻着九条缠绕在一起的龙,每三条龙尾单独缠绕,各自从宝鼎的足腕延伸而下,伸出鼎足以下,正三角地位置支撑着每一个鼎足。
看完之后才会恍然大悟:原来神农鼎有九足,分别是九条龙的龙尾。
眼看神农鼎近在眼前,秦军将军开始大笑,“哈哈,终于得到了,从此天下九州,尽归大秦!”原来这么秦将不是别人,正是秦王嬴海。
“传说当年黄帝一统华夏之后,便费劲心思打造神农鼎,这神农鼎真正的用处周王室却从来不知道,想知道吗?”赢海一脸神秘地看着姬远,准备即将要揭开什么真相了一样。
此时姬远也是心头一冷,的确,神农鼎已经传世2000年,历朝历代的帝王只是把它供奉起来当作帝王权力的象征标志,莫非神农鼎真的有什么秘密不成?
只见秦王赢海再次拿起配剑指向天空,默念了一番咒语,然后大喊,“你们自由了!”忽然大风刮起,天空密布,浓厚的阴云盖住了太阳所有的光芒,天空好像突然变黑了一样,很快便电闪雷鸣。
洛邑城附近所有的士兵、平民,都被这突变的天气惊到,这个季节出现这么大的天气反常可并不多见。此时姬成也在和众人往回赶的路上,看大天空突然出现的异变,姬成心里顿时感觉不对,莫名的紧张起来。
他和随从交代了一句,“我先走了,你们随后跟上。”之后便是轩辕剑出鞘,姬成御剑飞行,一路加速朝洛邑飞去,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姬成已经飞出去数里远。
此时的神农鼎在秦王赢海的召唤下,宝鼎好像活了一样,鼎壁上面雕刻的九条龙慢慢转了转眼球,整个身体开始围着宝鼎不断地旋转,这样的场面把除了赢海之外的其他众人都吓到了。随着宝鼎上神龙的复活,由龙尾支撑的九鼎也瞬间落了空,整个神农鼎瞬间下沉了一点,落在地面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有诗云:神农九鼎化三鼎,九龙飞散九州同。
“传说神农鼎中的九条龙原本是掌管华夏九州的神明,华夏统一后一同封印在神农鼎中,如果九条龙离开宝鼎消失,那就说明华夏统一的寿命已经到头,而九条神龙会重新择主,在没有出现真正的天子之前,天下会一直大乱,没想到这个传说居然是真的!”姬远开始感慨,难道这些都是命中注定?大周的王朝不仅到头了,华夏统一的寿命也到头了?
九条神龙逐渐离开了神农鼎,幻化出真身,无比巨大,环绕在整个洛邑城上空,而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副景象,上古巨兽——龙,在人间重现,而冲破天际的厮叫也证明了神龙这一传奇的物种到底是如何凌驾于凡夫俗子之上的。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生灵都臣服在神龙脚下,跟神龙的力量和气势相比,刚才两军厮杀的战斗场面完全算不得什么。
一条神龙本身就已经足够恐怖,可偏偏这是九条,这样的场面,几千年也不会有,万万没想到,就被秦王赢海轻易召唤出来了,而秦王赢海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他念动的咒语是什么?都令周王姬远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姬成也看到了前方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巨龙,不由得心里一颤:这些龙是敌人吗?如果是敌人,那就糟了!一边这么想,一边也顾不得危险,毕竟洛邑城这么大,神龙随便发个火,都足够生灵涂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