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徒
“江公子，您这是......这是要带我去哪？”余二当听到江林姓名时，小腿肚子一阵软麻，刚才自己打的人居然是那个姑苏城最恶的膏梁纨绔，这次死定了！
“聒噪。”
余二立马闭嘴，害怕再次惹怒这尊暴君。
江林拎着余二走出城外，一路走去，附近人烟愈来愈少，余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江少爷不会是要把我活埋吧？
想到这里，余二浑身冷汗直冒，在坊间经常听人说起江林劣迹斑斑的事迹，活埋这样的事江林并不是干不出来。
二人来到一处树林繁阴的山坡下，江林松开抓住余二衣领的手。余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四处张望，这背坡少有人来，坡上长满杂草，刺的他屁股生疼。这荒凉的地方，不失为一处杀人埋尸之地。
余二急忙双膝跪地道：“江公子饶命啊！小的刚才没认出是您！您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好吗？”
江林没有理会余二，清理好一块草坪后坐在草坪上，随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余二。”余二如实答道。
“你想成为玄师吗？”
“玄师？我也能当玄师吗？”余二愣神，谁不想当玄师，玄师可是威震八方的存在，可是要修炼成玄师并不简单。
“想还是不想？”江林再次问道。
“想！当然想。”
余二已经受够这种担心受怕的生活，他想成为玄师，比谁都想成为玄师，因为只要成为玄师，他就可以咸鱼翻身，过上好日子。
“行，你以后就跟着我。”
“真的吗？江公子！”余二欣喜若狂，能够跟在江林身边，整个姑苏城他还用怕谁，而且最起码不用担心有上顿没下顿。
江林微微点头：“嗯，以后不用叫我公子，叫我少爷就好。”
“是少爷！”余二毕恭毕敬地应道。
“你听好了，要修炼成玄师，先要破壁，何为壁？壁是人先天之躯的天然屏障，为的是不让世间妖邪之气入侵人体，而这一层壁同样隔绝了玄气，这导致人体不能吸收玄气，没有玄气就成就不了玄师。”
余二跪坐在江林面前，悉心聆听江林的话。
江林从衣袖中取出一颗圆润光滑的丹药，交给余二，“这是破壁丹，能够帮助你破壁，不过这只是辅助作用，主要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去打开那层屏障，破壁只有一个方法，找到屏障的脆弱点，只要找到那个点，就能轻松破壁，这就好比用对的钥匙插进锁中，那个点便是你的钥匙孔。”
“小的明白。”余二接过丹药，如获至宝一般小心捧着。
“吃了。”
余二一口吞下破壁丹，破壁丹刚入口便化作一股清流，流淌入他的食道，接着扩散至全身。余二五官顿时变得格外清晰，泥土的气味，杂草中的蚱蜢，远处蚊子扑翅的声音，一切似乎都被放大。
“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身上。”
江林的声音令余二回过神来，他似乎能感觉到身上好似披着一层薄衣，只是他不能摸到它。
“少爷，我能感觉到壁的存在了，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点？”
江林眼睛一亮，果不其然，他没有看错，余二拥有极高的修炼天赋，这也是江林要收下余二的原因。
方才余二朝他踢出一脚，江林能够感觉到他的腿上缠绕着些许玄气，这便是他与别人不同之处，普通人是没有能力带动玄气的。
正常来说食用破壁丹后，需些时日方能感觉到壁的存在，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察觉到壁，余二之所以能这么快感觉到壁的存在，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他的天赋。
“那个点乃是壁的神韵之处，好比画龙点睛，这个需要你自己去发掘，我帮不了你多少。”江林觉得坐着有点累，于是躺在草丛上，无聊的摆弄着一株小黄花。破壁需要些时间，短则几日，长则几月，所以江林并不觉得余二能马上突破。
余二闭上眼睛，仔细感受身体上的屏障，这屏障粗厚一致，没有不同之处。观察好一会，余二放弃从屏障粗厚程度上寻找突破点，他念头一转，用手触碰屏障，屏障泛起点点涟漪，其中有一处振动的幅度与其他地方不同。
随后他激动的大叫：“少爷！我找到那个点了！”
“这么快！”江林从草地坐起，瞪大着眼睛，这才过去半柱香的时间，余二就找到屏障的弱点，比他可快上许多。当年江林破壁，足足花上小半年时间。
“少爷，很快吗？接下来我要怎么做？”余二挠头问道。
江林收回惊讶之色，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比我慢个十来分钟，资质有点差，不过有我在你想成为玄师不成问题，现在把你的精神力全部汇集在那个点。”
余二听到自己资质差眼神有些黯然失色，但是他还是按照江林说做，跟着只听咔嚓一声，他感觉有一股暖意涌入全身，身上的束缚感倏忽消失，那股暖意充斥着五脏六腑，肌肉里每一个细胞。
余二周围卷起飓风，一时间飞沙走石。江林在一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玄气正疯狂涌入余二身体，与江林当初破壁的情况很是接近。
这情况持续半柱香时间，终于停下。
余二缓缓睁开眼，他四周盘绕着缕缕白色雾气，“这......”
“这便是玄气。”江林给他解答。
余二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明显比以往要好上许多，他抓过一缕玄气，玄气随即消融在他的手心。
“现在只是踏入玄师的第一步，你听好了。”
余二马上收心，端坐在江林跟前。
“要成为正真的玄师，需要领悟天赋之力，只有不断吸收玄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才可以领悟到属于你自己的天赋，这一阶段被称之为先天期，待会我会传你修炼法诀，这段时间你先吸收玄气。”
“是！少爷！”余二感觉自己就像重获新生一般，他决定要一辈子追随面前这个少年，虽然他的年纪比自己要小，但是因为他，自己不再用过偷鸡摸狗的生活。
“你资质虽差，但不要灰心，很多玄师并非一开始就天资过人的，都是靠着后天的努力才有一番成就。”江林说谎时眼睛都不曾眨眼，一个天才愣是被他说成平庸的人。
余二哪里知道江林在骗自己，玄师的许多事他都还是今天第一次听说的，他连连点头称好。