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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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分崩

刘氏顿觉自己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即捂住嘴,有些慌张的看着陆称烁。

陆称烁简直要被这蠢妇气死。

他瞪着刘氏,怒道:“无知蠢妇,不会说就闭嘴,男人谈事,你一个女人跟过来做什么?”

刘氏眼眶又红了,却再不敢多言。

陆称烁有些嫌恶的看她一眼,一拍桌子骂道骂道:“还不滚回家去,留在这儿做什么?”

刘氏气性大,可不像村里其他的女子乖巧听话,她这人受不得骂,忍不了气,当即把手帕一扔,指着陆称烁便喊上了:“你骂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毒死的稻秧,凶手就在你跟前站着呢你不吭气,你反过来骂我?你说你算什么男人?”

陆称烁的脸色瞬间黑了,这妇人若是在家里无理取闹也就罢了,如今却是在族长家里,还有外人和族长小辈在。

陆雅的事情还没解决,就又出了稻秧的事,而刘氏竟然还在这里呛他。

一家人窝里反,这刘氏简直是反骨典型。

陆称烁自觉脸面丢尽,脸色黑了又红,气的手都微微发抖。

他猛然站起身来,两步走到刘氏跟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一声,刘氏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前厅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刘氏被打懵了,捂着发红的脸颊,看着陆称烁,好一会儿都没反映过来。

陆称烁胸膛起伏剧烈,看着刘氏的目光难掩失望与痛心。

“当着小辈和外人的面,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鬼话!”

刘氏突然扑上去,双手在陆称烁的脸上胡乱的抓挠,歇斯底里的喊叫:“姓陆的!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在场姓陆的:“......”

俞七倒是看的颇为惊奇。

跟着少爷久了,倒是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了。

刘氏不愧是刘氏,当得起泼妇这一称谓。

都快当祖父祖母的两人,竟然在堂前撕扯打架,大声辱骂,族长简直震惊了。

他看着被陆称烁推到在地,还在尖叫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往陆称烁身上扑过去的刘氏,又看着满脸愤怒和惭愧的陆称烁。

好半天,才一拍桌子站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住手!”

茶壶碎裂的声音,成功将那两人给镇住了。

刘氏停了动作,坐在地上捂着脸哭。

刘氏停了手,陆称烁自然也停了下来,刚才怒火攻心,没有思虑过多,如今稍微冷静了些后,看着刘氏的那红肿的脸,以及族长那黑沉沉的脸色,顿时心中不安。

他立即垂着头向族长道歉,也不管是否有小辈和外人在场,此时已经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

“伯父,方才是我激动了,一时没有克制住。”

族长冷冷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你们没将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又何需请跟我解释?”

陆称烁涨红了脸,站在一边,只觉得无比丢人。

族长又看着刘氏,眼中全是失望:“想当年,刘氏进门的时候,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是我亲自带着族人过去抬回来的;你们礼成当日,也是我亲自给你们主持的入族礼,族谱上的名字,更是我亲自一笔一笔添上去的,我还记得,才仔出生那年,你们夫妻俩很高兴,元宵节给祠堂,捐了三日的戏,那广府的戏班子,在戏台上唱了整整三日的《彩楼记》和《跳加官》。”

众人不知道族长为何突然说这些,想来是对那一对夫妻极其失望。

刘氏捂着脸,已经停止了哭闹,只是安静的坐在地上,羞的满面通红。

族长又说:“古人言,痴人畏妇,贤女敬夫;刘氏,你倒是说说,你可否当的上这一个贤字?”

刘氏垂着头,不吭声。

陆称烁倒是开口了:“伯父,这事不怪她,是我这一家之主没做好,得罪了人,出了这档子事,她也是关心则乱,希望伯父不要介意她那些胡言乱语。”

族长冷冷瞥他一眼:“你以为我在怪她?你倒是有脸说。”

陆称烁:“......”

族长气的,指着他骂道:“我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就你们今日闹的这一出,我连脸面都不给你留,直接将你们夫妻两个罚到西面去开荒!”

陆称烁二人一句都不敢多说,只觉得今日脸面全无,也无所谓秧苗能不能得到赔偿了,只想早些回家去,刘氏垂着头,被自己丈夫打了不说,还被族长训斥。

虽然知道自己隐隐约约仿佛是做错了,但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族长这次是真的非常生气,将那二人好生一顿骂,直到骂的解气了,才一挥手,说:“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好好反省,将自己家里的事理清楚了,再来找我说话!”

陆称烁低着头,也不管那地上的刘氏,大跨步就往门外走,很快就走的没影了。

刘氏缓缓从地上起身,通红的眼眶瞪了陆宛南一眼,也转身出门了。

纵使年轻时感情再真挚浓厚,经过这么些磋磨,也所剩无几了。

成亲时有多浓情蜜意,如今彼此之间,就有多薄情寡义。

刘氏回去后,直接收拾了包袱,租了辆牛车就回娘家了,走时还想要带着陆雅,被陆称烁冷冰冰的拦下了,两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差点动起手来。

好在青天白日的,路上经过的人多,及时将两人拦下了。

族长等他俩走后,才坐会到椅子上,兀自生气了好一会儿。

宛南不敢吭声,只默不作声的上前,给族长泡了一壶茶。

俞七上前,对族长说:“族长,少爷让我来将事情与你说清楚,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族长冷笑一声:“你昨日不是说,大少爷做事不需要理由,想做就做了,不需向任何人解释吗?”

俞七面不改色:“昨日是昨日,今日的少爷觉得,这事需要解释。”

族长面皮抖了抖,揪着胡子气的大喘气。

欺人太甚!

族长冷着脸,转过头去,淡淡开口:“既然少爷这么诚心,那我便给少爷个面子,你且细细说来。”

这个族长,还挺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